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还未反应过来,她用另一只腿别住了他的其中的一条腿,拿手臂紧紧的扣住了他的臂膀,将他的手臂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桎梏在了身后。
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压了下去,只听一声清脆的‘咯嘣’声,他的胳膊软塌塌的垂了下去。
苏年年冷哼一声,她不发威还真把她当病猫了,她的女子防身术可不是白学的!
就这一招,保准冷煜下次再也不敢这样了。
九千岁怔怔的望着被她压得脱臼的手臂,愣了许久,他才缓过了神。
他勾起唇角,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轻笑声。
苏年年,果然还是原来的苏年年。
原来她方才是为了找机会令他分神,而后再对他下手,一招制敌。
听到他似乎很愉悦的笑声,激的苏年年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莫非他其实有隐藏的受虐狂属性?
看不出来冷煜表面上像个冰山一样,走什么高冷路线,私底下竟然是个抖M......
并没有感受到她惊恐的九千岁,神色淡然的用另一只手臂轻松的将苏年年的桎梏破解开来。
他甩了甩在空中摇摆脱臼了的手臂,手指摁在关节上往上一拖,只听到又是一声骨头清脆的响声,他脱臼的手臂就已经自己接好了。
苏年年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忍不住用小手捂住了嘴。
九千岁坐在榻边,声音淡淡的:“下次记得先戳眼珠,或是随身带把刀,往心口捅。”
苏年年:“......”
他到底是不是人?
之前她练防身术时,将这招练成功了,结果和朋友对打的时候,一不小心用力过度,将朋友的手臂搞脱臼了。
然后她的朋友就被她送进了医院里,医生给她朋友接骨,整个走廊里都响彻着她朋友的哭嚎声。
她自己也感受过接骨的疼痛,有一次出去爬山的时候,不小心摔倒,将胳膊弄脱臼,那接骨时的酸爽,疼的她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但他却面无表情的自己给自己接骨,还神色淡然的教她下次要记得赶尽杀绝。
就在苏年年考虑要不要拔腿跑出去的时候,她的小腹一阵抽搐,而后腹部如同爆炸一般刺痛,瞬时就传到了大脑中。
她下意识的捂着肚子,将身子蜷缩了起来,她痛苦的皱了皱眉,感觉到腹部一股热流淌过。
“怎么了?”九千岁看她突然整个人都像是煮熟的大虾米一般蜷缩着,低声问道。
苏年年咬着唇,面如菜色。
她说身子不爽利,本是骗冷煜的,没想到这个身体还真的说来就来了......
“疼。”她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苏年年还是第一次切身体会到痛经的感觉,原来她虽然是个宅女,身体却倍棒,只看见过朋友每个月总有几天缩在床上喊疼,但她自己却从来没痛过经。
在上个世界,虽然待了一个多月,但她那个身体却也没有来过月事,许是因为原身在苏家时经常受到张氏的欺压,营养不良导致十八岁了,便没有来月事。
谁知道进了这个身体,这么快就受到这种痛苦的摧残了。
她有些欲哭无泪,这个原身是千金小姐,整日里吃的好穿得好,怎么也会痛经呢?
见苏年年那个样子,九千岁抿了抿唇,大概也猜到了一些。
他在宫里待着这么多年,虽对女人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却也是知晓女人来了月事,有的会腹痛难忍。
他叹了口气,伸出手臂将她的身子拉进了他的怀中。而后将她脚上的绣花鞋脱了下去,露出了她一双白皙小巧的小脚。
他把锦被扯了过去,盖在了她的身上,将手掌伸进她的衣襟里,覆在了她的小腹上。
苏年年疼的都快眼冒金星了,丝毫没有注意到他都做了什么,只是感觉到了冰冷的肚子上,渐渐的暖和了起来。
九千岁将手上贴在她的腹部,暖暖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渗入了她的身体。
过了许久,她紧紧皱起来的眉头,也缓缓的舒展了开来,她的身体也温暖了起来。
他本想喊个丫鬟给她找个月事带,但一低头,他就看到她两个直打架的眼皮,已经轻轻的合上了。
九千岁望着她姣好的睡颜,不自知的在眸中添了些淡淡的笑意。
就如同之前落崖在山洞时,她也是像现在一般,好似一只温和柔顺的猫咪一般,身子软软糯糯的锁在他的怀里,安静美好。
苏年年每每表现的那样坚强,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如既往的冷静。也只有在她生病虚弱的时候,她才会收敛起浑身尖利的爪牙,乖巧又听话。
原先都是她温暖他,如今也该换一换,让他来温暖她了。
他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