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戚在野要去西郊果园送树苗,顺路还要去趟附近的半山别墅,处理几株要退货的绣球花。
别墅的管家斥责戚在野赚黑心钱,好货、烂货掺着卖。
戚在野不认,每批树苗出货前,他都会亲自挑选把关,理因不存在夹杂病苗的情况。为了农场的名声,他须得亲自去处理。可到了地方一看,那几株绣球生长得正旺,哪像管家说的病歪歪的。
管家自知没理,讪讪一笑,“先生就快回来了,您请等等。”
他所说的先生,是这座别墅的主人,一个在乐团拉大提琴的omega,人人都尊称他为小兰先生。戚在野与他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的家长会上,兰先生的弟弟和戚小妹是同桌,于是那日,两人自然而然就挨坐在一起了。
兰先生自来熟,且与人交谈总是温温柔柔,相反戚在野就很沉默,他没表情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些冷淡和烦躁。
戚在野唯一接过的话题,便是对方在抱怨自家月季长了红蜘蛛时,随便给了点建议。
家长会结束后,小兰先生塞给戚在野一张纸条,上头是一串电话号码,他说他对园艺很感兴趣,希望有空指教。戚在野回到家把纸条随手一放,便不知掉哪个角落了。
过了几天,小兰先生往戚在野的农场订购了几千株绣球花苗,说要搭建花墙。他经营的农场规模并不大,因此这算是笔大单子,戚在野格外重视,亲自选苗、亲自运送。
那天的兰先生特别热情,给卸货工人们做了点心,还邀请去花园里小憩。戚在野也没客气,吃完就歪在秋千上睡了一觉,等醒来时看到,小兰先生不知何时坐了过来,他安静地在对面椅子上看书,背后是阳光和花园,整个人像融进了淡淡的春光里,笼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像油画,也像捉不住的幻影。
戚在野至今记得,那是个很好的下午,有些温暖、有些心动。他对美好的事物大多印象深刻,这之后,小兰先生就成了最深刻的那一个。
兰先生的信息素是淡淡的水仙,他的吻也是一样的味道。这是第三次见面时,戚在野与他在小货车内实践得知的。他们的亲吻来得猝不及防,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有可能是一个眼神的摩擦,也有可能是暧昧的气氛导致。
那个吻让人记忆犹新,回味时,总能让人想起那一段淡淡的水仙花香,以及一切与初恋有关的美好词语。与之相对的,他们的第一次很糟糕。
戚在野没有经验,怎么也找不准进去的地方,缕缕与之“失之交臂”,他挫败地把脸埋进兰先生颈窝里。
小兰先生年长他几岁,气质里有着岁月沉淀的温柔,他在他耳边笑,柔声告诉他,慢慢来。
然而糟糕的事情不止这一桩。那天,当戚在野尝试再一次进入时,小兰先生的丈夫回来了。
原来他早结婚了。这个念头一出现,戚在野立马萎了。
他的丈夫是个alpha,有着一双湖绿色的眼睛,以及十分能蛊惑人的嗓音。他撞见了妻子出轨,却没有太多的惊讶,而是给自己调了杯酒,悠闲地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说,你们可以继续做。
戚在野完全不可以,他想离开,但小兰先生不放人,他双腿绞着戚在野的腰,按下他的后脖颈,极近挑逗地与他接吻。
在这种极富技巧性地逗弄下,戚在野很快又硬了起来,但毕竟是第一次,仍旧进不去门,总是临到关头滑出来,把兰先生的股间弄得水亮亮、黏糊糊一片。
戚在野有些局促,从脸颊到脖颈红了一大片,耳朵更是几欲滴血,好不容易硬起来的性器竟又软了下去。
兰先生为了方便他进入,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臀部高高撅起。他十分不好受,欲望累积的当头,戚在野却给他隔靴搔痒,发泄不出去的滋味难受极了。
“啊——”忽然,戚在野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一具宽阔的身体从后贴近,并扶住他的肩膀。
那个alpha不知何时过来了,他穿着整齐得体,花呢西装背心,底端露出一截金色的怀表表链,背心里头是白色衬衣,配一条烟灰色的领带。
alpha的手看似修长干净,实际掌心里覆盖着一层厚茧,那种粗糙的质感,贴着戚在野的腹部一路往下,最后握住那根性器,只是轻揉慢捻几下,就给了他极大的刺激。
“像这样,慢慢进去。”alpha握着他的性器,一寸一寸地往小兰先生的后穴推进,随着小穴被顶开,以及进入得更深,戚在野慢慢感受到了紧致潮热的快感。他无师自通地动了起来,忍不住越来越快,alpha却在这时扶住他的胯说:“慢下来,好好享受。” 说话间的热气撒在戚在野耳后,使得那块皮肤迅速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