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道：“我看着呢，不用担心。”
“嗯，没担心。”
“那就是同情心泛滥了。”小昭道。
“你别说，还真有点。”谢解意道，“王爷也是，不喜欢把人放出去就是了……”
“有一些，是皇上所赐，还有敌国进献的，很复杂。”
圈养起来，是最简单粗暴又行之有效的方法。
谁都活得艰难，王爷自顾不暇，还能管她们？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谢解意托腮道，“毕竟是王爷的女人……”
“王爷不承认。王爷不近女色。”
小昭看向谢解意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谢解意：好吧，她是唯一冲塔成功的倒霉鬼呗。
呸呸呸，不能这么说。
还有早早迟迟，她幸运着呢！
穆珩虽然不管他们娘几个，但是他出了个……贡献了小蝌蚪啊！
她不爱男人，王爷爱男人。
他们各取所需，一对儿女，完成了繁衍大计。
多么完美的配合，是不是？
可是这样算下来，那些女人更可怜了。
她们之中，不见得有人是自寻死路攀附上来的，都是被送来的肯定。
两人说话的时候，迟迟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谁说话就看着谁。
谢解意不敢再说下去。
这个小人精，可什么都懂。
再说多了，容易露馅。
毕竟穆珩好好地活着，知道自己把他当成工具，得气炸了。
迟迟吃过饭午休刚睡着，穆乙来了。
这是只笑面虎，虽然戴着面具，却能从眼里看出笑意。
然而仔细看过去，笑意不抵眼底。
“王妃娘娘，”穆乙公事公办地行礼道，“负责给老虎喂食的人已经畏罪自杀。属下查了几日，查清楚是鹿苑之中有人收买了他。”
“鹿苑？”
谢解意，怎么有点不相信呢？
除了送饭的时候，门会短暂打开，鹿苑和外面就像封闭的两个世界。
那些女人或许有怨恨，但是怎么会有能力去做这件事情呢？
她不由看向小昭。
小昭应该对那里的情况更了解才对。
“是哪个？怎么做到的？”小昭看着穆乙开口问道。
穆乙：“是瓦剌公主，已经被骁爷下令杖毙了。”
谢解意：“瓦剌公主？当年王爷，不是带兵攻打瓦剌，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吗？”
“是。”穆乙道，“瓦剌投降，进献了不少女人。皇上把公主赏赐给了王爷。”
谢解意：“……”
这神操作，服了。
说不定瓦剌公主的父兄，都被穆珩所辱，然后做了穆珩的女人？
那不是枕边的一把刀吗？
“骁爷让剩下的女人都看着，等瓦剌公主死了之后，就把她们都撵到庄子里去。”
穆珩不会，给儿女身边留下任何安全的隐患。
这件事情，实在是激怒了他。
谢解意对此很赞同。
但是她仍然好奇：“那瓦剌公主，在这里没有任何势力，又出不来，怎么能驱使别人？”
第12章 解散鹿苑的幺蛾子
“她……挖了个狗洞，”穆乙似乎有些害羞了，“然后和那人鬼混到了一处。”
因为这个缘故，看守鹿苑的侍卫们，也都遭了殃。
王爷雷霆之怒，谁也跑不了。
就连穆乙自己，恐怕也得去领罚。
谢解意想了想后问道：“那瓦剌的公主，杀了不会有什么后果吗？”
穆乙：“没有，不服就打。”
谢解意：“……霸气。”
小昭忽然道：“是你霸气。”
谢解意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现在是王府的主子。”小昭一针见血地道，“而且，这是女人的事情。”
好好想想吧。
回府不几天，杖毙一个，把剩下的撵出府里。
不知道的，会怎么想这个王妃娘娘？
谢解意懵了。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什么都没做啊！
穆乙拱拱手道：“王妃娘娘若是没事，属下告退。”
谢解意摆摆手让他退下，心里把穆珩骂了个狗血淋头。
事情是他做的，黑锅让自己背。
虽然她也确实觉得，这种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的方式很好。
“心软了？”小昭问。
“没有。”谢解意摇头，“为了早早和迟迟，不能留她们了。但是出了王府……就给她们一些自由吧。”
她到底，无法像这里的人一样，对别人的一生悲苦置若罔闻。
那是一群年轻美丽的女子，青春惨淡凋零……她做不到。
那是一群活生生的人。
“走。”谢解意站起身来道，“我是主子，我说了算。”
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到了鹿苑的时候，有侍卫正在往里面提水洒扫，被杖毙的女人已经被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