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泽上前一步准备上脚,陆怀桑提前预判,戴着口罩冲进手术室里,现在耳边清静了。
叶君泽坐在椅子上抽出香烟一根一根的抽,三年前许柏霖因为他父亲的医疗费找到他,现在许柏霖虽然没了当年的稚气,但是他的眼神总让他魂牵梦绕。
现在他躺在里面,叶君泽突然感觉到双手一阵无力,或许是害怕了吧,他在客厅的惨叫声传到了他的书房,他无动于衷,并没有出来,不给他一点教训他永远都不知道谁是主人。
叶君泽抽了最后一口烟,吐出来的烟是苦的,叶君泽忍不住咳嗽起来,他的脚下全都是踩灭的烟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叶君泽忍受着寂静的折磨,许柏霖还没有从里面推出来。
夜深人静,现在的医院还是显得忙碌,叶君泽坐在这里也看到了很多被推进手术室的人。
终于许柏霖被推出来了,陆怀桑摘下口罩,筋疲力尽的呼了一口气:“保住了!”
陆怀桑挥挥手表示真的太累了,三次病危,叶君泽听到这三个字,也隐隐松了一口气。
叶君泽走过来,许柏霖平静的躺在床上,脖子上裹着厚厚的纱布,美好却带着痛的窒息。
“现在什么情况?”叶君泽握住他的床把手就像一个来索命的死神,陆怀桑挥挥手,大汗淋漓。
“先把人送进icu,你过来我和你说。”陆怀桑吩咐护士把人推走,陆怀桑搂着他的肩膀,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
“现在他还没有脱离危险,只能说手术成功了,而且他失血过多,你随时准备好他会有意外的可能……”
陆怀桑用手比划了一下是什么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叶君泽深吸一口气,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袭上胸口和大脑。
过去的三年许柏霖虽然不在自己身边但是他活着,现在他却一心求死。
第五章 不能没有你
叶君泽来到icu门前,喉间一痒,清清嗓子。
过了一个星期,许柏霖才悠悠转醒,刺眼的阳光在告诉他生命的延续,但是这对许柏霖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阳光带着温暖的希望,和对自由无限的向往,许柏霖想要伸手抓住那一缕光却发现遥不可及,只能看着从眼前溜走。
一个人影突然窜出来,许柏霖看的并不是很清楚,瞳孔没有焦距,呼吸很轻。
“醒啦!”叶君泽的声音响起,从记忆深处一个鲜少有人知晓的恐惧中爬出来的噩梦。
猛然迸发出来的恐惧让他浑身一抖,一时间瞳孔猛然有了焦距,把眼前的人影看清楚了。
整个人直接僵住了,许柏霖的呼吸都是凉的,叶君泽给他盖盖被子,叶君泽碰过的位置直接也会带着一阵凉意。
许柏霖睁着眼睛,双眼布满血丝看着叶君泽僵硬而呆滞,叶君泽凑近许柏霖瞳孔一缩,别过头,脖子上牵扯到疼痛让许柏霖一激灵顿时就不敢乱动了。
叶君泽坐下牵起他的手,他的手很长很好看,叶君泽放在唇边温热的唇贴上他有些冰凉的指尖。
“肯定很煎熬吧。”叶君泽俯下身子非常温柔的抚摸他的额头,许柏霖紧闭着双眼,非常恐惧叶君泽的触碰。
叶君泽也不恼,慢慢来,起身握住他的手:“这三年我真的很想你啊,虽然我们的关系…”叶君泽观察着他的脸色,见没什么变化又继续开口:“我真的很想你,要不然我不可能等你三年,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啊!”
男人的话就像魔咒一样,许柏霖睁开眼睛,一字一句都仿佛锤子敲打在他的心上,许柏霖呼吸一滞。
叶君泽见许柏霖没有反驳就越发大胆起来,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知道我做了混蛋事,你打我吧。”
叶君泽抓起他的手不断的往自己脸上扇,许柏霖鼓着气,有很明显的挣扎,他把手抽出来。
他现在不想和叶君泽有太多牵扯,这个男人很可怕,本以为三年的时间可以磨平叶君泽对他的记忆,但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想的太天真。
叶君泽不仅没忘记,反而对他越发痴迷,这三年许柏霖就像老鼠一样,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到这个城市发展,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叶君泽的气息突然凑近让许柏霖的世界被打扰,他只能看向叶君泽凑过来的脸。
“只要你听话,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就像三年前那样。”叶君泽唇角带着微笑,像西方的撒旦在诱惑一个天使坠入地狱。
许柏霖没有说话,只是觉得自己经历了一场大劫,原本以为可以就此逃离,再一次睁开眼睛这个恶魔还在。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许柏霖声如蚊蝇,叶君泽歪头脸上的笑容就像伪善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