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瑞舒紧紧握着那情书,好像忽然有了反抗的底气。
扶着桌子,费力站起来,看笑话似的看着风临渊,一种凌虐的快感很快漫上心头。
“好好看看吧,大兄弟,秦司矜今天能找来你这么对我,明天就能找另一个男人这么对你,你TM真是傻到家了才对那种人……啊啊啊啊啊!”
然,话未说完,就被风临渊用水果刀贯穿了右手。
他一眼也没看阮瑞舒手中的情书,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是问你哪只手碰过他,没问别的。”
“我的人我自己最清楚,不需要从别人嘴里了解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对他评头论足。”
阮瑞舒没想到风临渊能蠢到这种地步,他想再骂几句,却被疼痛逼得张口都困难。
最终,被风临渊一脚踹出房门,狼狈的摔在地上。
满身戾气的高大男人让杨玉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也不敢再说司矜的坏话,只连忙借着去看阮瑞舒的名义,逃出了房间。
风临渊发了火,连带水果刀和那破情书一起甩到了阮瑞舒身上。
面上,却依然挂着儒雅的笑意。
不紧不慢的威胁着:“你的医药费我全额赔,哦还有,你费力盖起来的这栋房子,我看着也不大顺眼,决定炸了,连同医药费一同给你结清,你们两个……还有其他问题吗?”
第901章 年代福宝对照组29
阮瑞舒实在受够了这个地方,连忙摇头,捂着受伤的手快速跑远,甚至连杨玉儿都没管。
小小的奶团子一个人愣在原地,不用风临渊说话,眼泪就吓出来了。
连忙转身,哭着去追阮瑞舒:“大哥哥等等我啊——”
她跑的太急,没看清脚下的门槛。
小短腿没迈过去,“啪唧”一声,栽倒在地上,缩成一个肉球,连续向前滚了好几圈。
摔得鼻青脸肿也不敢停下,只站起来,着急忙慌的逃命去了。
两人走远了。
研究员们都在各自的房间整理东西。
风临渊便一人立在空空荡荡的大院子里,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微凉的风。
初秋的风其实很舒服,但怎么也吹不散他心底存着的那一点燥郁。
他在院子里立了一会儿,本来准备回房间。
但走时,目光又忍不住落在院中那被风吹散的情书上。
秋风不识字,胡乱翻卷着地上的纸张。
眼看有几张纸落在了其他研究员的房门外,风临渊还是挪了挪脚步,连忙捡了起来。
他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确想看看纸上的内容。
但又想着,他已经和矜矜有了夫妻之实,何必要在意这些?
且不说他不信矜矜会给阮瑞舒写这些东西,即便是真写了又如何?
他爱的是现在的矜矜,何必要揪着过去不放,给自己徒增烦恼呢?
风临渊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拿出打火机,一把火将那几张发黄的纸烧了。
拍了拍身上的烟火味,确定熏不着孱弱的少年,才进屋去寻司矜。
为他好好洗了个澡,又做了些粥把人喂饱了,才放心的吻了吻他。
“一晚上没睡吧?你这体质不适合熬夜,一下子黑眼圈就出来了,好不容易养好的,快睡会儿。”
“我出去抽根烟,就不熏着你了。”
司矜眼看着人走,张了张口,却也没说出什么。
果然,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但那是原主写的,不是他。
于是,等风临渊关上门出去后,少年再一次撑着身子下床,来到桌边,拿起了风临渊平时写材料的纸张和钢笔,轻轻写下两行字。
用的是他自己的笔迹,和原主截然不同。
而后,才把这张纸折叠起来,握进手心,重新躺回被子。
侧身看着门口。
果然,一根烟抽完,风临渊把外套脱了,又好好刷了个牙,才去检查司矜的状态。
眼见人还没睡,眉头锁的更深了。
走上前,为他重新掖了掖被子:“你怎么还不睡啊?”
“我有东西要给你。”司矜把被子撩开,伸手把手心的纸递给风临渊。
那张纸就这样,带着少年手心的温度,落在风临渊手里。
男人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低头,认真的打开。
上面是完全不同于那被烧的情书的字迹。
写着两行漂亮刚劲的字。
阿渊,那晚的月色很美,我真的很爱你。
——秦司矜。
一张简单的纸张,足以驱散风临渊心底所有的不如意。
原来,矜矜知道他多想了啊。
他真是太蠢了!
想着想着,眼圈又有些红。
司矜就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温声道:“你不是跟我说过,有什么事一定要跟你说吗?轮到你自己身上,怎么反而不说了?我跟阮瑞舒没关系,那东西也不是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