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可没什么国庆,唯一万民庆贺的日子,就是新皇登基,可总不能每年都来一个新皇登基,不然他们还以为天家得了什么病呢。
听到华夏建国不过七十年,众人惊讶不已,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们以为这样庞大的富强的国家,定然传承千年,可实际上,才七十年。
隋宴骁:“七十年?连嘉朝建国年限的零头都不到,也胆敢自称大国?什么华夏母亲的生日,不知尊卑,不祭皇帝,去祭祀一个虚无缥缈的国家。”
“他们的掌权者也是这么无能吗?可笑!”
许是危机解决,隋宴骁最近很是得意,精神尤其好,对着直播还能时不时讥讽两句,颇有些天晴了雨停了,他又觉得他行了……
底下的官员识趣地默不作声,只有一个人,齐哲,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默默看了眼陛下,又看看直播,整个一风中凌乱。
隋宴骁反而从中汲取灵感:“既然这华夏要办什么国庆节,那我嘉朝怎能不办?”
底下官员目瞪口呆,看他们陛下一拍屁股,啊不,一拍脑袋就做出的决定,人都傻了,张怡拄着拐杖,心头一跳,询问道:“陛下,您要做什么?”
他苦口婆心地一醒:“陛下,前些天的叛乱吓坏了好些京都平民,不少财物毁于战火,为今之计,是要修养生——”
息字还没出口,隋宴骁已经沉下脸,皱紧眉头。
张怡苦口婆心,可他只觉得唠叨又无聊:“行了,朕知道张公的意思,不过,朕忍不下这口气,华夏事事压我一头,如今论过节日,难道我嘉朝还比不了它吗?”
“华夏实在太自大了,我嘉朝数百年的繁荣,多少节日礼仪,哪是一个七十年的华夏能比得了的!”
他刻意咬重七十年,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华夏!华夏!有他最仇恨的李妩,还因为种种原因,事事压他一头,如今民间的情况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百姓们成日只知华夏,眼里哪还有嘉朝,哪还有他这个皇帝!
隋宴骁脸色黑沉:“朕只是一个提议,张公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张怡松了口气,但是很显然,他并不了解他们这位皇帝陛下,一旦他起了什么心思,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更别提身边还有一个“解语花”贺清雪,陡然听见陛下说要办千秋节,她惊得捂住嘴唇:“陛下,什么是千秋节啊?”
隋宴骁得意勾唇:“千秋节,寓意朕的皇位绵延不断,千秋万代,清雪可觉得好?朕觉得尤为精妙,可比那什么国庆节好多了。”
“华夏就是愚蠢,平民百姓,稍微给些甜头就罢了,竟然如此劳心劳力,实在是愚不可及!”
“而且,他们竟没有皇帝,什么共产主义社会,人人生而平等,怕是要笑掉大牙。”
贺清雪跟着点头:“陛下说的对。”
隋宴骁搂住她的腰,心情很是愉悦:“所以说,朕还真要办,要让李妩看看,什么国庆节,哪有我的千秋节,千秋万代,万世永昌来得霸气威武!”
第二天,隋宴骁下令,颁布圣旨:十月一日定为嘉朝千秋节,寓意皇室昌明,千秋永继!
百姓一片哗然,震惊地看向皇宫所在。
齐哲正在写信,听到这儿愣了下,毛笔落下豆大的墨滴:“陛下、陛下莫不是癔症发作了?”
华夏哪是嘉朝可比拟的!
第76章
连他这样的武夫都知道的道理,当今那位究竟是怎么想的?
嘉朝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华夏!
齐哲搞不懂,摇着头说:“算了算了。”
他懂得自己如今在朝堂上的地位,隋宴骁倚重齐家却深切忌惮,想他?还不如心疼自己好不容易写好的家书,这墨滴下去,算是彻底坏了!
老仆递出一根铅笔:“少将军,老奴买了些云州生产的新笔,据说不需要蘸墨就能书写,您试试这笔怎样?”
简直拯救齐哲于水火之中。
比起软踏踏的毛笔,铅笔更易书写,笔芯纤细又坚硬,竟然是镶嵌在木头里面,用时只要刀子一削,这样巧夺天工的设计让齐哲禁不住笑了起来。
他很快将隋宴骁的决定抛之脑后,毕竟,一眼就能看得到结果的事,多想无益。又或者说,当他率军赶来之时,父子俩已经做下决定——
他们效忠的从来不是皇权,而是天下苍生!因为早就失望透顶,不抱期望,齐哲自然也不会再纠结这些。
偌大的朝堂,像他这样想并不多。
眼见着还有三天就到千秋节,官员们也骚动起来。
清廉正直的大臣哀乎不幸,嘉朝和华夏的差距,简直是云泥之别,赤)裸裸的事实摆在眼前,陛下偏要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