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每天都想离皇上远点(164)

院首颔首:“哦——”

你哦个鬼啊?“所以我这是什么病?”

院首抿着唇,从鼻子里出了口气,老脸忽然就红了,犹豫再三,道:“肝火有些旺,下官给公公开几服药,每日……夜里睡前喝上一次,过不了多少天便会好了。”

哦——原来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是肝火旺啊,我还以为出什么大毛病了呢。

我们又一同回到了殿里,院首和赵煜风小声地交流我的病情,我站在门边上逗着缸里的鱼——天气冷了,这鱼太小怕被冻死,前段时间赵煜风便让人把整个缸搬了进来,让它们也享受地龙供暖的待遇。

“药方已经写好了,请陛下和谢公公过目。”那边院首已经写好了药方。

我过去和赵煜风一块儿看我的药方,一大堆中草药名上面有一行格外醒目的大字,写着:

【药引,龙涎】

“这个龙涎是什么?龙的……口水吗?这玩意儿要上哪儿去弄?”

我看向院首,院首捋着胡子朝赵煜风瞥了一眼,于是我又转过头去看赵煜风。

却见赵煜风也正看着我,双眼微微泛红湿润,眼里汹涌着激动的情绪。

他怎么了?

“您,您是不是也难受,也生病了?”我关心地问他。

赵煜风点头:“对,我也生病了,但我病得比你早,病症和你差不多,咱们一块儿治。”

病症和我差不多?

我凑近了,好奇地小声问他:“您看见您自己也难受吗?连您也觉得自己欠揍讨人厌?”

赵煜风:“……”

第99章 只要你开口说不许我去,我就不去了

赵煜风今晚不知道去的那儿,晚饭后没多久,他便被簇拥着,在啪嗒啪嗒的小雪里离开了含章殿。

冬夜漫长,我一个人坐在屋里发饭困,无聊地看着炭盆里正烧得发红发亮的木炭。

桌上的铜熏炉里已经点上了香,甜甜的香气熏得人更想睡觉。

“打热水来吧。”我吩咐道。

洗完了脸,刷好了牙,我脱下层层叠叠的冬季衣裳,只剩下最里单薄如雪的中衣,钻进了被窝里去,蜷在里面听屋顶上传来的雪落在瓦片上的动静。

我的胸口还是很难受,因为我没有喝药。

赵煜风口口声声说要给我治病,却只是假惺惺的表面关心,他忘了让人给我煎药了,他吃完饭就急不可耐地去了他的老婆那里。

他肯定不喜欢我了吧,果然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除了我,我已经不是个真的男的了,所以我是好东西。

我摸摸索索,从床里侧的角落里摸过那只草扎成的小兔子来。

它是赵煜风亲手做出来的,所以赵煜风算它爹。

“你爹真讨厌,他以前说多喜欢多喜欢我,现在我生病了,他也不管我,他就知道去找他的老婆,不管我这个小三了,不对,他有三十六个老婆,我不是小三,我是小三十七……”

说着说着悲从中来,又想我妈了,妈,你儿子在古代给人家当小三,排到第三十七名去了。从小到大那么多考试比赛,我什么时候排过这么差的名次?

都是因为赵煜风,我才受这样的委屈。

我一拳捶扁了草兔子,把它扒拉到一边去,拉上被子蒙住头睡觉。

睡觉自然也睡不安稳,夜里总是要做梦的。

做的还是那种梦,大概梦里也有熟能生巧一说,从前的梦里都是赵煜风强迫我,但最近的梦里,我已经开始学会配合赵煜风,总之梦里也不痛,甚至还有点儿舒服。

现实里我不想看见赵煜风,但梦里我还是挺喜欢和他玩的,梦里的他温柔有耐心,什么都听我的,而且梦里的赵煜风没有皇后,也没有妃子。

梦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亲吻,缠绵,陪伴,仿佛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本来也是,他没有父母兄弟,最喜欢的就是我了,我在这个世界里,最熟悉的人也是他,我们就是最亲密的。

可他最近多了好多好多亲密的人,想到这里我很生气,于是咬了梦里的他嘴唇一口。

赵煜风痛得哼了一声,我睁开方才因沉醉而闭上的眼睛,却发现原本脱得赤条条的两个人身上竟然又穿上了衣裳,赵煜风的外袍上还带着凉意。

梦里果然是没有逻辑的,有时候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行吧那就再脱一次,我手指从赵煜风衣襟上滑过:“衣服脱了……”

赵煜风身体半支在床上,看着我表情愣怔,眨巴了下眼睛,沉默并且没有行动。

“你不听话,”我失望道,“连做梦你都不听我话了……”

赵煜风喉结一动,继而动作轻轻地脱起身上衣服来,直到剩下一条长裤,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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