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花瓣飞旋着落下,戚在野来到了伯爵身前。
伯爵的礼服上绣着繁复华丽的花纹,胸口佩戴着与戚在野同款的玫瑰胸针。他乌黑的发整齐地向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与近乎妖冶美丽的脸。
牧师为二人赐福,并宣读誓词。戚在野心不在焉,想起了凌晨就被拉起来做的祈福仪式,他当时倦意正浓,被人叫醒并扒光了衣服,拿各式各样的香料往身上熏,据主持仪式的人说,这可以驱除灾邪、洗涤污浊。
国王的祝福、天神的赐福,人类的祈福仪式总是那么奇怪,仿佛这样,就真的能得到福气一般。
交换完戒指,戚在野仰头盯着伯爵,一响后,猛地勾下他脖颈吻了上去。在对方轻微挣扎的时候,他变本加厉,用舌撬开唇关,搅弄得对方口腔不得安宁。
教堂里众人发出善意的笑,有人带头鼓掌,正是与兰越景结伴而来的霍仲希。
戚在野松开手,用捧花挡住脸,冲伯爵挑衅地笑。
恶心吗?忍着。他用口型说。
伯爵神色自若地微笑,回以戚在野一个脸颊吻。
繁琐的仪式结束后是舞会,舞会在古堡中进行。戚在野在这之前,恶补了一通交际与礼仪,这其中就包括跳舞。
“我今天就想走,但去往不勒城的机票已经卖完了。”
伯爵揽着他的腰,与他滑步在舞池中央,两人的姿势在外人看来很是亲密。
“我本可以给你安排一架直升飞机,但你今日逾矩了。所以自己想办法吧,我亲爱的妻子。”
一曲过后,戚在野被邀请与一位丹戈家族的长辈跳舞,对方是位和蔼年长的女性omega,她扶住戚在野的肩,温柔地笑说:“我们家比起其他家,规矩不算多,不然也不能让beta嫁进来。往后有不明白的地方,来找我就好了。”
两支舞后,戚在野有些累了,他坐到边上休息,最近身体愈发沉重,不知是月份大了,还是劳累过度。
丛容像只花孔雀,流连在舞池中央,戚在野只得自己上楼休息。
衣香鬓影的人群间,祝鹤被迫与几位长辈跳舞,那些是拂荣的堂姐与表姐,属于不得不应酬的范围。他余光注意到戚在野的离开,且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的alpha。
这座古堡历史悠久,外面看着华丽光鲜,但放到现代社会却也存在很多弊端,比如设施不够现代化。
那旋转的楼梯如天梯一般漫长,爬得人又累又烦躁。戚在野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霍仲希。
“找你叙叙。”霍仲希上前,自然地扶着他上楼,“脸色不好。”
“有点累,今天起得很早。”戚在野没有推拒他的亲近,被搀扶着回了卧房,那也是他与伯爵的婚房。
戚在野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小憩,忽然感觉有人握住了自己的脚踝,轻轻揉揉脚踝骨后,鞋袜便被脱去了。
霍仲希坐上沙发,把他的脚放在膝上揉按穴位。
呼吸渐渐绵长,戚在野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可伯爵的信息素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端,扰得他不得安眠。
“你和伯爵是好朋友吗?”他忽然问道。
“算是吧。”
戚在野睁开眼,深深望进对方湖绿色的眼眸中,他今晚只喝了一点酒,状态却已是微醺,眼里水波荡漾,像浮着一层脉脉流动的光。
霍仲希俯身靠近他,鼻尖堪堪挨着,微微侧过脸,唇便能贴上,“如果我没理解错,你在邀请我。”
他在人前总是一派儒雅矜持,可高量级的信息素却又时时彰显着这个alpha的危险。空气里渐渐弥漫开小苍兰的香味,掩盖了伯爵的玫瑰花香,这让戚在野从无时无刻的窒息中得到了喘气的机会。
“去洗澡吗?”
戚在野摇摇头,扭过头说:“这里很难受。”
霍仲希嗅到他性腺上,“是这里让你难受了吗?”
呼吸热热地喷洒在皮肤上,让戚在野感到轻微的颤栗。唇瓣在脖颈间湿润地游移,尖牙在腺体处危险地试探,只等着戚在野说一声可以。
第50章 绅士也会撒谎
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下,衬衫被揉乱,松松垮垮地挂在肘间,这一定程度上束缚了戚在野双手的活动。
他跪坐在霍仲希身上,腰臀被一双大手托扶着,胸前的茱萸被含住,霍仲希的舌尖时而绕着乳头打转,时而抵着吞咽吸吮。
卧房里弥漫的小苍兰香味,已经完全取代伯爵的玫瑰花信息素。
霍仲希的吻从乳头蔓延而上,绵绵又急切,从胸膛到锁骨、喉结到下颌,再一口咬住戚在野的下巴。
感觉到刺痛,戚在野低下头来与他接吻,两双唇瓣寻着各种角度研磨,以更深入地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