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侣回头:“?”
舒昔:这话有点恶毒了……
“哎,爱情都是暂时的。”白绒不看他们,自顾自摇着头,望着荧幕伤神道。
由于声音甜甜软软的,叫人都不好意思对这嗓音怀有不满。
很快,电影又演到最伤感的部分,一些观众发出了哭泣的声音,前面那对情侣又开始拥抱、抚摸、热吻,对彼此承诺誓言,并用双手安抚对方的情绪。
白绒咬咬牙,大口吃着爆米花,倾身靠前些,阴阳怪气道:“果然剧情只是表面甜蜜而已。爱情不过是荧幕上编造的童话,现实中走到最后的情人有几对?今天如胶似漆,明天一拍两散。我从来不信爱情的。”
那对情侣:“……”
作者有话说:
情侣:艹
(下章就好了)
第53章 、谎言·表达
下午, 白绒又在用舒昔的钢琴修改曲谱。三个月时间,骨折恢复得差不多了, 只是左手碰琴仍不太方便, 不论是用钢琴或吉他,都像机器人一样僵硬。舒昔看不过去,挤开她,“你到沙发上躺着休息, 我来给你从头到尾弹一遍。”
有人帮忙可太好了。白绒躺到沙发上去, 盖一张毛毯, 悠然听完,“很好, 就这样吧。”
“确定好了,是吗?”舒昔起身,用命令语气道,“那你现在就回卧室休息。”
白绒听话地踩着ᴶˢᴳ*拖鞋回了房。
感冒带来的一点发热症状, 让她的眼睛时常红通通的, 在生理上无法自控地流泪, 她不得不经常擦眼睛。
拉上窗帘后, 她一骨碌缩进自己的被窝里,将整个人完全包裹在被子中, 闷到快要窒息的地步。
伤风反反复复,就像不治之症, 带来不眠之夜, 生活似乎永远都不会好起来了。
迷迷糊糊不知躺了多久, 她仍然睡不着, 嗓子又很干, 便起床去客厅倒点水喝, 出了房门隐约听见通电话的声音。
“是,一直在吃药,但没有明显好转迹象。”
“现在正在睡觉。”
“什么?你明天上午要直接过来?噢,但我不确定她到时在不在家。”
“好,我问完会告诉你。”
舒昔挂了电话,回头。
她乍惊一声——当然,脸上仍是平静无澜的样子。
白绒:“……”
站在桌边倒水喝的白绒停下了动作,逐步走过来,盯紧舒昔,一句一顿道:“你在跟谁讲话呢?”
“我的朋友……”
“你有朋友?”
“……总要有一两个。”
“那么,你在维也纳有哪个朋友需要用法语对话?”
舒昔:“……”
白绒皱起眉,若有所悟:“那天晚上,纳瓦尔确实来过,对不对?我不是在做梦……”
“这……”
“你还说你没有撒谎?”
舒昔避开这目光,坐到一边去,不正视她,“这么严肃做什么?”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怎么联系到你的?”
“那可跟我没关系……大概,是通过你巴黎的那位室友吧。”
俞甄艺!
没想到防过了黎卉,却没防到俞甄艺。白绒花了十秒钟时间反应,才愕然道:“那岂不是最近一段时间我的事他都知道?”
“我只能说……我知道的,他肯定都知道。”
“……”
“舒昔!你那天怎么能对我说谎!你早就应该告诉我的……”
后者起身打算走开,但白绒闷着脸挡在了她面前。
这不满、埋怨的目光刺激了舒昔,她抱着双臂,反问道:“说个小谎怎么了?我也是出于无奈。难道你就从没有说过谎?”
这反问让白绒想起了夏天时自己留在古堡里的信,顿时语噎。
她只好垂着双肩,嘟囔一句:“但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朋友,没有秘密的。”
“我这也是出于担心你,善意的谎言……朋友就该没有秘密?那你告诉过我你的心事吗?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惨状吧,每天像游魂一样,谁看谁头疼。问也问不出个究竟。”
白绒一愣。
她想起一件事。黎卉其实是父母抱养的,但黎卉从没有告诉过作为朋友的白绒这件事,还一直装作与养父母血缘至亲、亲密无间的样子,其实白绒早就知情了,装不知道而已。
看,连好朋友都会为自尊心对你隐瞒秘密,说谎是多么常见的事。
她写的那封信不算过分吧。
“说就说嘛,你这么凶干什么?每天冷着一张脸,要不是长得漂亮真的会很吓人。”白绒坐到沙发上去,抱着热水杯,小声抱怨着。
舒昔沉默片刻。
白绒顿时感觉气氛不对,只见舒昔站了几秒,拿起钥匙就走。
但人还没走到门口,莫名其妙又大步返回来。
她将钥匙拍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