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钦淡淡挪开目光,却正巧撞上了怀中女孩仰脸望过来的眸子。
她乖乖地看着他,含了雾的眼里头好似有缠缠绵绵的勾人意味,
陆明钦动作微顿,幽幽烛光下,眸中浓黑一寸寸聚集,体内的热意好似存了燎原之势,摧枯拉朽般席卷上身。
微凸有力的指骨轻轻挑掉了女孩后颈处的系带,水红色锦布瞬间掉落......
..........
“唔——”
谢知鸢贝齿咬着唇瓣,垂眸看着,低垂的长睫上的水珠要落不落,
心中的羞耻感一波一波涌上来,她终于又轻轻喘叫了出来,小声的咽呜着。
背后于瞬间贴紧了男人的胸膛。
陆明钦的手指修长有力,与平素审批案牍的迅速不同,此时不疾不徐的,一点一点将软玉侵蚀,
谢知鸢越看脸越是发烫,她没受过这种刺激,眼睛里又渗出可怜兮兮的清液。
手也推拒着他的大掌,只是半分都撼动不了,他还是稳稳当当的,甚至不紧不慢加大了些力度,
男人掌心存有薄茧,将她刮得有些疼。
长睫处的水珠终于滑落,滚至他的手背。
似是被烫到了,他忽地开口唤她,“阿鸢?”
谢知鸢茫然无措,她下意识唔了一声。
男人的嗓音不紧不慢响起,
“阿鸢这回再说说,我是谁?”
他语调带着散漫,似是根本不在意她的答复,掌心却截然相反地轻轻一颠,
谢知鸢咬唇,覆住他手背的指头也收紧,她脑袋如同一团浆糊,但受到威胁时,总会下意识喊出些什么。
“是,是——”
“是谁?”陆明钦挑了挑眉尖,好整以暇地逼问,他轻轻啄了啄她小巧嫩滑的耳朵尖,将滚烫的鼻息灌入她脆弱的耳廓。
“是表哥——”谢知鸢哭着脱口而出,剩下的话也恰好顺溜了,“表哥在欺负我!表哥是个大坏蛋!”
陆明钦不置可否,在她耳边轻笑了声,他指尖挑了挑,在她控制不住细颤时,慢条斯理地问,“表哥会对你做这种事吗?”
谢知鸢眼眸瞬间睁大,不是表哥?那是谁?
她才又要挣扎呢,陆明钦却在瞬间箍住她的腰,声音淡而沉,“记住了,我是你夫君。”
......
谢知鸢醒来时,天已然大亮。
鸦青色的素光慢悠悠透过床帐照入,好似淡色的茶水,撒在女孩将醒未醒的眉眼上。
她蹙着秀致的眉,打着哈欠翻了个身。
待睡意消散了些,昨夜的记忆一点点破开一团乱的思绪,一窝蜂碾过来,让人忽视不得,她呆了呆,脸霎时发烫,
她早已梦过与表哥亲密的景象,但那也只是梦,虽比其他梦真切,却还是隔了层朦胧的纱布,醒来时只有模模糊糊的感触。
如今却全然不同。
破碎又清晰的画面于眼前浮现,似要将她扯入昨夜的混沌迷蒙中。
低沉有力的喘息、温热滚烫的湿意、男人偾张的肌腱与块垒分明的腹部......
还有——
她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
纤纤玉手在微光中透着雅致,任谁也想不到昨夜沾了多少污渍,
原本莹白的掌心微微泛红,她记得表哥收了力道,还哑着嗓音骂她磨人精。
脸上的烫意好似有燎原之势,在瞬间窜起,谢知鸢侧身拿过边上的枕子一阵捶打,打了半天还不够,又像鸵鸟般,将脑袋埋入被褥里头。
好羞人!!!
人人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①,但对于谢知鸢而言,这春宵简直就是能将她煮熟的。
她先前犹豫半晌,还是没带醒酒丸,又刻意喝了那杯酒,好以此避过那些羞人的场面。
可就算没有直截了当地面对,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羞耻依旧宛如浪潮般将她裹住。
待害羞的劲过了些许,谢知鸢忽地想起什么,她还要去请安呢!
她一骨碌起身,被褥顺着她的动作缓缓下滑,洁白细腻的肌肤在透过床幔的日色下散着光,配着深深浅浅的指痕,在水红的被褥上越发显出被□□的惨状。
谢知鸢被凉意冲得颤了颤,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身上的酸涩。
但除了胸前有点难受,
好像......腰不酸,其他地方也不是很痛......
她忽地想起昨夜,是自己怕疼,连哭带骂地扑腾,结果连表哥的三根手指头都吃不进去......
谢知鸢有些挫败地鼓了鼓脸,探着脑袋寻自己的衣物,结果半分痕迹也无,
她裹着被子爬到床沿,摇了摇挂着的金铃。
不多时便从外头进来了个脸生小丫鬟,她捧着寝衣,两只机灵的大眼看过来,
“夫人可是醒了?如今时辰尚早,世子爷嘱咐我们让您多睡会儿。”
“表,世子爷他现在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