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子苓指尖都捏地发白,咬牙低声询问。
“别想着骗老子,老子走的时候,你哪里老子没看过,根本没有任何的疤痕。现在身上好几处疤痕,虽然不明显,但老子不瞎,尤其是你腿上的那处,是不是该给老子个解释!”
他想到那些疤痕心里就泛着疼,小疤痕就不说了,那腿上的绝对是缝过针的。
不打麻醉缝针,那种滋味他也尝过了,很疼。
连他都觉得疼,那伤口比他腹部的还大,小娇花又是个天生怕疼的,他简直无法想象有多疼。
沐泽兰本来以为他是要问疯哥的事情,没想到居然是腿上的疤痕。
他的身体顿时僵硬住了,眸光微微闪烁着,低声道:“没什么,就是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给划到了,所以才受了伤,不是很严重。”
他以为阿苓没注意到他腿上的疤痕,上次就没注意,怎么这次就注意到了。
“不严重?缝了针还叫不严重?小娇花,你是不是忘了,老子也学过医,西医也学过,你当老子瞎?当初缝针的时候不疼吗?”
戚子苓太了解沐沐,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在隐藏什么,顿时开始有点暴躁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在沐沐这里,他的脾气就是收不住。
一暴躁起来,说话都更野了。
他就是心疼,当年他宠着哄着十几年的小娇花,连磕着碰着都没有过的。
如今不过八年,小娇花身上却有着这么严重的伤疤,他怎么能不心疼。
撞上阿苓烦躁又噙着几分心疼的眼睛,沐泽兰深邃的眼瞳微微红了。
他挣开了下颌上的束缚,跪坐在床上紧紧地抱住了戚子苓,脸埋进了他的胸膛上,低低地开口。
“阿苓,当时……真的很疼,可你不是不要我了吗?我也找不到你,那个曾经因为我被人推了一下,撞的手红了就去打架的人,到底是走了。”
他咬了下唇瓣,手指头都攥紧了戚子苓的衣服,停顿了一下,嗓音很沙哑。
“都过去这么久了,求你别问了好吗?”
有些事情,阿苓现在不能知道,也不合适知道。
戚子苓只觉得胸腔内的那颗心,像是被揉碎了一样,疼得他手指都在颤抖。
光是听着沐沐说疼,他就难受得不行,最后那句求你让他感觉自己要发疯。
他的手掌揉着沐沐的头发,到底是舍不得再问一句了。
就算问了又能怎么样呢?
已经八年的时光,就是那道疤痕,恐怕也已经很多年。
不然,这疤痕不能基本上快消完了。
“对不起。”
他把人抱的很紧,薄唇颤抖着就吐出了三个字。
“好了,阿苓,我没事。”
沐泽兰心口酸涩,可听着阿苓道歉他更难受。
比起这样的阿苓,他还是更喜欢又野又浪的大痞子。
“嗯,起床吧。我去给你煎药,多喝点。”
戚子苓也不是爱矫情的人,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最该做的就是好好疼爱他的小娇花。
空缺了八年的时光,他也想多为小娇花做点什么。
“你的伤口我看看。”
沐泽兰想起来前几天给戚子苓缝的针,应该差不多可以拆线了。
最近几天,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床上,他都没注意阿苓的伤口怎么样了。
“可以拆线了。”
戚子苓松开他,把衣服掀起来,露出八块腹肌,还有已经愈合成粉色的小伤口。
上面的线,还没拆。
“我去拿工具拆线,你等我一下。”
沐泽兰皱着眉头,从床上下去找了医疗箱,里面都是经过消毒过的工具。
他回到床上,看向戚子苓:“你躺下来,我给你拆线。”
戚子苓乖巧地躺了下来,看着沐沐几乎是跪趴在床上,手上拿着剪子给他拆线。
他眸色都深邃了几分,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现出一些旖旎的画面。
乖巧的沐沐,眼睛红红的沐沐,哭出来的沐沐……
都是他喜欢的,可爱极了。
拆完线,沐泽兰一抬头就撞上了一双如狼般的眼睛,心下一顿,撇了下嘴。
“又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呢?”
一猜,他就猜出来了。
哦不,光是那眼神就看出来了。
“你。”
戚子苓就说了一个字。
少儿不宜的……你。
沐泽兰脸颊都成了粉色,手指头忍不住戳了他一下,“怎么拆个线都堵不上你的嘴。”
这都说的什么,什么叫少儿不宜的是他!
明明是他思想不对!
“亲我一口差不多能堵上,要不要考虑一下?”
戚子苓就喜欢沐沐这么可爱的样子,挑了一下眉宇,痞里痞气。
沐沐怎么就这么乖。
“你再不去煎药,我就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