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委屈极了,他连东西都准备了,显然真的有打算要那啥我,我守了这么久,以为他应该多少觉得满足了,没想到他还是打这主意。
他咋就能这么变态?就偏想搞太监?
“你,你又哭……”赵煜风语气无奈,也有些憋屈,“你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我,我……我这好了,和没好有什么分别?”
“当然有分别了,你好了就可以生小孩了啊,你可以生皇子和公主。”我努力往好的方向劝他,以及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你的皇位以后就能有人继承了,这难道不是好事吗?你别总想着自己好了,就要和我乱搞,你是皇帝,要多想想正事不是?”
赵煜风瞳孔震了震,吸了口气,而后笑道:“所以依你的意思,你愿意朕去宠幸后宫那些女人,和她们生皇子,生公主?”
我想了想,忽然脑子里亮光一闪,是啊,他总这么精力过剩这么好色,后宫他的大小老婆们又盼着他去,我又不想被他那个,那他去后宫不就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吗?
我点点头:“是的,你有这么多老婆等着你,你只宠我一个,她们心里肯定很难过,你是皇帝,还是雨露均沾的好……对吗?”
赵煜风唇角一勾,弧度却莫名显得冷漠:“对,你说得对,我听你的。”
第97章 朕今夜不会只喝一盏茶就走,昭仪着人铺床吧
赵煜风会最先宠幸谁,会在哪个嫔妃那儿献出他的处男之身?
皇后?姜昭仪?兰嫔?
一整个白天,批写折子的间隙,走路的时候,吃饭的时候,这些问题都会不受控制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像病毒弹窗一样烦了我一整天。
晚膳后,赵煜风洗过手漱过口,坐在榻上,倚着案几看书,随手翻了一页,对管公公淡淡道:“管叔,前些年制的绿头牌还能找着么?”
话一出,屋里众人皆是一惊,打量赵煜风自然是不敢的,是以那些视线都落在了我身上。
管公公这么稳重的人也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看我,再看赵煜风:“自然是在的,只是陛下今日怎么突然有兴致翻牌子了?”
赵煜风翻着书,眼也不抬:“谢秉笔觉着一个人承受圣宠太累了,且忧心皇家血脉延续一事,朕实在喜爱谢秉笔,他想要朕办的事,朕都得尽力去办不是?管叔,把绿头牌取来吧。”
我坐在御榻另一头,隔着中间案几看他,心想他现在既然已经是个正常男人了,难道他自己就不想去找后宫那些女人?干嘛非阴阳怪气拿我当来说事?
哪个正常男人后院里放着这么多如花美眷是能坐得住的?反正我要还正常,我肯定坐不住。
屋里一时气氛陷入某种诡谲的沉寂,无人敢发出动静,管公公领命行礼要退下的时候冲我使了个眼神。
管公公出去没一会儿,我也出去了,刚转出门,看见他在殿后廊下拐角处等我。
“这是又怎么了?吵架了?”管公公小声问我。
“没有,”我说,“他想女人了,哪个男人不想女人?干爹,这很正常的。”
管公公:“……”
“这样也好,总宠着你一个,难免后宫主子们心里不平。”管公公叹口气,又道,“皇上是真心喜欢你,原本以为你还能专宠很长一段时间,既然是你自己劝他去的,倒也是你的懂事。”
我点头,心想我确实是很懂事。
绿头牌过了一刻钟才被送来,一个红衣太监恭敬地呈上来,檀木托盘里整整齐齐摆着十几块刻了字的木牌子。
我瞄了一眼,发现被禁足的皇后、姜昭仪等人都不在里面,继而又发现里面有一块木牌子的颜色相比其他木牌子稍新,字也像是新刻上去的。
上面写着:谢秉笔。
我:“……”
我每天都睡在赵煜风的龙床上,靠里面的那个枕头底下,还放着许多我随手塞进去的小玩意儿,那枕头也是按我睡觉的习惯专门重新做的矮枕头,赵煜风枕过觉得不错,便做了一对,两只都绣着龙。
帐子里侧还挂着一些我让人从民间买来的流苏小绣球、杖头傀儡、磨喝乐一类的东西,赵煜风一度嫌弃我把堂堂一国之君的床里搞得乱七八糟,却从来没吩咐让人把我的东西收拾出去过。
总之他的床就是我的床,这张床连皇后也没来睡过,要侍寝直接晚上睡觉顺手就侍了,根本用不着做我的绿头牌。
想也知道,这是我干爹的手笔,他嘴上说我懂事,但行动上还是想着替我争取一把。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我现在心里轻松得很,赵煜风要去找他的老婆们了,这下我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他哪天一个憋不住就把我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