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不指望男人过日子。
她自己能把日子过得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对她来说,鸡飞狗跳,不是贬义。
那是一种让人羡慕的活跃和和谐。
“那,他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樊清许问,“该不会还能醒过来吧。”
还是就那样躺着安生。
穆珩:我是死给你看看,还是诈尸给你看看好?
谢解意含混道:“快醒了。而且这府里,到处都是他的耳目……”
“谁在外面?”
本来樊清许吐槽到兴头上,便放松了警惕。
现在经过谢解意一提醒,忽然发现外面有人。
她拔剑就往外冲去,然后和穆珩战到了一起。
穆珩:原来,竟然不止是嘴厉害。
感觉这个,可以留下来保护迟迟。
谢解意:说曹操曹操就到。
她有气无力地道:“别打了……”
没人听她的。
最后是过了两三百招之后,穆珩主动跳出了战局,这才暂时平息。
樊清许:“再来啊!胜负还没分!你小子,是个好样的。”
谢解意:“……”
那小子,可不是个好样的?你这双眼珠子,还是抠出来踩着玩吧。
“清许,他是府里的鬼卫,别闹了。”谢解意道,“进来,我还有话要问你。”
樊清许还恋恋不舍:“你,留下姓名,我改日再会会你。”
穆珩根本不理她,和谢解意说明来意。
谢解意道:“好,只是出门的时候要小心点。”
白音还没抓住,瓦剌的残部还有没有力量潜伏在暗处也不得而知。
穆珩转身出去。
樊清许:“表姐,府里的鬼卫,都这么牛吗?我还以为你在王府享福,原来过得是这种日子,一个下人都能随便偷听你说话,还能给你脸色看。”
虽说穆珩戴着面具,可是从他眼神里,樊清许根本没找到任何尊重。
表姐好苦。
谢解意:“是挺苦的,所以你的婚事,我爱莫能助,好自为之吧。”
樊清许:“……表姐,你心疼心疼我啊!”
谢解意瞪了她一眼,“行了,你和祁淮那些破事我都知道了,我管不了。现在我要问你樊家的事情!”/p>
樊清许跟着她又进屋,拿着帕子擦拭她的宝剑,道:“你问吧。不过我知道得不是很多。”
她就负责执行命令,至于决策那些事,她没那个脑子,也就不掺和。
“究竟是谁,在针对樊家?”谢解意眉头紧皱,面色严肃地问道。
儿女情长,其实只是调剂。
嫁给谁,娶了谁,都不见得是一辈子恩爱如初。
可是家族兴衰,却是影响自己终身的大事。
樊清许道:“这个我只隐约听说了一点,好像是国舅?”
国舅?
皇后宠冠六宫,敢称国舅的,应该是皇后的娘家人吧。
谢解意见过皇后,对后者过往的经历和待人接物的姿态,也有比较深入的了解。
那么谨慎的人,会纵着自己的家人乱来?
好像不会吧。
因为京城很多人都知道,皇上好几次要给皇后娘家人封赏,都被她拒绝。
皇后不希望外戚做大。
皇上爱她,儿子爱她,她只想要把这江山,留给自己儿子,不希望娘家做大,影响自己的夫君和儿子。
而且皇后这个人,对羽毛的爱惜程度,常人无法想象。
她为了不让别人诟病,对嫡女庶女都是一视同仁。
她怎么会做出纵容兄弟打压别人?
这件事情,透露着诡异。
不过樊清许,说不清楚这个国舅究竟姓甚名谁,是诨名国舅,还是实至名归的国舅。
看起来这件事情,不能指望这傻子搞清楚,只能去问问主持京中生意的七表弟了。
樊清许来了,有个最大的好处是,谢解意有可用之人了。
而且,真是满满的安全感。
晚上,早早和迟迟从外面回来,满载而归。
他们两个见了樊清许,都乖乖行礼。
樊清许:“早早迟迟,姨母想死你们了。来,礼物礼物!”
她给早早送一把匕首,给迟迟送了一套花里胡哨,闪瞎人眼的头面。
两个孩子各取所需,都很高兴。
樊清许宣布她就要赖在这里蹭吃蹭喝不走了,迟迟拍着手道:“那太好了。姨母,咱们明天玩点什么?从房顶往下飞飞行吗?”
樊清许尴尬地看了谢解意一眼,却恰好和对方凶神恶煞的眼神相对。
“没有没有,”樊清许忙道,“就是从台阶上往下跳而已。”
晚上,樊清许跟着小昭去睡觉。
她又把自己婚事不顺的经历和小昭说了。
她问小昭:“你定亲了没有?”
她们两个年龄相仿。
小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