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的字。”
“......”
“上面没有我写的字。”
“......”
这不废话吗?新书哪儿来的你写的字?
“怎么,你想改行印书啊?”沈煜简直无语了。
“......没打算印书。”
“......”
“你不是学霸?你再回忆一下,再写一遍,权当复习了。”沈煜觉得自己的意见很诚恳,他已经多少年没这么诚恳过了。况且伤心成这样,那么可惜那些东西,刚刚还活菩萨似的放了人走,还定什么保证,“刚都跟人单挑了,怎么有证据了反倒心慈手软了?”
“我不想仇恨继续无休无止下去,总要有个终结。”她收了下情绪,变得正常了点。
“你觉得,这就会是终结?”沈煜看过人天真的脸,从鼻息间嗤出一声气音的笑,一并轻扯了下嘴角。
方灼此刻不想再想这些,闷着不说话,莫名觉得很累,跑的很累哭的也很累。
旁边过去一位骑三轮的大叔,恍恍惚惚眼看就擦到了她的肩,沈煜伸手拉了人一把到跟前:“这位发誓要跟我患难与共的邻居,看着点路。”
他一句“发誓”把方灼一秒逗笑,推了他一把,她什么时候发誓了。
然后不经意间,就看见他手上多出的一道血口。
她不免多看了一眼,从口袋里摸了一会儿,然后拿出一枚创可贴,上面还有一个蓝胖子的卡通图案。
摊在手心送到人跟前,“给你。”
沈煜低头看见,嗤笑一声:“这东西长的太可爱,不适合我。”
方灼见人没接,径自将创可贴两边的黏胶揭下,然后扯过人停下步子,拉过他的手,沈煜不耐的扯了扯,换她凶了声别动,然后将创可贴对上那道血口,贴了上去。
他手掌宽大,掌心透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那种粗粝,不过倒是温温热热的。
沈煜呵的一笑,响在头顶,“干什么,还不打算松手了?”
方灼惊觉,被烫到似的,迅速把手收回,然后快步往前走,也不理人。
直到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沈煜似乎方才从后边跟了上来,见人大步跨着要回家,她方才诶的一声连忙喊住人又开口问:“今天买那些东西多少钱?我转给你。”口气还颇为霸气。
沈煜脚步没停,“不是你说的都怪我么,不用还。”然后直接垂眸去开门。
“......”方灼语塞,“你知道的,我当时就是——”
“我知道什么?”他手下门锁打开,撇过头冲人轻嗤,推开门一步跨进去,接着反手直接砰的一声就关了门。
“......”
只是想还个钱而已,怎么还惹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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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第一场考试如期而至。
老崔敲着黑板给大家敲警钟:“摸底考试,考一次少一次,都给我好好考,遵守考场纪律。把每一次模拟都当成实战来严格要求自己,因为高考时候没人会去单单迁就你。把字都给我写工整了,别把不该丢的分给我弄丢了。”
之后紧张了两天。
考试过后的当天下午回到班,大家都多多少少带着些放松的状态。
林琅收拾好考试用过的东西之后,把凳子放的低低的,然后几乎埋头在桌子下面的位置,拿着化妆镜在涂嘴。
方灼从洗手间出来进到教室后第一眼没看到人,然后走到位置后直接吓了一跳,盯着桌子下面的人皱眉:“林琅,你能正常点吗?”
林琅从化妆的间隙给了方灼一个眼神,动作依旧没停:“我这不是怕老崔过来巡视么,他再给我新买的Dior给收走了,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方灼拉着凳子坐下,禁不住又看了眼林琅,这姑娘明显晚上有异动的样子。
“这不是考试过了么,想放松放松,我们训练营那几个人安排了个聚餐。”林琅说着抿了下红嘟嘟的唇,将镜子合上,然后起身将凳子扶起往方灼跟前蹭了蹭,用肩膀碰了碰她的说:“阿灼,陪我一起去呗。”
“我——”
“阿灼~”
林琅摇晃起了人胳膊,撒起了娇。摇的方灼汗毛都竖起来了,把人拍开说:“行行行行行。”
琳琅笑逐颜开,翻着桌肚里的化妆包,又倒腾别的去了。
班级里难得乱糟糟的样子,因为老崔发话,今晚晚自习可以不用过来,刚好明天又是周末,算是直接给大家提前放了假。所以大家都在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约人的约人,聊天的聊天。
当然也有极少数个别的在对这次考试的题目。
收拾一番东西,跟着林琅推开凳子转身走的时候看了眼身后的空位置,考试了两天,这位置空了两天。
她一度怀疑人根本就没参加考试。
出来校门,天已经暗了下来,严格来说,已经到了饭点,她瞅了眼街边小吃摊上卖着的铁板鱼丸,拉住了林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