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的‘自己’有时候甚至都是不同的身份,但面前的一直都是现在就在眼前熟睡的这张脸。
很多画面甚至都是一些让人血脉贲张的场景。
面前这张脸上所有表情,不论是欢愉难耐的,病态潮红的,眼波迷离的……他通通见过。
曾经的他只是在梦中见过。
梦中的他有时候像是旁观者,又像是参与者,他甚至还能‘看’到许许多多这个朝代未来的发展,甚至他自己的结局……
在验证过几次那些未来发展不是梦中臆想,而是真正的预知之后,他开始寻仙问道了。
和大周百姓或者朝臣猜测的他想长生不老不同,他寻仙问道的理由只不过是因为想弄清楚,他所在的世界究竟是怎样一个世界,又是否会有更高于这个世界的世界存在?
可惜他遍寻来的道士方士几乎全都是些装神弄鬼的草包,真本事没有几个。
不过折腾来折腾去这么些年,有些术士弄出的所谓丹药倒是很有趣,有时候吃了会让人很‘快乐’。
快乐这个词在暴君的认知里是一个陌生的词语。
加上还有这莫名其妙的预知梦境,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人生实在太过无趣缺乏挑战性,他开始放纵自己坠入那些所谓‘仙丹’制造出来的虚假梦境中。
预知梦里,好像自己死后还会在漆黑死寂的地宫底下沉睡很久很久,想想都觉得真是受够了。
他只是没料到梦境中的人,真的会出现在现实里。
而在他真正与这人相见之前,某个从未来回来的野鬼竟敢胆大包天到借着自己的身体来与这人产生交集。
不过……
想到昨天晚上的感受,他忽然有点理解了为何不论是梦境中身份不一的‘自己’,还是从未来回来的那只鬼,甚至自己的表弟祁宣,都对这人欲罢不能的缘由了。
确实美味到销魂蚀骨。
他盯着周一的目光在不断加深,手指上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
口腔的温热和唇舌的柔软都能让他止不住的产生联想。
若非昨晚他有些失控……也用不着现在只能干看着,还得等他养好。
想象梦境里‘自己’层出不穷的技巧和手段,以及青年种种诱人无比的表情和反应。
再对比一下昨夜他的‘惨状’。
向来唯我独尊惯了的暴君破天荒产生了一丝反思:孤就一点也没让他感受到舒爽乐趣?
周一不知道暴君盯着他看了有多久,也不知道暴君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否则很有可能绷不住破大防。
舒爽个鬼!乐趣你个头!
就你那毫无安抚前奏,毫无技巧的横冲直撞……你爽一个试试?
他不知道暴君是不是和祁宣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这天他醒了之后发现暴君已经离开了,他以为暴君只是心血来潮来看看自己死了没,以后不会出现了。
结果晚一点的时候就从祁宣嘴里得知他睡的是暴君的玄龙殿,寝宫!龙床!
他就说这床不但陌生而且莫名给他一种压迫感。
但是……“为什么要让我住在这里?你和暴……陛下什么意思?”
祁宣抱他起来喂他喝粥,周一坚持要自己来,祁宣也没阻止。
结果马上周一就知道祁宣为什么不与他抢夺投喂的工作了,因为他的手要分出来干别的事。
“看来今晚可以换一个号用了。”
祁宣的手很自然的探进去摸了摸,周一抖得差点把整晚粥扣祁宣脸上。
“没有别的意思,你住这里会比较安全。”祁宣又说,“整个皇宫,没有哪里比这更安全的了。”
周一敏锐的捕捉到了重点,连祁宣那逐渐‘以公谋私’的手都没顾得上管,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祁宣倒是也没打算瞒着他,“宫里这段时间不是一直有人死于非命?昨晚你外出的时候是不是也碰到了诡异?现在全部乱套了,那些诡异在四处杀人。”
其实不但宫里,民间各处的乱象和怪异更多,用血流成河民不聊生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这个世界本不该是这样子的,这是周帝对他说的。
这个世界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拨动,强行改变了。
再这么下去,不是大周要灭国,而是所有人都会灭亡。
这是祁宣所不愿意见到的。
因为这世上不但有他在乎的父母亲人,现在还有周一。
所以他可以暂时忍耐周帝,与他达成短暂的同盟,等解决了这些无处不在的诡异,再来算他们之间的账。
周一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陈玉,毕竟这是他进副本之后第一个对他好的人。
“陈玉还好吗?你们有派人保护宫里那些小太监小宫女的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