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进宫斗文(84)

街上却行人匆匆,早客少之又少。

……

“都听说了吧?皇宫里进了刺客!”

“这有何好说的。”毕竟古往今来的天下怎能没有刺客。

“哎,这回可不一般,这几日城门都戒严了!”

……

任云霏掀开了车窗幔,瞧了一眼昏暗无日光的清晨,随口问道:“这是雾还是雨?”

“是细雨,娘娘。”琴砚说道,“得亏殿下嘱咐奴婢们多带些伞。”

“嗯。”任云霏淡淡应了声,放下窗幔,伸手拿起了茶盏。

棋砚轻置茶壶,跟着说道:“这次宫里闯入的刺客如此厉害?竟然满京城都要戒严了?”

琴砚闻言,脸色也像马车外头的毛毛阴雨一般,她眼珠子一歪,嘟囔道:“谁知道呢?不是都说‘进了’我们东宫么?若不是这回任老太君不幸病急而去,娘娘今日都不一定能出门呢!”

“你小心些说,”棋砚瞧了一眼马车中央座上一言不发的她家娘娘,“当心被人听了去。”

琴砚正是因太子妃未有批她方才的话,此刻仍然大胆道:“哎哎,陛下若真是耳目遍布京城内外,那太极宫怎就抓个刺客都三日未成?”

棋砚有些不太赞同道:“我知你的意思、东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若这事实则是陛下刻意冲着我们东宫殿下而为……”

“是吗?”琴砚狐疑道,“我怎地听说真有其事、那刺客都刺伤了两仪殿的宫人?”

棋砚皱眉,相较她更为谨慎,“你怎知你听来的是否只是些谣传?”

琴砚松下了肩,快言道:“因为我觉得陛下不是冲着殿下、而是冲着……”

“冲着我来的?”阖眼假寐的任云霏未睁眼,她单肘支在桌案上,以掌为枕,淡淡地说道。

两个大宫女顿时噤声。

说到处,就算是在自家车内,她们确实仍需慎言了。

任云霏却像是在道家常般的口气,慢慢说了起来,“许久未回娘家了,今日想必能见上好几位兄弟姐妹,难得回家,自是要‘报喜不报忧’的。”

“是,奴婢遵命。”琴砚、棋砚意会应道。

毕竟那桩事,太子妃甚至连太子殿下都还未通气,何况那些任家人呢。

“其他就不必杞人忧天了,”任云霏心下淡然道。

与其惊慌自疑,她这边不如装作无事般的顺其自然,如寻常般坦然行事,那么无人知晓的事怎会教人有了嫌疑呢。

“听相思殿的人说,咸池殿的经美人病了?”

棋砚回道:“是,清早唤了医官,许是病得不轻。”

她们皆知,那好脾气的经美人可是一位连落马无恙后都懒得宣医官的人,如今大清早唤了医官,十有叭九是病得有些重了?

“怪这天,冷热无情,”任云霏睁开眼,就此说道,“回宫前可要捎上些药礼送给经美人。”

琴砚棋砚二人相视一眼,即刻点头应道:“是。”

*

咸毓身负装病的重任。

是酷盖出的主意。

那晚酷盖来去匆匆,三言两语间,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稀里糊涂地拉上了“贼船”,然后咸毓都来不及跟人讨价还价呢,他就说要先回去了,之后再找机会同她细谈。

……细谈,细谈个什么鬼哦!

咸毓哀嚎,这古代皇家的人,一个个都是亢奋无比停不下来的权谋家吗?

她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不太明白,酷盖就只说让她装病,守株待兔,等着暗中对着她这儿殿里的宝藏虎视眈眈的牛鬼神蛇们过来,露出马脚。

咸毓听得云里雾里,怎么才没过多久,她就卷入了“她身怀宝藏、看谁都是饿狼”的风波之中呢?

所以暗中到底有多少的夺宝人员呐?

咸毓试图数了数。以上罗列了“兔兔”、“虎虎”、“牛牛”、“蛇蛇”、“狼狼”……啊这,已经突破十二生肖了?

她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就轻而易举地和一名不受宠的皇子绑在了一条船上,只因她一开始心存有求于人的想法。

得亏酷盖也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

不是像楚雩之类的叫得上名号的配角王爷,不然咸毓一点都敢帮他忙了。那样就是上赶着得罪男主领盒饭了。

咸毓现在恨不得破罐破摔盼望男主楚霰早点儿马到成功,这样酷盖就能有自知之明、不会再瞎折腾了,她也就不用跟着悬着一颗小心脏,刺激得怦怦跳了。

哎,不行,下次等他来时,她得早些和他谈一下她想拜托他的事。

她得和他把合作合约讲明白了,不然她现在做起事来都紧张得七上八下。

不过其实咸毓也不需要做什么事,酷盖只让她装病。

咸毓当时听了以后,还以为是要让她做戏做全套、演感冒就真的得个感冒,比如跳进河里冻感冒、或者洗个冷热交替的澡折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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