沈别枝轻哼,表示不信。
季夜鸣目光扫一眼秦柏州,淡声:“秦柏州,不要与别枝胡说。”
秦柏州“啧”一声:“行行行,知道了,就你小别枝宝贝。”
听见季夜鸣略带警告的平和话音,沈别枝用余光偷偷瞧他。
男人身着白衬衫与西装马甲,神情温润、目视前方,夏日灼光被廊檐挡住,一两缕漏网之鱼落到他脸庞、肩头,画面矜贵且优雅。
可上次他还告诉她,“天理人欲,行止从心”呢。
谁能想到,如此端方正经的男人,也会在书房自渎呢。
她突然有一种“只有我知道”的隐秘愉悦,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只有自己见过,没有什么能比这更令人悸动了。
等坐车回家,已经是深夜。马路上唯有橙黄出租车飞速驶过,团团暖光路灯安静地飘在高空,照亮他们生计奔波的路途。
沈别枝靠在后座看着车窗外,眼前被光影绰绰晃过,有些犯困。
忽然,脸颊一丝凉意湿润,她用力眨了眨眼,看见成丝细雨斜斜飘在昏昧的晚光里,困意朦胧地看去,像看不清前路的迷雾。
下一刻,车窗缓缓升起,无声无息。
“别枝不开心?”温柔潺潺的男低音从身旁递过来。
“没有啊。”沈别枝扭头看他,瞌睡将将清醒,澄亮的眼睛水润湿泽,出口的话声带点低软鼻音:“只是有点累。”
他总是如此细致入微,能轻易窥探到她的情绪变化。
她在心里撇嘴,这么厉害,为什么就察觉不到她喜欢他呢?
季夜鸣低眸,神情温润地注视她,车内灯光昏若,干净的镜片如鳞反光,看不清男人漆黑的眼。
他忽而轻笑:“这点运动就累了?”
“我没打过嘛。”沈别枝真事儿一样拖着软调,抬起手臂,眼瞳如水、我见犹怜地望他:“手疼,腰也疼。”
其实舞蹈生的体力很好,她每日练习量大,今天这点运动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在男人眼里,女人的身体总是娇气脆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她自信对方不会发现自己这点小心思。
季夜鸣嗯了声,伸手拍了拍她手臂,珠玉落盘的嗓音柔和宠溺:“坐直,我帮别枝放松。”
作者有话说:
小别枝:以后想我亲都不亲。
粥:运筹帷幄的老男人早晚翻车。
PS:粥已经是快40°的烫嘴粥了,晚上烧到了39.7°,这周更新隔日更,等我好了再日更,抱歉鸭。
第11章 揉细腰
◎他的肩膀骨骼坚硬,并不舒服。◎
放松?
因车窗关上,车内光线变得昏昧,沈别枝灵动的眼珠在暗色里狡黠转动,模拟想象了一下,听话地坐直身体。
“我坐好了。”
“嗯。”季夜鸣松散应了声,抬眸瞧她,又说:“侧过来一点。”
沈别枝乖乖照做。
随后他伸手从她背后绕过,这样的姿势,好似被他搂进了怀里,夏夜潮热的空气里融进了甘苦冷调的沉木香,无孔不入。
她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试图让胸口的鼓噪不安平静下来,却适得其反地让更多的清冽男香趁机钻进狭窄湿润的呼吸道中。
季夜鸣坚硬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纤细的手臂,拇指找准打球时发力的肌肉用力按揉。
他没用多大力,但男人天生手劲大,何况季夜鸣还常锻炼。
赋予与承受不对等,沈别枝没忍住吃痛地哼了声,她轻咬下唇,没有开口叫停。
肌肉有些奇怪地难受,酸痛又痒,但还在承受范围内,如果因为这点障碍就放弃与男人触碰的机会,她搁置已久的计划恐怕永远都无法实现。
季夜鸣却停下,路灯落入车窗的余光在他身后,肩背轮廓被勾勒得宽阔柔和,背光的双眼隐在镜片后看不真切。
他垂眸,柔和问:“痛?”
“没有。”沈别枝软声回答,微抬起脸,借着暗色大胆看他:“只是有点不习惯。”
季夜鸣温声微笑:“要痛了才好,别枝忍着点。”
话音落下,他果然用了更大的手劲,筋肉的酸痛像在惩罚她的不诚实,或者她明目张胆的小心思。
沈别枝极有骨气,紧握手心,抿着唇一声不吭。
逼仄的后座空间安静,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入耳,细听便能发现,轻软的那一道在微微轻颤。
男人终于松手,沈别枝无声呼出口气,仿佛手臂的每一丝肌肉都得到了升华放松,热热的,竟很舒服。
她惊喜地“哇”了声:“不痛了诶。”
季夜鸣轻笑,手掌继续往下移,隔着柔软的T恤布料贴在她后腰。
他的手心因刚刚的揉搓而发烫,女孩子腰肢地带敏l感,这种触碰比刚刚微妙得多,沈别枝脸上的灿烂笑容僵了僵,两颊染脂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