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沮丧的omega带着alpha走了,不久之后,隔壁家的房门被敲响。
深夜,山林并不寂静。戚在野把小妹圈在怀里,手用力捂住她的耳朵,屋外有枪声和哭喊传来,应该是隔壁收留飞行员的事被自卫队知道了。
第二日,戚在野出门查看情况,发现邻居被打死在家门口,而他收留的两个人则不见了踪影。
这日下午,贫民窟的自卫队往各家各户发了一张通缉令,对象正是昨日见到的omega和alpha。
通缉令上,omega的个人信息被透露得巨细靡遗,连照片都是高清的。他来自上城区,专职写作,常在贫民窟和下城区走动,捐钱、捐学校,是个大慈善家。而alpha则是一名身份、姓名俱不详的飞行员。
戚在野看了眼omega的名字——郑谷。
梦惊醒,戚在野摸了把额头的汗,顺手拎开霍仲希环在腰间的手,他扭过头,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珍妮》。晨曦从窗口漏进,打亮了封面上的“郑谷”二字,他心一跳,伸手就将书本翻了过去。
“阿野。”
霍仲希醒了,他在戚在野耳边低语,含含糊糊喊了他的名字。然后手又顺着他的脊椎骨抚摸至腰间,接着往上托扶了一把,使得二人的下身更加贴近。
几乎不费力气,霍仲希再次进入了戚在野,那肠道一收一缩,滋味甚是美妙。幽幽的小苍兰香在房间里弥散开来,这是霍仲希的信息素,两人很缓慢的,做了一次缱绻温柔的爱,快感层层叠叠地堆积,直至临界点爆发。
当天光完全亮时,戚在野随便套了件衣服就下楼了,员工告知他,后院有辆拖拉机坏了急需修理。
另一边的霍仲希则不紧不慢地洗了个澡,换上生活助理送来的衣服,悠闲地坐在窗边喝红茶,偶尔抬头看一眼窗外正在修理拖拉机的戚在野。
那beta一头红发在阳光下甚是耀眼,发丝上像跳跃着金色。他从机身上跳下,摘下黑漆漆的手套,随手搭在拖拉机的大轮胎上,“行了。”
霍仲希的视线跟随他进屋,笑着邀请,“过来吃点东西。”
戚在野把头发胡乱一扎,就在对面坐了下来,桌上有霍仲希助理送来的早餐,甚至还搭了配套的餐具。
“你是不是想上我很久了?”戚在野拿了个面包,咬了几口忽然说道,“我弄不懂你。”昨晚做到那种地步,是有他把持不住的一半责任,但最开始起这个头的是霍仲希,想来他昨晚并不是临时起意,有这个念头应该已经很久了,或许要从第一次帮助戚在野和自己的妻子做爱开始。
霍仲希翻阅着今日的行程表,低头微笑着说:“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戚在野撇撇嘴,有种被戏耍到的不悦,原来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他一直以猎物的姿态出现在霍仲希视线里。“你随意,我走了。”
“去哪?我送你。”
戚在野瞥了眼他平板上的行程表说:“你并不比我空闲到哪去。”
“是啊。如果我有时间,一定会在认识你的第一天,就请你去书房坐坐。”
回想那一天,霍仲希悠哉悠哉地围观了半日戚在野和妻子做爱的过程,丝毫不见忙碌。
戚在野拿上外套,边往身上套,边弯下腰到霍仲希跟前,“做做爱吗?”
“不错的主意,那是个好地方。”霍仲希伸手拉下他的脖颈,轻轻吻他的唇,“你有我的联系方式,想找我随时。”
“随叫随到?”戚在野说完偏过头,再次狠狠吻住霍仲希,他的吻像小兽不服输的撕咬,疼痛和快感相随,“我也会。”
“我会教你更多,不止接吻。”
然而戚在野并不想和霍仲希扯上更多的关系,无论他与小兰先生的婚姻实质如何,他们总归是夫妻。一场病不能带走失恋的伤痛,他还需要慢慢地疗养,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不想见到与前任有关的任何人。
“我会找个时间把你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的。”戚在野随口一敷衍。
“好,我确实不该被阿景连坐。”湖绿色的眼眸微漾,像林间小鹿轻舔过的碧湖,泛起阵阵涟漪。
提到小兰先生,戚在野情绪不免低落,他拿上钥匙便要离开,不过临走前被霍仲希拉住,半强迫地整理了头发和衣领,他一头卷毛乱飞,瞧着实在不像样。
他要去找他的小表哥,那个至今还被绑架着的,被他遗忘了许多天的丛容。早上,他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短信,约他去市区里的一家击剑馆,并附赠了一张丛容近照的彩信。
小表哥倒是没瘦,就是有些憔悴。
击剑馆内被清了场,戚在野被人领着来到一间宽阔的练习室,里头有两人全副武装地在做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