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地抬头……恰恰好,对上少年微微蹙着的眉,似是……正在懊恼?
“咳……也没有要赴汤蹈火……”
开口,还有一点点的扭捏。
“啊?”
长乐有一点茫然。
“只是朕的一些私人的小问题……朕日后方方面面还要你照顾,就想着还是先告诉你要好一些。”
长乐:“…………?”
段长川:“那个……朕有身孕了……”
???
小太监差点原地蹦起来:“您什么???”
“朕怀孕了……风榣姑姑诊出来的。方太医应该也知道,但一直未同朕说。他此次出宫也是去寻黄前辈回来为朕看诊。”
话音落下……
先前还一副大义凛然、义不容辞、壮士惜别模样的小太监,眼睛从惊讶地瞪圆,忽的一下子就红了。
眼泪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地往下掉。
“是哪个畜生干的!奴才这就去拿人!”
放完狠话又开始呜呜咽咽地哭:“都是奴才不好……是奴才没有看顾好陛下,奴才愧对先帝……方太医一直同奴才说,陛下是小毛病,可注意事项又那么多,是奴才愚钝,奴才当初就该想到的……”
段长川一愣,连忙将人扶起来:“没有,朕自己都有没想到……你怎么可能想到?”
小太监直吸鼻子:“奴才应该再朝方太医问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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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洗好澡进门,看见的就是这幅主仆情深的模样。
“怎么了这是,我就洗了个澡,又出什么事了?”
连忙三两步过来,坐到自家Omega的身边。紧紧地挨向他,自然地牵起他的手。
底下的小太监,慌忙用袖子擦擦脸,鼻子一吸,说起了瞎话:“没出事……奴才刚才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还以为今后都不能伺候陛下,就给吓哭了。现在已经好了……刚才真是要吓死奴才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压抑着自己的哭嗝。
嗯,近乎完美的表演。
之所以近乎完美,是因为……
一段影帝级的表演,座上的少年一句“朕告诉他朕怀孕了,他就哭成了这样”……粉碎的彻彻底底。
长乐:??!
慌乱地开口:“陛下!”
毫不怀疑,若非顾及着主仆的身份,他能直接过来捂他的嘴。
【这么大的秘密,如此大张旗鼓,真的可以吗?】
奈何,少年根本不予理会,偏头继续和身侧的人说话:“他说,要替朕打死那个畜生。”
白素:……
“朕没同他说,孩子是你的。”
长乐更:???
心灵遭受巨大冲击的小太监要哭了:“陛下,您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在逗奴才啊……您给奴才个准话……”
白素无奈,往少年软呼呼的手上一捏,叹气:“皮这一下很开心是吧?”
小朋友立刻把手抽回去,正襟危坐:“朕没有。”
白素:……
好的知道了,你确实有一点开心。
只能接过话题,给手足无措的小太监解释:“陛下确实怀了,两个多月了,孩子确实是我的,但我没强迫他。”
小太监一脸“你看我像个傻子吗”的表情。
白素:“他不信。”
段长川:“你不要看朕,朕方才便同他说了,他也没信。”
长乐又要哭了:“奴才信……奴才信就是了!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陛下说的一定都是对的!”
白素:……
为什么总有种逼迫小白花的感觉?
难道她现在就把衣服脱了,给他看看本钱?
转头,看见自家那一小只,唇角正“扭曲”地扬着,一看就是在极力憋笑。
差点忘了,她家这位是个披着兔子皮的小狐狸,那小肚子里,装了不知多少的坏水。
当即转身,趁小家伙不注意,单臂把人往后一压,就给一整个压到了榻上。
指尖勾在他的下颌,逼迫着人抬头看她:“陛下不如和臣妾一起,给乐公公表演一幅活|春|宫,待他亲眼看见了,肯定就信了,不知您意下如何啊,嗯?我的陛下。”
说着,又开始挠他的痒。
“你……哈哈……你快放开朕!”
“不放,陛下治臣妾的罪啊。”
段长川被压的动弹不得,原本想用胳膊挡住,哪知女人直接跨到了他身上,一只手就把他两只胳膊都锁住,按到了头顶。
段长川:!!!
哪有这样按着挠人痒的!躲都躲不掉!根本就是作弊好吧!
于是,咯咯直笑的少年,都没挨过一分钟就已经开始求饶了:“别挠了,你放开朕……白素……哈哈呜……朕好痒,哈……好难受……”
“还皮不皮,还皮不皮,嗯?”
女人放缓了速度,但依旧对他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