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珍珠(3)

作者:旅者的斗篷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不然贺二爷想不出如何巧法,能让戋戋恰好雨天上山,又恰好偶遇沈家公子,沈公子又恰好把受伤的戋戋背下来。

贺老太君还自垂泪,默认贺二爷此语。

“舟颐那孩子,对咱们戋戋情有独钟,谁都看得出来。”

沈邸只和贺宅一墙之隔,是再亲不过的近邻。沈家长子名槐序字舟颐,刚刚弱冠二十出头的年纪,白白净净一个少年。他继承父业,手上医术甚是高明,许多御医都治不好的疑难杂症在他手上也能妙手回春。少有业成,流光溢彩,正是沈家肱骨一般的人物。

从前沈家过得并不如贺家,这几年来沈舟颐在九州各地卖药材,发了横财,竟远远把贺家甩在后面。

三个月前,沈舟颐和贺大爷一同往川蜀之地贩售一批灵芝,贺大爷路上心疾猝发不治而亡,尸体停厝在深山里差点腐臭。还是沈舟颐自掏腰包,带着棺材不顾世俗眼光奔波千里,将贺大爷护送回来。

“那哥儿性情温润,脾气又好,常怀德心,儿子是知道的。”

贺二爷又想说因为报恩寺背戋戋下山之事,沈舟颐还平白挨了魏世子一顿斥辱呢……但又怕再度说错话惹贺老太君恼怒,便咽下未言。

贺老太君道:“正是,舟颐那孩子的人品过得去,所以老身才想到叫他扶持贺家一二,谅他也不会不答应。”

贺二爷心道母亲此举实是牺牲了戋戋,拿戋戋吊沈舟颐,好让沈舟颐替贺家卖命,难道真把戋戋嫁与此人?虽说沈舟颐也算年少有为,但如何能比得上魏世子?不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差不多。

“母亲这是想撮合戋戋和舟颐?母亲别忘了,当年他来向戋戋求亲,您一口拒绝了,现下反复,怕是……”

老太君又骂贺二爷蠢,“谁说真把戋戋嫁给他?只消得叫戋戋若有若无地亲近他,依颐哥儿那副脾气,定就会死心塌地。沈家虽比咱们富裕,却也终究是不入流的商贾,怎能真让戋戋明珠暗投。”

当世重武轻文贱经商,老太君想戋戋若实在嫁不得魏世子,怎么也得嫁个书香门第。沈舟颐虽好,却只适合用来当青梅竹马的哥哥,不堪婚配。

贺二爷至此方明白老太君的深谋远虑,放心下来,只听老太君又道,“老身合计着,左右贺沈两家的院子也挨着,干脆就推倒了围墙,合二为一。以后沈家就是贺家,贺家就是沈家,亲上加亲。”

这么做对贺家百利无害,首先两家成一家,自此同根同爨,沈舟颐就不可能不帮扶贺家了。二来,既是同根同爨,那沈舟颐和贺戋戋就是同屋檐下的兄妹,不可能做夫妻,戋戋日后再行婚配沈舟颐也没话说。

贺二爷道,“如此虽好,怕颐哥儿不会答应。”

贺老太君道,“颐哥儿脾气随和,有戋戋在,不怕他不答应。你明日就叫你大娘子送口信过去,请颐哥儿来府上小聚,就说酬谢他送戋戋从报恩寺回来。”

作者有话说:

女主名字,戋[ji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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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润润》:

润润莺歌婉转,原是永安王府唱曲儿的伶人。

她性情乖顺木讷,在王府兢兢业业,本来马上就能出府嫁给未婚夫,却被王爷选中,献给了帝王。

润润入宫后,没日没夜地给帝王唱歌。

帝王喜怒不明,天威难测,她须得时刻小心谨慎地服侍着,有时候唱得嗓子都哑了,才能博帝王一笑。

帝王有一位专宠贵妃,两人常常同窗夜话,共剪西窗烛。

润润须在旁边,声情并茂地给二人唱曲,或者托着痰盂,供贵妃娇笑着吐樱桃核。

贵妃是帝王的心头肉,润润不能稍有冒犯,否则就会受到苛责。

只有在晚上,她服侍帝王侍寝时,他暗哑的眸才会瞥她一眼……

直到那一日,贵妃被人毒害而死,帝王龙颜震怒。

所有证据都指向润润,润润受尽了诬告,有苦说不出。

冷风之夜,她独身一人逃上了皇宫高高的城墙。

一暖冷酒葫芦下肚,她坐在城墙清寒的最高处,展翅一飞,仿佛就能摸到星星。

冷情的帝王第一次红了眼,伸手小心翼翼地对她说,“润润,前面没路了,回来。”

那是他第一次没称呼她封号。

然而她却苦涩地摇着头,不断地后退,身形如蝶般落下。

帝王嘶吼一声,一口血狂喷出来,不顾一切地也跟着跳了下去。

若她死了,他也跟着陪葬。

……

后来,润润浑身无恙,却见帝王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遍体鳞伤地跪在她的榻前,发丝尽数白了。

他低哑地祈求,“润润,求你再看朕一眼吧,要朕死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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