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安仰着脖子,脸已经红透,她怎么会忘了?那会儿成婚还没有多久,她劝他不用纵情,他还不听,最后好像请来了太医,太医说自己体内有了毒素…
江柔安怀疑道:“你那会儿是不是在骗我?”
李邵修佯装诧异的提高音量:“哪有!我怎么会骗你。那可是徐太医说的话,他从来没有诊断失误过。”
江柔安点了点头:“行了,你小点声,别让别人听见了。”
李邵修眼底深沉,忙点了点头,又重新埋头。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奶乳类的有这么美味呢?简直叫人飘飘欲仙。
江柔安别过头,想说他几句。后来一想,他的确已经忍了许久了,太医的话也一直在听。可是实在是难言,便捧着他的头。
“行了。”
再这样下去,便成了没完没了了。那处已经红肿有了潋滟水光。
灯猝尔被吹灭,一片黑暗。
黑暗里,视线不再清明,可感官却被无限放大。密集如雨点,连半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又急又重。
河水暗流席卷包裹,滚烫令人神志不明。她忙推他。
却难舍难分,出都出不来。
第二日天濛濛亮,江柔安便醒了。她推了推身旁的男人,起身下了榻,披上衣裳。
王嬷嬷听见声音进来伺候,眼瞅着窗前放着的那张案几塌了,她不免得有些担心,怪不得昨夜里听见声音,原来是案几塌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塌了呢?
江柔安耳朵尖儿都红透了,别开眼,从塌了一塌糊涂的案几上移开,也不再看上面的某些痕迹。她轻声道:“把这张换个新的的。”
王嬷嬷似乎明白了一些,点了点头,心想下一次得换个结实一点的,不能再用这些次品,禁不住。
江柔安慢慢收拾了一通,抬眼看见懒洋洋的男人已经醒了,慢吞吞走到她身旁,衣襟大敞着,就想低头吻她。
江柔安脸通红。她侧了侧头,躲过他没完没了的亲昵缠吻。她习惯在晚上的时候,总觉得天光大亮时不该太亲密。
李邵修不觉得自己缠人,不轻不重吮了她唇一下,说话声音带着惺忪睡意:“怎么起这样早?你不累?”
昨夜里依稀记得,最后的难缠的时候,昱哥儿似乎在外头哭了,江柔安被磨的浑身出了汗,什么力气都没了,听见昱哥儿哭,就想出去看看。
可李邵修远还没结束,怎么会轻而易举放她走。到最后久久不停,后来昱哥儿早就被哄的睡着了。
江柔安披上外衫:“昱哥儿应该醒了,我把他抱进来。”
李邵修便磨了磨牙,他知道早晨容易涨,本来想自己亲自帮她解决的,可惜小毛头还没吃饭,看着妻子纤细柔顺的背影,心里憋屈想着这还不如以前呢,以前她满心满眼里都是他,现在冷不丁多了个小毛头。
昱哥儿很懂事,醒过来也不哭不闹,睁着眼睛看着江柔安,伸出小手来摸了摸她的指尖,江柔安心里化成了一滩水,抱着他去了内殿。
昱哥儿见母亲来,又香又软,便不哭不闹了,安安心心的缩在母亲怀里。
“你看看他,多懂事啊?一早上睡醒,不哭不闹的。”
江柔安解开了衣裳。
李邵修嗓音模糊:“不能交给奶娘吗?”
江柔安抬眼看他一眼,摇了摇头。自己又不是没有,况且太医说,这样利于昱哥儿发育。
什么时候她没有了再交给奶娘吧。况且她身体敏感,不仅有,而且有很多。
喂了半响,江柔安才搂着昱哥儿逗他,拿着拨浪鼓轻轻晃动。
李邵修慢吞吞蹭过来想搂住她,江柔安回过头:“你今天不用去批折子吗?”
李邵修摇了摇头:“都批完了。”
他很久没有和她呆在一起过了。见他闲来无事,江柔安便把昱哥儿塞到他怀里:“你还没怎么抱过他吧?你抱一抱。”
昱哥儿很喜欢母亲香香软软的怀抱,反而不喜欢父亲,他那么硬,那么烫。李邵修一抱他,昱哥儿便扯着嗓子号啕大哭起来。
李邵修戳他的小软脸:“别哭了。”
江柔安拦住他:“夫君!他才多大呀,连话都听不懂呢。你不要总是戳他的脸。”
李邵修悻悻不快:“我没有总是戳他的脸。”
江柔安无奈,她已经不止一次看见了。
她被他搂着坐到他怀里,一家三口的午间时光还算是清静。
江柔安略微有些苦恼,奶水太足也不好,衣裳都被打湿了。
李邵修意味不明的蹭了蹭她:“我帮你。”
“孩子都有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种事,你丈夫不帮你,还有谁能帮你啊。”
江柔安看了眼窗外,低头看怀里,昱哥儿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