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舒缓,却要谢知鸢本放下的心瞬间提起。
她讪讪揪了揪手指头,轻声道,“是,是——”
手指轻点在纸张上的声音瞬间盖过她的,谢知鸢在瞬间噤声。
外头似有行人从马车前跑过,极具生活气息的念叨声打破此刻的平静。
谢知鸢终究是说了实话,“是孟公子,”
她自暴自弃地垂眸失落道,“他今日与我约好了一同去放河灯,但许是有事,并未来。”
作者有话说:
——看到大家的评论啦~但是大狗真的没事的哈哈哈,
只是发现码字这件事占我生活太大比重了。
我时速八百,之前一天差不多码六七个小时,但是我并不是全职写手,实习的时候还要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所以花的都是空余时间,导致一天到晚的交流对象仅限于“角色”,
所以在看到一些读者说角色的时候,会特别特别难过。
然后同样发现自己好像把写文当成了一项任务而忘记了刚开始的初衷,所以现在码得有点痛苦,尤其码完觉得自己码的特别烂,每次码完都惴惴不安点开评论区,
这两天确实是有些破防【笑哭】,但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觉得如果我不能承受这些评论,那又凭什么进步呢?
可是实在是太痛苦了,所以我会好好调整心态、减少在码字上的时间,之后会多去散散心~其他的不能保证,但是这本日更是一定哒——
第65章 、就那么喜欢他?
她自暴自弃地垂眸失落道,“他今日与我约好了一同去放河灯,但许是有事,并未来。”
谢知鸢本就不擅长作言造语,况且上次齐国公府宴席后她都已在表哥面前答应他不再说谎,可如今却一而再再而三......
这句话说完后,谢知鸢默默垂着脑袋,手指在裙子上揪来揪去,任由不安与无措复爬上心头。
她缩了缩脚尖,半湿的绣鞋在车厢墁地留下道水痕。
车舆前的行路人早已经由马车跑到另一条街道,马蹄声响起之际,男人低沉的声音也传至她耳畔,“坐过来些。”
随着他把书册放到木案上的动作,谢知鸢憋住泪,鼓起勇气将目光朝表哥追去。
着月白锦衫的男人姿态闲适坐于软垫上,他侧身拉开车厢右侧的暗格,从里头取出叠的整整齐齐的毯子。
那毯子以金丝织就,即便在烛光下,也闪烁着莹莹絮絮的光,安置在男人修长如玉的手中,莫名相称。
他慢条斯理摊开,掀起眼皮子看向她时,指骨敲了敲身边的软垫。
男人眉眼沉寂,眸光隐在暗处,周身气压沉沉。
谢知鸢本就提起的心更是无处安放,她缩着肩膀,没再说什么,只乖乖顺着表哥的指使在他身侧坐下。
主位的坐垫其实还算宽敞,坐下两人绰绰有余,可陆明钦却不偏不倚靠坐在中间,惹得左侧软垫只有小小的空余,
谢知鸢坐下时,衣摆恰好与他的交织在一块,静默中,他身上如雾如朝露般的清冽气息再次渡来。
她不安地动了动脚,却不经意擦到他的皂靴。
谢知鸢心尖一跳,吓得忙朝前挪了挪,粉色织金云纹绣鞋顺着动作从裙摆里探出。
她天生骨架小,那绣鞋也是小小一只,顶端一颗圆润的东珠随着动作晃了晃。
陆明钦侧眸看她一眼,指尖在毯子上轻轻敲了一下,淡声道,“抬头。”
谢知鸢怕不小心碰到表哥,因而那双小手乖乖地压在膝上,手底的裙子也被压得平整,
闻言,她起小脸眼巴巴地瞧着他,圆滚滚的鹿眼里泛着水光,眼睛边边也起了红。
马车内的烛光微闪,将人的脸照得透亮。
陆明钦自袖口拿了一方帕子,抬手时替她细细擦去脸上的水渍,从额前一直到嘴角。
前些日子留下的血渍已在唇上结了痂,暗色在柔红上极为明显,男人的动作轻柔了些,可耐不住谢知鸢的胡思乱想。
方才她所说的那些,表哥也没出声,她摸不清他的想法,脑子里乱糟糟的,自是没注意到他垂眸看向他手下擦着的唇时,晦暗不明的神色。
陆明钦喉结滚动了下,只稍稍忍耐了一瞬,便收回手,将膝前的毯子摊开铺到身侧女孩的身上。
又在她无措的目光里,一面漫不经心解开她的发簪,一面开口道,“就那么喜欢他?”
女孩微湿的墨发如锻般铺开,在烛光下漾出微光。
她受惊了似的扑扇着睫,眼中的泪落了两滴,茫然失措到近乎透明。
谢知鸢都顾不上被男人手带着毯子擦拭时发间微重的力道,只想好该如何措辞,
她手指紧紧揪住毯子的另一端,轻声道,
“我,我自是很喜欢孟公子的,绝不会因着这些小事与他生了龃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