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除了腰链,霍仲希还带来了眼罩,这让戚在野一开始很不适应,在黑暗中,他变得十分敏感,因为有一种滚烫的东西在他背脊上流淌,然后顺着脊背流入股沟,他忍不住缩紧身体,连带着一起收缩的还有后穴,这份紧致给予了霍仲希强烈的刺,他在那层层叠叠的销魂软肉里冲撞,成功让一直沉默的戚在野吟叫出声。
第三天,霍仲希将他的手和脚戴上皮质手铐,然后用一根十字扣把四肢的镣铐连接在一起。于是,戚在野的整个身体被迫呈现出弓形。霍仲希褪下自己的领带,套在戚在野的脖颈间, 手拽住领带的另一端,一牵一引地操控他的身体。
戚在野苦于性器被针插堵住,又无法用手拔出,高潮总是被一次次打断。束缚在身上的道具让他觉得痛,可痛到麻木时,又会有一种细密的舒爽从中生出,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在身体里交织,让他只能用呻吟的方式去宣泄。
戚在野的身体对于那些东西适应得很快。在某一天霍仲希下班回到家,轻轻捧起他的脸轻吻时,发现他身体忽然开始轻微颤抖。在霍仲希仔细检查过后,发现他竟是因为自己的触碰,下意识动情了,于是他欣慰地捧着戚在野的脸说:“我还记得那天,你的脸颊被顶起了一个圆圆的鼓包。你被费闻勒抓住头发,做着十分艰难的吞咽动作,表情显得很痛苦。小谷与我躲在暗处,他被吓得瑟瑟发抖,而我却不合时宜地起了反应。”霍仲希与他鼻尖相抵,呼吸交缠,湖绿色的眼里,脉脉流淌着温情的欲望,“在觉得你可爱的那瞬间,我便知道我是不正常的。”
戚在野侧过脸,错开与他对视的视线,却立刻又被一股温柔又不容抗拒的力道扭回来,“让疼痛和死亡在爱欲中徘徊,这便是从那之后,我一直在寻找的感觉。啖肉食骨的性,才是最刻骨铭心的欲。”
戚在野没有言语,目光空洞地看着他, 霍仲希郑重亲吻他的眼皮,含笑问道:“我要出差几天,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没有等来回答,霍仲希自顾自说道:“知道了,会为你折一株茶花回来。”
“霍先生临走时嘱咐我们说,可以带你下去走走。”泰拉拉开窗帘,拿上衣服到床边,想要将戚在野扶起来。然而对方却懒懒地摆摆手,那条肤色冷白、肌肉紧实的手臂上留有被束缚过的艳红勒痕,看着很是触目惊心,而其余皮肤上的痕迹,更是让泰拉震惊。
她默默帮戚在野穿好衣服,又任由他缩回被子里,一番犹豫后,伸手探了探戚在野的额头,好在温度正常。
泰拉坚持在床边读晨报,“国王的瑞比斯之行十分顺利,民众也非常热情。国王的团队将于24日上午返回京州……”
“中午吃土豆浓汤吧,我让他们撒点栀子花进去开胃!”泰拉面对戚在野时总是自言自语,但她从不介意对方的沉默,总是一个人快乐地叽叽喳喳,这大概便是霍仲希雇佣她的原因。
雪停的那天,泰拉把戚在野拉到窗边,指着楼下的雪人说:“他们几个没见过雪,一早上光在那滚雪人了,您要不要下去一起玩,别担心会冻着宝宝,我会给您多穿点衣服的!”
仿佛听到了某种咒语,一瞬间,戚在野好似从浑噩中醒来,眼睛忽然有了光彩。他手罩在小腹上,额头抵着冰凉的落地窗,眸光闪动,“宝宝……”
霍仲希于半个月后结束出差,回来的时候,泰拉依旧在给戚在野念报纸。可这日,一向爱笑的她忽然一改往常,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大家都知道国王失踪了,可报纸上怎么没报道呢?”
卧室里暖融融的,戚在野昏昏欲睡之时,听到楼下有争执的声音。
“你疯了吗!那可是他的妻子!”
尽管只与玛格丽特公主见过一回,戚在野却认得她的声音。
“我并没有拦着他来寻。”霍仲希含笑着回。
“你把他藏到这种地方来,让人家怎么找!把他还回去!立刻!马上!他这个人阴晴不定,鬼知道会因为什么原因退出我们的合作,现在是关键时期,出不得任何岔子!”
“进来喝杯红茶吧。”霍仲希依旧从容淡定,但公主可没这么他这么稳定的情绪,“莱恩!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忘了你的家族吗!你忘了斯宾塞的荣耀吗!我们需要他的支持,难道你想功亏一篑吗?”
费闻勒插着兜,冷眼看着这出龃龉。他厌恶上城区人,却喜欢看狗咬狗,就是另一条狗情绪不够激动,笑他妈笑,恶心死了!
公主被请进了屋,费闻勒跟着进去没多久就被请了出来,原因是他想在里头吸烟却不被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