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费不会少你的,你好好干。”戚在野淡淡说,手里熟练又烦躁地转着打火机。
“我其他活干得也不错,你要不要试试?”不等戚在野反应,工人又立刻兴奋提议:“老板,你包养我吧!我干的活保证比你老公漂亮。”
戚在野立刻冷下脸,心里骂了一声磨叽,“再说些有的没的,小心我投诉你。”
“老板,你好温柔啊,我都这样了你还只是投诉。”
那工人忽然起身,几步就来到戚在野跟前,手放在他身体两侧的厨台上,这姿势就像是把人圈在怀里。
戚在野怒目而瞪,刚要动手,手腕就被工人拽住,放在他的胸膛上。
“验验货嘛老板,鼓不鼓,要不要脱了给你看?”他边说着,边作势要解纽扣。
戚在野破口大骂,“妈的你个鸭子,你是不是有病!”
“没病,我很干净。”工人一身肌肉不是白长的,轻松就把戚在野的双手交叉压到胸前,“你包养我吧,我一个月可便宜了。给我个住的地方,再把我的一日三餐负责好,其他的我不强求,我可不会像其他小妖精那样要求这要求那的。”
他身高也极具压迫性,说话的时候弯着身子,逼得戚在野不得不把腰背往后仰。
“就是老板你得帮我把五险一金交了。”
戚在野不欲跟他做口舌之争,使了一记头锤,拿额头狠狠撞他脸。
对方偏头躲开的时候,戚在野趁机将手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然后又立刻握拳挥出去。
工人不慌不忙地接下他这一拳,然后定定地看着他,一响后,笑喊了一声,“小野。”
不再是刻意掐着嗓子说话的声音,而是戚在野熟悉的沙哑浑厚的嗓音。
戚在野愣住,慢慢松了拳头,眼神迷茫地打量他,这是记忆中那个人的声音。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工人摘下帽子,随手戴到戚在野脑袋上,笑眯眯地看着他呆愣的样子,“老板,你脖子上的纹身好酷,原来你喜欢这种的,没事,sm我也会搞。”
戚在野没说一句话,直接伸手摘下面前人的口罩,在看到那张以为再也见不到的脸时,眼底忽然就有一股热流要涌出。
贺行简的样貌与三年前相比没多大变化,五官浓郁凌厉,笑容依旧又雅又痞,他在戚在野模糊的视线中压低身体,双手捧住他的脸,落下一个个吻,“这么喜欢哭啊。”
戚在野握住他的手腕,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脸被吻得又湿又痒,忍不住躲开了,“叔叔。”
“吓坏了吧。”贺行简抵着他的额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
“我很难过。”戚在野如实说道,“我伤心了很久,我以为你真死了,还去给你送了花。”
“没事,捉弄一下玛格丽特而已。”
“我觉得很愧疚,我一直在利用你对我的好感,让你去找妹妹。”
“这有什么,被喜欢的人就是可以得到各种各样的优待和特权。”
戚在野伤心诉说的时候,贺行简就含笑看着他,偶尔吻吻他的脸颊、鼻尖和嘴唇,目光在触及颈间的那一圈纹身时,眼睛微微眯起,低下头,拱到他脖颈间去舔吻。
“别亲了,痒死了。”戚在野想推开他的脑袋,却被对方紧紧箍住了腰,根本发不了力。
就在这时,门口有一些声响传来,戚在野没在意,以为是费闻勒上来了或是祝鹤下来了。
然而当他把目光投向厨房门口时,却发现是他丈夫提前回来了,并带回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霍仲希。
两人均是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左一右地堵在厨房门口。
拂莱.丹戈神情矜傲,目光冷淡,冲贺行简微微点头。
而另一边,那双湖绿色的眼眸一如以往地温柔深情。绿色的湖泊干净清澈,被夏日的微风掀起阵阵涟漪,像悸动有了形状。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当然或许只有戚在野这么觉得。他移开与霍仲希不小心对视上的眼,淡定地拎开贺行简放在腰上的手,整理好衣服和头发,拿上手机抬脚向门口走去。
“我去接孩子。”他冲拂莱.丹戈说完,忽然停顿下脚步,转身对贺行简道:“下水道你继续修,该换的都换一下。”说完指指拂莱.丹戈,“找他结账。还有,晚上留下来吃饭吧。”
说完来到门口,抬头看一眼伯爵,对方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倒是霍仲希先后退一步,给戚在野让了路,并温声嘱咐:“路上小心。”
戚在野冲他点头,然后匆匆离去。
费闻勒捧着一罐冰激凌刚从地下室爬上来,就撞见戚在野要出门,“接戚宝啊。”
正巧这会祝鹤午睡也醒了,趴在二楼走廊栏杆上,叼着一块吐司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