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但,一句话未完,就又有追随魏临渊的臣子报告:“臣也并未看见,慕大人有任何逾矩行为。”
这些年,魏临渊把持朝政,朝臣们跟随他也习惯了,见有人带头,立刻一句接着一句的附和。
“对对对,陛下是不是近日总为国事繁忙,操劳太过了啊?看错了吧?”
“陛下一定是眼花了,我听着慕大人弹琴弹的就挺好嘛,诶?淑贵妃怎么摔地上了?快来人扶起来啊。”
百官的态度气的朱子卿嘴唇直抖,手在半空中卡了半天,也没敢再继续罚司矜。
这群文武官真废物,太TM废物了!
一个魏临渊而已,又不是鬼,就真让他们怕成这样?!
不一会儿,淑贵妃就被御林军拉了出去。
地面很快被清扫干净,殿内再次恢复如常。
只是没有乐声,也没有人语,整个环境压抑的厉害。
但九千岁却偏要挑这时候,畅快的笑出声:“看吧,根本就什么都没发生嘛,慕大人的琴声甚妙,本官听着也甚是舒心,众位说,对吗?”
话音未落,百官便跟着一起夸起来。
魏临渊这才满意的坐下,自顾自倒了杯酒,戏谑的看向高位上,气到嘴唇发白的朱子卿:“陛下,此情此景,臣忽然想起一个成语,叫——指鹿为马。”
“陛下说,是不是很应景啊?哈哈哈哈!”
魏临渊爽朗的笑声落在朱子卿耳中,越发刺的他心尖发疼。
指鹿为马,指的是秦朝时丞相赵高当着秦王的面,颠倒黑白,硬把鹿说成是马,生生打了秦王脸的事。
魏临渊今日如此做,便是在效仿赵高,当着耀阳国使团的面,将他这个君王的面子,狠狠踩进了泥地里。
朱子卿觉得心慌,脸上像是被狠狠扇了几巴掌,火辣辣的疼。
但又没权没势,无可奈何,只能忍着屈辱吃完了一顿饭。
等百官都散去后,直接起身一脚踹倒了身下的龙椅:“艹!姓魏的!若不是我父皇信任你,你能从一个太监坐到今天的位置?”
“你TM现在能耐了,就忘了是谁提拔的你?”
朱子卿一门心思的咒骂着,完全忘了是他和他的废物父皇败光了国家,只能靠着魏临渊维持皇权,才酿成今日的局面。
只自私的,怨恨着世界的不公。
慕司裕连忙劝着:“陛下,何必如此动气?刚刚淑贵妃身上的香气你闻到了吗?”
朱子卿怔住,偏头问:“何出此言?”
“那香是我特意问耀阳国的使团要的,他们不是最擅长用毒吗?那就是迷幻香。”
“平常人闻了没事,但魏临渊有心病,他闻了便会陷入自己平日里最恐惧的幻境,暴毙而亡,指日可待。”
朱子卿的神色稍稍舒展,忍不住拉起慕司裕,在他布满胭脂的红唇上吻了吻,大笑出声。
“裕裕,你可真是朕的大宝贝。”
… …
另一边,乘坐马车回府的路上,魏临渊莫名有些头疼,胸中也烦闷的厉害。
遇上颠簸的路,心跳似乎也有些不受控制。
他忍不住抬手,捂住自己生疼的心口。
“怎么了?”
第1052章 暴戾九千岁白天疯唧唧晚上变猫咪37
司矜刚才一直在和小幺商量搜集耀阳国使团给南梁百姓投毒,企图扰乱民心,攻打南梁的事。
想着能在沈逸联系完北齐旧部之前,推朱子卿下皇位。
把小老虎派出去之后,才发现了魏临渊的异常。
见人紧握的手上爆出了几根青筋,一颗心也跟着悬起来。
“没事。”魏临渊握住司矜的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故作轻松道:“老毛病了,不打紧。”
是不打紧,他以前也总陷入幻境。
因为那件事给他的打击太大,留下的心理阴影也太深了。
但自从遇上矜矜,已经许久不犯病了。
今日也不知怎的,又念起那血腥的场景……
“唉……”
魏临渊自顾自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真叫人头疼的紧。
司矜靠在他怀里,感受着爱人明显加速的心跳。
试图通过神力浸入他的记忆,查探他到底在怕什么。
但是……
魏临渊一直在极力压制,不让自己去回忆。
他除了满天的火光,什么都没探到。
… …
回到府邸,魏临渊破天荒的没有留在他那边,而是自己回了魏府。
司矜便也没睡着,细细听着那边的动静。
果然,夜半十分,就听到距离不远的魏府传来许多人的尖叫。
“别靠近那里,九千岁又发病了,要杀人的!”
“大家快出去躲着,第二天早上再来看他!”
司矜心底一沉,便立刻出发,两三下越过房梁,翻到了魏临渊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