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月偷偷拿眼角余光去看林眠卿，发现林眠卿什么都没说，就像是默许她的行为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甚至还觉得，眠卿姐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既然林眠卿都默许了，江月就更无所畏惧，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起涟漪为“艺术”献身。
见风涟漪有所松动，她就开始认真列举她为两姐妹付出过多少，最后卖惨道：“……微信被拉黑也就算了，你也不想看江月姐姐工作难以发展吧？再说了，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眠卿姐和你吗？能省钱的事，为什么非得要花钱？”
风涟漪到底是被说动，她想想也是，林眠卿前前后后在她身上也花了不少钱，不过是配合林眠卿而已。
她还不了林眠卿对她的好，金钱上的能还一点是一点，不然难道以后还真就“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吗？
只是她同意，也不知道林眠卿是怎么想的，于是她迟疑了下，说：“那眠卿同意吗？”
因为知道两个人抱错的事，所以对于风涟漪不再管林眠卿喊姐姐这件事，江月也接受得十分良好。
风涟漪这么问，江月想说林眠卿肯定同意，但最终还是意思意思地扭头问林眠卿：“眠卿姐，你觉得怎么样？”
林眠卿没有摘墨镜，她是睡着还是醒着谁也看不出来，只是江月这么一问，她微微颔首：“都可以。”
她们是提前到的临城，离剧组开机还有几天，刚到酒店房间，江月就风风火火地带着单反过来，把门一关，三角支架立好，就提示两人：“赶紧的，我们早点拍完我早点把视频剪出来，这样还能赶得上夏导发微博。”
注意到两人身上穿得很多，江月又道：“都换一身轻薄一点的衣服，你们这个也太厚了点。”
风涟漪进来就脱掉外套，还把空调温度打高了点，觉得温度适宜，听到江月的要求微微有些诧异，询问道：“还要薄一点？”
她光带了秋冬季节的衣服，再薄一点大概就是睡衣了。
江月点点头，又笑了下：“要是能露腿就更好了。”
她说的露腿只是露一截小腿，不然这个季节露到大腿根就显得太刻意卖|肉了，想着别人拍视频还会更精心一点，又没忍住吐槽：“要真按照团队几个人分工这种，你们就连头发丝翘的弧度那也得是精心打理过的。”
风涟漪哦一声，以前她还能没有羞耻心地当着林眠卿的面换衣服，可从林眠卿说过喜欢她以后，她就不好意思再这样了。
而且现在还有一个江月在，就拿了衣服要往卫浴间里走。
才刚走了没几步，正在布置拍摄场地的江月就喊住她，手里拿着一件衬衫要给涟漪：“穿眠卿姐的这件，眠卿姐这件本来就是男士尺码，她穿着就有点大，你穿应该就很‘合适’了。”
纯白的衬衫，不清楚的人可能还以为是风涟漪当睡衣穿。
风涟漪倒是没怎么犹豫，拿上衣服就去换。
林眠卿没有起身，江月还要说她，就见林眠卿头也没抬地伸手示意她别说话，江月果然没有再说什么。
说实话，林眠卿能同意配合她拍视频她就已经很满足了，账号注册已经有一段时间，期间她也游说过林眠卿拍一两条视频，都被林眠卿找理由拒绝掉。
这还是第一次，林眠卿同意。
林眠卿不愿意换衣服，江月也就不再说什么，问酒店服务员要了张瑜伽垫铺在地上，她按着单反摆弄过两下，觉得瑜伽垫颜色有些难看，但也不可能在床上做俯卧撑，最终只能算了。
倒是坐在沙发上的林眠卿忽然喊住她：“江月。”
江月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她，语气热切：“怎么了，眠卿姐？”
林眠卿声音带着冷意，语速又慢悠悠的，狭长的眼睛眯起一条缝，显得有些散漫和慵懒：“你觉不觉得你这副装备特别像……”
似是在寻找词汇形容，江月好奇地追问一句：“像什么？名导吗？”
江月是林眠卿的助理，跟着辗转过很多剧组，也做过一些不切实际的梦，做电影导演也是她曾经一个异想天开的梦，不过到底是没有真要去当导演的想法。正是跟着林眠卿进过太多剧组，也就知道导一部戏从成立团队到开机、上映，过程挺长的。
听到她的话，林眠卿笑了一声，笑得人耳朵酥麻，话语顺畅了很多：“比起名导，更像是拍小电影的导演。”
江月：……
不说不觉得，一说感觉就微妙起来，江月也跟着耳朵发烫起来，拿着单反都觉得手发热，她咳一声：“瞎说什么呢。”
林眠卿抬了抬下巴，提醒她：“大家一般拿手机就拍了，就你，又是单反、灯光，瑜伽垫的，还想让我们换衣服，不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