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进宫斗文(775)

就算不是一门心思有所图,他们先将如今的浑水搅得再浑一点儿又如何?不正是美事一桩么。然而他的主子却真的沉得住气,竟然一点儿动作都没有。

因此他今夜才再次提起。

可是楚霰却忽然停住脚步,侧头问道:“东宫如何了?”

灰袍男子顿了顿,回复自己的主子道:“东宫乃是被软禁了,才无法动弹,难不成王爷是因东宫不动,才也僵着按兵不动的么?”

楚霰眸色暗沉,沉声道:“你这句也是废话。”

灰袍男子承认的点点头。

作为楚霰的得力下属,他怎会不知王爷的安排。

方才这句明知故问的话,他只不过并未立即回答王爷的话罢了。

因此灰袍男子这才回道:“东宫……近日来的良娣热闹了些。”

这都是后院妇人才热衷置喙的事,谁会想到一个王爷会抽空询问自己的谋士?

若是那良娣是他们的人,弯弯绕绕的阴谋诡计倒还说得过去。然而那东宫良娣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个搬不上台面的小角色罢了,本不该让王爷留意。

更有甚者,灰袍男子都明白,若是太子妃想动手对付良娣,怎还有那良娣上蹿下跳的机会?

因此,一切尽在不言中。

与其说他们东宫之外的人留心着东宫后院的事,不如说是他们越发看不懂太子妃的章法了。

这京中行色各异的人在暗中瞧不明白王爷的章法。而王爷却也在暗中瞧不明白太子妃的章法。

灰袍男子面无表情。

若是王爷的私事,他自然不会多管闲事,例如他对王府中的王妃,除了尊敬之外,也不会有所来往。他只不过是单独效忠王爷暗中人罢了。

所以说到这里,灰袍男子说的仍旧是今日之正事:“王爷,那万良老儿可是出京多日了呢。”

如今楚蔽那厮,想必也真是急于子嗣之事了。

不然也不会因病彻底罢朝了一个月,寻仙问道,不过是走投无路的救命草罢了。

然而天阉便是天阉,哪怕是派自己的心腹亲自去请道人进京治病,也治不好天生的残缺。

灰衣男子嘴角露出了讽刺的笑。

这皇室中人,无论是谁儿孙满堂了,也不会是如今这个皇帝小儿。

有些人还认真打听皇帝罢朝炼丹的进程,还不如直接默默看笑话罢了呢。

这件事上,楚霰和灰袍男子的意见相同。

他们与其去跟踪那万良替楚蔽不远千里聘请仙风道骨,不如赶紧查出一月多前截胡他们的那队人马到底是何人。

他们不是没有怀疑过会不会正是出自楚蔽之手,但如今皇宫因罢朝而反倒戒严,支过去打探咸池殿的人回禀的也是……那个好吃懒做的经美人似乎越发消沉了。

经美人竟然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咸池殿,倒是令他们意外之事。但经美人消沉得厉害,却显得一点儿不意外。

一个后宫嫔妃遭难被人掳走几日,换谁都会如同天塌下来一般,自责自己的罪过。日日担心过往的东窗事发,怎还能心宽体胖。想必那人早已夜不能寐,愁上心头了。

而当初截胡他们的那队人马到底是何人。他们实则也已猜忌出了一些。

而如今最不妙的便是他们变成了“明处”的人,只能暂时休养生息不再现身,而那队神秘的人马却竟然成了“暗中”之人。

呵呵。

这倒越发有趣了起来。

接下来主仆二人便再次沉默了下来。继续一前一后慢步走在夜色中的小径上。

难得凉快的夏日夜晚,微风里带着私苑独有的花香。

很多话无需再商讨,便已经在他们心中落定。

毕竟近些月来,与咸池殿最为有关系的,竟然不是后宫众人,而是——

太子妃。

……若那队神秘的人马是任云霏的人呢?

换做是旁人,肯定不会下意识如此猜想。虽然太子妃待字闺中时名声有多出挑,但那也不过是妇人罢了。一节女流,怎会私下豢养自己的人马?

可这令人惊诧的可能,在楚蔽的眼里确实兴许会有之事。

因为他认识她,知晓她身怀才学。

很多事只要她想做,或许真当做得出来。

可如今的东宫太子妃为何一而再纵容小小良娣不知天高地厚地试图骑在自己头上呢?

若是太子妃当初派人截胡了经美人,一切竟然十分说得过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底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

任云霏若是动动脑子,实则也推得出楚霰的路数。她若是救回了经美人,那草包嫔妃可不就会毫不犹疑的打开心扉?

难不成,他替她做了嫁衣?

……

楚霰重新走进房内时,任云霓满头青丝都已经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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