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过之后,戚在野软了下来,贺行简却没给他休息时间,拎着他的下半身大开大合地进出。正处于贤者时间的他,又被生生磨出了快感。那种强烈的欲,总与痛苦相伴,想推开,但又食髓知味地舍不得,戚在野就在这矛盾间崩溃,眼泪止不住地分泌,呻吟被撞得破碎,还带上了哭腔。
这是贺行简人生里,甚少会出现的感觉。大约这些年想要的东西得来都太容易,他已经很久没享受过征服的乐趣了。少时驯养野马,大来自立门户,他尝过征服的快感,是比性还要好的滋味。如今在一个人身上,他同时体验到了这两种感觉,不得不说十分奇妙。
少年总是那么不驯服,一头红发更是惹人注目,连求爱都是那么的嚣张。可现在,他躺在床上被操出了眼泪,眼神迷离浸满了欲望,从指尖到头发丝,都呈现出一股乖顺的软意。他被驯服了,乖乖收起了獠牙和利爪,呈现绝对服从的姿态。
“腿张开。”
“屁股含紧。”
“叫大声来。”
“不准哭。”
贺行简终于慢了下来,似快到了临界点,他咬在戚在野的锁骨上,绷紧了下腹肌肉,边抽送着边射精,享受着爆发时的最后一点欢愉。
“舒服吗?”
戚在野揪着床单的手松了又紧,艰难地吞咽喉结,吐出四个字,“老当益壮 。”
贺行简笑着拔出性器,直起身抽掉下身的安全套,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他翻身下床,扯了条浴巾走往洗手间。原以为戚在野不多时就会离开,没想到等他出来,对方已经搭着被子睡着了,薄被子的一角搭在腰间,一道香艳幽深的股沟若隐若现,其中还有未干的淫液淌在其中。
贺行简擦着头发把人推醒,“回去睡。”
戚在野困倦地摆摆手,“不想动。”
“那就去洗澡。”
戚在野动了动,把脸埋进枕头里,深深吐出一口气,接着一鼓作气爬起来,下床撞开贺行简的肩膀,光溜着身体往洗手间去了。
贺行简笑着磨牙,拿浴巾顺手抽了他的屁股,“个混球。”
倦意被凉水冲走,戚在野洗完澡出来,见贺行简还没睡,便擦着头发说起了自卫队的事。
“自卫队一向行事谨慎,不会轻易在别人的地盘上活动,尤其不勒城里还有他的死对头。”戚在野靠在贺行简的书桌上,擦干头发甩了甩。
贺行简盯着他的动作,目光从紧实的臂膀到薄挺的后背,再慢慢延伸向后脖颈。一滴水珠从卷翘的发梢上滴落,打在后颈,然后顺着脊椎一路往下,最后没入股缝中。
贺行简喉结滚动,目光毫不收敛地打量着,戚在野偶一扭头看到他的眼神,立刻就瞪了过去。贺行简笑笑,敲了敲笔说:“死对头,你指的是白隼?”
“是他。白隼你是认识的,他这人看起来圆滑和善,和政府的关系也不算坏,但早年却是个疯子。黑羊从前跟着他混,被整得挺惨的,他忌惮他、也怕他,如无必要,他是不会去招惹白隼的。但他们这次的行动,好像个个浑不怕,也不知底气哪来的?”说着,戚在野瞥了眼贺行简,手指揪着毛巾一角,“方小姐是怎么受伤的?”
贺行简眉一皱,好似愣住了。
“不想说算了。”
“不不,”贺行简忽然大笑“我当你在说谁,我们这没人管她叫小姐。”
戚在野抿嘴点头,“她的伤应该和自卫队有关。军队应该和自卫队交过火,而且规模还不小,毕竟她都亲自出动指挥了。既然军队派出了方小姐,那么同等的,自卫队的黑羊应该也会亲自上阵。所以不勒城的自卫队才会这么嚣张,因为他们的大部队就在后方。”戚在野的表情忽然认真起来,注视着贺行简的目光闪烁着灼灼的光,“我们现在立刻转航去贫民窟,趁黑羊不在,掀了他老巢。”
戚在野思维的跳跃,险些让贺行简跟不上,他笑骂:“小疯子。”
“你有武器,方小姐有兵,我又熟悉地形,所以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做又做不了的?”
贺行简失笑,“这种事需要周密的部署——”
戚在野反驳,“想来这次交火也是周密部署后的结果。可结果呢?方将军负伤,自卫队大获全胜,还让他们把方十里抓了。我这叫奇袭,你们上城区人做事就是墨迹。还是说,你舍不得你这一船武器啊老东西。”
贺行简慢条斯理地合上笔帽,叠好文件,趁着戚在野弯腰找T恤的功夫,拎着他后脖颈摁到床上,“这嘴只有吃点鸡巴才老实。”
戚在野瞪他,“小心给你咬下来。”
“这事明天再说,我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