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腰肢看着细软极了,落在手里不知是个什么感觉?
当时他并不觉得他对她有邪念,那个念头在脑海里一掠而过就当是从未出现过。
可是后来,两人的身份变了,他慢慢的就又拾起了这个旧念头。
只是……
就算是未婚夫妻,他也总不能明目张胆就上手去摸人家姑娘的腰吧,方才就借着抱她上桌掩饰上下其手了一下。
但显然——
沈阅是被蒙在鼓里,并未察觉他真正的私心和意图。
她大约还十分介意又被他轻薄了的这回事,秦照眼见着她这是恼羞成怒的整理着衣裳就要跑,适时的出声提醒:“你脸红着呢,这会儿跑出去,会被看出来的。”
沈阅的确是想跑了,闻言,又果然被吓了回来。
秦照端起桌上她的那盏茶,喝了两口,暂且压了压那些很容易吓到小姑娘的妄念。
他坐回凳子上,挑着眉梢,好整以暇看她。
沈阅站的离他远远地,心里憋着气,又不知该如何发作,眼神四下乱扫一圈,就看到被他随手搁在桌上的那个胭脂盒。
也是气急败坏了,她忽的冷笑:“殿下怎么还有这雅兴?房间里还备着女子用的口脂?”
原是口不择言,方寸大乱的想讥讽对方,结果话才出口她恍然意识到——
他这屋里放着女子之物,该不会是还经常有别的女人出入?
虽说王孙公子三妻四妾是常态,可想到前一刻他轻浮对她做的事……
大概是提前没什么心理准备,又想到他方才给她用的口脂可能是别的女子用过的,沈阅竟是下意识的犯恶心,胃里翻腾,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秦照倒是未曾察觉这一点,因为在她提起那盒口脂时他就转头去看胭脂盒了。
说话间,他捡起那东西抛了过去。
沈阅虽是犯着恶心,但是有个东西朝她丢来,她身体出于本能的反应还是伸手接住了。
就听秦照语气随意道:“昨儿个夜里在吉庆街买的。”
沈阅一愣。
还想怀疑他是胡诌骗人的,但是仔细回想,这盒东西他方才打开时,里面的确是崭新的,根本没用过。
而且昨天……
这么一想,她火气顿时去了大半。
但谨慎起见,还是再次打开盒子重新查看里面。
这确实是个崭新的东西,只有方才秦照动了的那一点,确认了这一点,那种因为被抹了别的女人私密用过的旧物而引发的不适感才彻底散去。
捧着盒子继续仔细查看,盒子上雕刻的小标的确也是吉庆街上最有名那家胭脂铺子的。
沈阅终是彻底放下了疑心。
可是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男人,她仍是疑惑不解。
就走回他身边,狐疑道:“您买这个做什么?”
秦照喝着茶,一边瞧她,唇角扬了扬:“昨日在长公主府看你描了个花钿,煞是好看,本王一时兴起,就想买盒胭脂来试试。”
沈阅:……
不带这么油腔滑调哄人的!
鉴于秦照这刻瞧她的眼神实在太过黏腻和满足了,这反而是叫沈阅想要怀疑他这话的真伪都难。
少女脸颊刚压下去的燥热之气瞬间又晕染上来。
她垂眸回避男人的视线,微嗔了一句:“大家一起闹着玩,互相随便画的。”
秦照:“本王只觉得你画了好看。”
沈阅被他盯的不自在,索性两步跑到他身后,从桌上随意丢着的那堆布巾里抓了两块,着手给他擦头发。
秦照一手拿着茶盏,一手向后捉住她手腕:“不用特意擦,一会儿就晾干了。”
沈阅拂开他的手:“还是绞干吧,长此以往,容易落下头风,尤其等以后年岁大了,更容易凸显病症。”
以前小时候的秦照,也讲究这些的,只是去了军营之后,有些事反而顾不上过分计较。
沈阅执意要做,他想着横竖这也不是什么太累人的活儿,也索性随她了。
沈阅替他仔细将头发擦了一边,也依旧还是个半干,后又细细叮嘱:“头发完全晾干之前最好也不要出去吹风。”
她这趟出来已经有快一个上午了,而且在秦照这他还动手动脚的,总叫她觉得这里并非可以久留之地。
把用过的布巾都也随手叠了下,放在桌上,沈阅也就准备走了。
她伸手去拿桌上的胭脂盒,秦照却挡着没让。
沈阅蹙眉:“不是给我的吗?”
秦照上下瞧了她一眼,还是不肯:“本王说你描花钿好看,是要你专门描给本王看的,东西放我这……平时不许用。”
沈阅:……
沈阅是觉得他满嘴的歪理邪说,还能说的头头是道,的确也算独一家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