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时,人已经开始往对方的位置移了一个脑袋的距离。
稍稍一动,等到一个温热的东西……才发现,他的腿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到了人家被子里。
!!!
难怪觉得这只脚这么暖和。
连忙缩回来!
却忽然又被握住。
睁了眼,看见对方狭长的美眸里,盛了遮不住的笑。
“别动,你脚太冰了。”
而后,大大方方地掀了被子,问他:“陛下要不要过来?之前不是说要临幸臣妾的吗?”
说话时,单臂拄在下颌,发丝散在枕间。
衣衫不整,腹上还放着他的赤足。
顿时,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
他连忙把脚收回自己被子里,转过身去背对她:“朕……朕现在不能行房,待日……后可以了,自然会临幸你的。你,你不要急,该是你的,总会是的。”
被子翻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黑暗里,听见一声清浅的笑。
“嗯嗯,陛下是臣妾的。臣妾一定会等着的,陛下可不要反悔。”
“谁……谁要反悔,分明两次拒绝的人都是你。”
“哦?陛下连次数都记得这么清楚啊。”
“就只有两次,当然记得清楚!朕的记忆一向是好的。”
“好好,臣妾知道了。睡吧,我的陛下。”
“朕早就想睡了的。”
“知道了。”
“……”
听起来,又好敷衍!
第39章 朕怀疑是被下了降头
翌日, 段长川有一点点感冒。倒是没有发烧,就是鼻子有一点点不通。
午后安静的御书房,少年小小的呼吸声, 清晰可闻。
雨还没有停, 雨水打在院外的花草, 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
水汽顺着窗棂扑进来,带着一股土腥味。
段长川坐在桌边看奏折, 看着看着眼皮就打起架来。
哈欠一个接一个, 脑袋还一点一点的。
“是不是困了?玉生说药里有些成分能催眠。不然就回房去睡一觉?”
身旁的女人柔声开口, 手指轻轻的落在他头顶。
少年眼皮都睁不开了, 脑子也是浆糊一团,仍旧记得自己的工作。
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之后, 迷迷糊糊地摇头:“朕还有许多折子没看,好多事情要处理……”
“那你先睡,我把一些重要的折子挑出来,你一会睡醒再批, 剩下不重要的就放到明日再批好不好?你生病了, 要多睡觉,才恢复的快。”
段长川摆手:“嗯,不行……明日还有明日的折子。”
一边摆着手, 一边没撑住, 脑袋直接趴到了桌上。
“朕没有睡,朕就是眼睛闭一会会。”
“一会儿就睁开了……”
他口齿不清地自语。
听见耳边一声清浅的笑, 说:“好的,臣妾到时候叫陛下。”
后背上盖上一件暖烘烘的衣。
芍药的香气, 霎那间将他包裹起来……
-
是梦。
段长川知道这是梦。
他身上穿着一套没有见过的奇怪衣服, 站在一间很大的卧房。
外面, 夜幕四合。可头顶的光,却亮如白昼。
【这里是哪里?朕为何会在此处?】
他满腹疑惑。
可又觉得这场景分外的熟悉。
没多久,听见房里响起另一人的声音。
循声望去,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洁白的衣袍,乌黑的发。
正踩着拖鞋,一步步朝他走来。
狭长的美目里,是他未曾见过的攻击性。
“怎么不去床上?”
女人问。
后顷刻间便来到他面前。
食拇指捏在他的下颌,指肚在他唇上轻轻地揉搓。
“紧张?”
他下意识地摇头,开口声音低哑的过分:“没有……”
脚下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向后撤。
没一会就被便逼到了床的边缘……女人欺身过来,发出一声气音的笑,说:“这么紧张啊,看来得温柔一点了。”
话音落下,整个人腾空而起。
待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被动作轻柔地放到了柔软的床上。
而面前的人,正单膝跪在自己双腿之间。
长长的发,落在胸前。
鼻翼里都是她的气息。
“段长川,你有喜欢的人吗?”
她俯身,鼻尖蹭在他的下颌,问。
“没……没有……”他说。
声音紧的,像是几日未讲过话的哑巴。
“巧了,我也没有。”
女人说着,指尖落在他的衣扣。只一下,就解开了最关键的那一颗。
“那我,一标到底了?”
段长川不知道什么叫一标到底,但这具身体似乎并不受他的管控。
他能感知到自己的情绪,也能察觉到身体的变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于是,在没弄懂所谓的“一标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已经做出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