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小姐就在里面了。”小果在包间门口停步，朝白烨微微躬身，“白爷，我先去忙了。”
白烨颔首，折扇轻抬：“慎也来了让他把今早从华馨进门开始的监控传给我吧。”
“是。”
小果走后白烨看了冷奕一眼，朝紧闭的包间门抬了抬下巴：“愣着干什么？”
冷奕上前敲了两下门。
包间门打开来，本面带笑意的华馨看到白烨身旁的冷奕笑容就停滞了一瞬。
白烨轻笑：“华老板别来无恙，今天怎么有空找我叙旧了？”
华馨看着白烨的神色，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我一直都有空，是白爷不得闲。”
“是么，我整天除了陪人消遣也没别的什么事。”白烨折扇轻晃，“华老板不妨有话直说。”
华馨看了眼白烨身旁的冷奕。
白烨抬手，折扇在冷奕身前一挡，语调平和的开了口：“自己人，不妨碍。”
“白爷把他看做自己人，但他未必是。”华馨侧身让路，神色间有几分当初穿着西装的韵味，“白爷进来说话吧。”
白烨偏了偏头，对冷奕示意。
冷奕不动。
白烨用折扇在冷奕后腰轻轻一拍，嗓间带笑：“别闹，让华老板等久了就不好了。”
冷奕无奈垂眼，终是先迈步进门。
白烨看向唇角抿直的华馨，轻轻一笑疏离又意味深长：“华老板费心了，不过，我的人我还是清楚的。”
白烨迈步进门在冷奕所站位置旁的沙发上坐下的：“华老板年里倒是清闲。”
“比不得白爷。”华馨关上门转身轻声道，“我也就这段时间空闲而已。”
白烨用折扇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目光在华馨及踝的裙摆扫过：“华老板坐吧，需要什么我让人送来。”
华馨在白烨对面坐下，整理好皱起的裙褶：“白爷还是这样周到。大概是从来没穿现在还有点不习惯。”
“华老板的裙装也别有风姿。”白烨微笑接口，“换换风格也是不错的。”
华馨垂眸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手：“我如今……和白爷所期望的模样差远了吧。”
华馨看了眼白烨身旁身穿黑色西装的冷奕：“我有时也觉得现在和以前差远了。”
“谈不上期望。”白烨垂在腿侧的折扇轻晃，“生活是自己的，华老板不必在意别人的想法。”
华馨指尖轻颤，面上露出些苦涩的笑意来。
冷奕指尖轻动，唇角牵动起一点微不可见的弧度。
“听说另一位华老板最近受伤了，华老板没去看看么？”白烨说起了华锦的事。
华馨神色未变：“他和我本就不熟，出事了自然也不会通知我。”
白烨挑眉：“原是这样。那今天华老板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白烨似乎不想再和华馨说那些无关痛痒的话，再次问到正题。
“今天冷家家主和冷郁一起过来了。”华馨视线不动声色地在冷奕身上扫了一下，“想来和白爷谈合作。”
冷奕眼睫微压，唇角抿直。
白烨垂在腿侧的折扇动了动，拇指在折扇的边骨摩挲：“原来华老板身边那位是冷家家主。”
“是。不过冷家主已经回去了。”华馨低下头，“我知道白爷不爱听，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
“华老板既然知道我不爱听，想必也明白说与不说并没有区别。”白烨打断了华馨的话。
华馨抿唇，神色决然：“若这件事有关白爷人身安全呢？”
白烨面上笑意淡了两分，灰瞳里的冷色浓郁：“华老板这么多次话里话外意有所指，所为所求又是什么呢？”
华馨双手抓住了裙子的布料，垂眸不看白烨的眼睛：“求白爷安好。”
“我一直很好。”白烨轻笑，手腕一转将折扇收贴小臂内侧置于膝上，“华老板大可不必。”
华馨眼睫轻颤：“白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从来没叫过我的名字。”
白烨挑眉听出了华馨称呼里音标的变化：“华老板何必在意。”
冷奕看着华馨轻颤的眼睫，隐隐约约察觉到华馨是在难过。
冷奕回想了一下，确实没有听过白烨在华馨面前叫她的名字。
但白烨也不是如华馨所说从来没叫过。
第179章 彻底放弃
华馨嘴唇颤了颤，嗓音里带了几分艰涩：“我知道的。”
白烨挑眉，缓了语气：“华老板从前可不会明知故犯啊。”
华馨攥着布料的手指节发白，却迟迟一句话也没说。
冷奕眉心微动，抬手在白烨后颈轻捏，低声道：“去卫生间。”
白烨抬眼看他，灰瞳里情绪不明。
冷奕唇角牵出一点弧度，屈指用指节从白烨的下颚线划过便转身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