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多数仿真人也会模仿人类一样吃东西,但至于他们到底喜不喜欢,就不大清楚了。
迟墨走到了一张座椅旁,椅背上还盖着一方红色华盖,上面镶有密密麻麻的珍珠,边缘垂满结着流苏的玉饰,华盖上绣着的郁金香还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但说不清是哪一种花的香气,也或许都有。
迟墨站定了这里,才回头望了过去。
而这时罗兰瑟有些猝不及防,因为当迟墨在他面前移动脚步的时候,他心头不免警戒地望着对方的背影,不到片刻的时间,那抹警戒转眼被一种新的心情掩盖......
对方的腰背轮廓好看到无以复加,脊骨从中间凹陷成一条笔直的线条,完美的肌体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多余的感觉。
如果再往下呢......
这一瞬间,罗兰瑟喉结动了动,有一种莫名干渴的感觉,明明之前才饮过一些红酒......
所以当对方回头的时候,罗兰瑟下意识地回避了一下对方的眼神,不过片刻后,他就反应了过来。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是一个顶替了迟墨记忆的仿真人而已,又不是真正的迟墨!
想到此处,罗兰瑟的唇角深深地抿了起来,他神情莫测地望向对方,他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还要耍什么把戏。
而迟墨这时也开口了:“长官,不介意坐下聊吧?”
罗兰瑟只略微点了点头,但当他走过去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了这个决策的失误。
因为此刻的对方光是站在那处,洁白如玉的身躯足以和身后的银纱坐垫形成最别致的风景,至于一览无遗的风光自不必提。
那如果坐下呢?
一想到那修长光.裸的小腿轻轻并起,性.感至极的曲线勾勒出深深浅浅的沟壑,罗兰瑟就觉得喉间再次发紧。
这一次,罗兰瑟很难再保持镇静,他还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恼怒,对方怎么能顶着那张脸做出这种事呢?
所以当罗兰瑟走到面前的时候,他并没有急着坐下,而是把手放到了自己衣结处的宝石领扣上,将身上的长袍解了下来,这身由金缕丝线织成的长袍,罗兰瑟只穿过两次,一次是加冕的时候,一次是今天。
然而现在却不得不......
不过谁叫他别无选择,难道要一直看着对方这样......
他保持着冷淡的神态说道:“披上吧。”
看着罗兰瑟递过来的长袍,迟墨微微敛睫,其实他早有想穿衣服的想法,只是不好开口而已,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罗兰瑟竟然把御袍给了他。
且不说这东西的重要,像这种闪闪发亮的东西,他应该很喜欢才对。
想到此处,迟墨看了对方的神色一眼,果然有些不情不愿。
见此,迟墨却有些莞尔,他不动声色地接了过去,但是当手从下方伸过去的时候,似乎碰到了对方的手指。
就在这时,对方忽然急剧地颤抖一下,并且在这一瞬间,快速缩了回去。
迟墨莫名地望了对方一眼,而罗兰瑟也死死地望着他,就那么片刻的时间,迟墨看到了他脸上出现了某种异样的表情,很难用言语来形容,不过迟墨也注意到了他唯恐避之不及一般的神态。
而这时,长袍也散落了下来。
以迟墨目前的反应力是完全可以立刻接住的,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看着长袍即将飘飘落地的时候,他才慢条斯理地用脚踝勾住了一样。
当然这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这样用金丝制成的长袍是很顺滑的。
眼睁睁看着长袍即将滑下他的脚踝,罗兰瑟的眉心一跳,对方绝对是故意的!
刚才就是如此,而现在,也不例外!
这时,罗兰瑟的心情更加不快了,但他却忍不住压抑着自己复杂而微妙的心情,弯腰将长袍揽了起来,而这时当掀起那长袍,会有一种感觉,下方那白皙而光.裸的脚踝会比这些金线更加细腻一样。
想到这里,罗兰瑟双眼晦涩了一下,这才起身再次递给对方,而这一次,罗兰瑟深深抿起了唇角,但两人并没有碰到。
说不清心头到底是什么心情,罗兰瑟短暂地皱了一下眉头,才坐了下来。
将长袍裹住身体的时候,迟墨也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现在对于罗兰瑟的想法并不太清楚,但可以看出来的是,对方对他的态度很奇怪,既不是过去对待自己的态度,也不是对待一个正常仿真人的态度。
而且自己为何会赤身裸.体地出现在对方的寝宫,确实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其实迟墨原本是弄清楚状况后,再说明一下自己的身份的,不过现在他并不打算这样做了。
毕竟这一点很难证明,况且八年过去,什么变化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即使是曾经最亲密的战友,也不一定是记忆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