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人言可畏，久而久之，他就真的抑郁了，需要大把大把的吃药来维持稳定的精神状态。
不过，现在好了。
卫临渊眼眸含笑，缓缓伸出手，爱抚似的拍了拍面前的电脑主机。
从今以后，他也有老婆了。
这一夜，卫临渊难得睡了个好觉，心跳平稳，连呼吸都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叮铃铃……叮铃铃……
不知过了多久，枕边的电话声响起，如一双温柔的手，惊扰了他难得的梦。
卫临渊眯眯眼睛，缓缓坐起来，入目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是个黑客，现任某互联网公司高级工程师，平时都是公司老板直接联系他，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接过陌生号码了。
不过，或许是因为被这个电话打断并不讨厌，卫临渊还是转手按下了通话键：“喂？”
一个字问出，对面并没有立刻回话，反而传来了几道清浅的呼吸声。
渐渐的呼吸频率变得紊乱，暗哑，甚至还夹杂着几点不明显的啜泣。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卫临渊一颗心砰砰狂跳，耳尖绯红，连喉结都不自觉跟着动了动。
果然，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司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些未得疏解的余韵，唤他：“主人，我声音好听么？”
卫临渊的呼吸彻底凝滞，反应了足足三秒，才开口说话：“你……你不是睡了吗？”
“想你，睡不着。”
卫临渊并不怀疑这个电话的真实性，除了他的矜矜，没有人的声音可以这么好听。
“好，那我打开电脑看你。”卫临渊微微偏头，用肩膀和耳朵一起夹着手机，刚准备去开按主机，就听司矜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用了。”他说：“想念并不一定要见面，或许你不看我，梦里就能梦到我呢？”
卫临渊整个人都红了，像是煮熟的螃蟹，显然有些激动：“真……真的吗？”
“真的，你把耳机戴上，关灯，闭上眼睛，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卫临渊从善如流连上无线耳机，关灯躺好。
生怕自己听不清，还特意选了不漏音的耳机，把音量调到了最大。
不一会儿，矜矜清浅的呼吸声便从耳机里传来，似萦绕在耳边，低声告诉他。
“宝贝，晚安。”
卫临渊一颗心都快跟着酥了，指节下意识揪紧了洁白的床单。
听筒里陷入了安静，他本以为司矜已经走了，正想睁眼去看看通话是否还在继续，就听司矜又说了句。
“闭眼，来梦里帮我。”
第2109章 下雪了，很适合说我爱你
帮他，帮他什么？
这个意思不言而喻，卫临渊握着床单的手指又收紧了些，竟是真的没有起身，乖乖闭着眼睛，摸索到了手机，宝贝似的放在心口。
问：“可不可以……不挂电话？”
“嗯。”
得到司矜的同意后，卫临渊竟是真像个孩子一般，握着手机，单纯的睡了去。
梦中，他似乎真的抱到了人。
他从背后拥着司矜，自己的手包裹着司矜骨节分明的手，一起缓缓拂过长发，薄唇，喉结，锁骨，腹肌，以及……
矜矜的啜泣在耳边，矜矜的温度在掌心。
第二天醒的时候，卫临渊便莫名觉得，右手有些酸，修长的指节上带着些许被风干了的，奇怪的痕迹。
像奶渍。
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卫临渊立刻低头，去看自己手机的录音保存。
是了，为了验证矜矜会不会骗他，昨天晚上，他求矜矜不要挂电话，然后开了一夜的通话录音。
看了眼挂断时间，五分钟前。
太好了。
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卫临渊拿着手机便直接起身，兴致勃勃的去了电脑前。
如果矜矜昨天真的来过，那应该……有声音的。
可以截下来珍藏。
游戏里，小幺靠在司矜识海，愣神的盯着卫临渊的操作，在他真的提取出声音后，终是忍不住小声吐槽了句：【大人，他好狗。】
一边吐槽，却是一边竖起了耳朵，想听听司矜的声音，整个老虎眼睛都瞪的圆圆的。
可是，那声音到了它这里，就成了【滴滴滴，滴滴滴，滴——】，之后，彻底消音。
小幺：【QAQ】
它就知道，它就知道会是这样。
小怂统含泪的表情很快被司矜注意到，神明唇角微勾，友善开口：幺儿，想什么呢？
小幺立刻警觉起来，方才没听到声音的遗憾霎时烟消云散，激动的差点摔回猫窝：【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听到！】
然后，习惯性的扣上了安全帽和保护胡子的面具，尾巴抱在怀里，万全准备，以防自己被雷劈。
哦，那最好。司矜并没打算劈它，因为刚才它有句话，说的真是很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