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酌欣喜不已,“谢谢,谢谢!”
两边分开走,华酌在县里到处乱逛,后来到了间像是废弃的院子。
并非是指已经烂,而是还完好,却因着闹鬼的传闻,无人敢来,没有人住的房子,时间久了就会显得阴森森。
在原著里的剧情,苏家大房后来就是将这里给买下来,而“驱鬼”的事就是这个假神算子,捡了个漏洞,因为这儿就是三人的落脚点。
由此也就知道了,神算子三人是一伙的,专门做坑骗的事,但也不会做伤天害理的坏事,平常只是帮人算个好名字,然后再推销自己的符纸辟邪积福,再上门装模作样驱邪。
后来这伙人被女主戳破,就灰溜溜的离开了这里,正式下线。
华酌猜测,如果她这次的任务不是女配,还是龙套的话,很可能就是他们的戏份,给女主带去低价的好房子。
三人还在争执的时候,那富商打扮的少爷一回头,看见华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身后,吓了一跳,再加上这里的闹鬼传闻,更是有些毛骨悚然。
华酌越过他们,坐在院子里的一个圆凳,瘦小且黑皮像个难民,可举手投足却像是主人家似的问道:“你们分别都叫什么名字。”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神算子先说:“云真。”
“云中。”假扮富商少爷的有点不情愿,可他们三人中比较敬重老大云真,既然说了,也会给面子。
“云能。”扮演小厮的还算憨厚,也没什么怨言,心地纯良些。
这名字倒像是排号,华酌:“你们莫非还真是道观里出来的弟子。”
原著里并没有说他们叫什么名字,出场到下线也是很快的。
云真最为年长,他也不瞒,“我们师兄弟三人确实是道观弟子。只是我年轻那会儿,两个师弟也才七八岁,道观失修,再逢水灾,道观没有了,我就带着年幼的两个师弟下山谋生。”
说是道观,其实也就是挂着一个道观匾额的简陋房子而已,里面的师父也没什么本事,教导出来的弟子也是这样,否则他们也不会做摆摊生意了。
但是解释起来,也是要委婉点,不然显得好像很差劲一样,虽然也算是这样了。
“大师兄。”云中忽而出声,他看着华酌,目光带着打量,很是怀疑,“你一个小姑娘,瞧着比我们还穷,居然还想请我们做事。”
三人中性子不同,云真对坑骗一事有点芥蒂,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心软的,云能的话憨厚老实,叫他做什么就做,且为了很好的完成,还有几分机灵,云中就是比城府深一些。
华酌纠正了他话中的错误:“不是请,而是你们必须配合我。”
口气还挺大,云中是给气笑了,斜昵了眼云真,“大师兄,你居然会有被一个黄毛小丫头给糊弄到的一天。”
“老二,不得无礼。”云真不赞同的呵斥了一声,云中愤愤不平,可也没有再吭声。
云真看着华酌,脸色有些严肃,“你在纸团上说的可都是真的。”
“大师兄,什么纸团?”云臻疑惑的问了一句。
云真还是看着华酌,将收进怀里的纸团交给了云中,他和云能一起看,待看清后,皆是面色凝重。
“大师兄。”云中捏紧了纸团,充满怒意的眼睛看着云真。
“先别急。”云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继续看着华酌问道:“这件事关乎我们师兄弟几人,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但是既然说要配合,就没必要隐瞒,不是吗。”
“具体怎么知道的,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当然这也是为你们好,知道太多,承受不住,会被反噬。”华酌没理会他话里的威胁。
“想必你自己也察觉到了,你的师父师叔,还有道观全都一起消失,不是什么天灾人祸,而是被安排的意外。你的师父想来是有些本事的,将这件事压在心底,并且告诫你,以后就不再重拾这一脉,当个假道士,而你也发了誓,对不对。”
“是。”云真闭上眼睛,压抑着蓬勃而出的愤怒,“我的师门,我的师父,以保护苍生为己任,一生淡泊名利,做尽好事,何其无辜,何其不公。”
他那时候已经十几岁,开始接触道法了,不像云中和云能,还在漫山遍野的调皮捣蛋,每天就是背点书,接触的不深。
他的师父,是七窍流血而死的,双眼失明,师父说这是惹得天发怒的惩罚,是告诫。
他也就是在当天被迫发誓的,隔天师门就没了,他带着两个师弟逃出来,只能看着道观崩塌,淹没在大水里。
“所以你必须配合我。”华酌站起来,眼神平静却不容反抗的看着他们,“否则你们师父师父用死来帮你们逃过的这一劫,还是会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