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儿摇头,“姑娘吩咐过奴婢要小心,所以奴婢过来的时候特意瞧了,没有人跟着。”
“那就好,我之前叫你去找曹老头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香浓眉头紧皱,“姑娘是怀疑咱们被别人利用了?”
“现在只有这一个解释能够说的通。”也许她们从一开始就被已经别人盯上了,那个人在暗中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调查印子钱的事情。见她们与自己的目的相同之后,所以将计就计引出这后面的许多事情来。
卉儿却摇头,“没有啊......”
苏不迟道:“你在仔细想想,无论多么小的事情都可以。”
她又仔细的回想了一次,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道:“奴婢想起来了,之前奴婢去找曹老头的时候,曾经说起他提起最近一段时间经常会有一个陌生的人出现在他家附近。”
苏不迟沉眸,“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香浓脸色惨白,不安的问:“姑娘,到底是谁在利用我们?”
苏不迟比她们倒要镇定许多,想通了事情的关键之后神色也放松了不少,“不知道,不过他应该对我们没有恶意。而且那个人真正想对付的应该是宁远侯府,我听说宁远侯府的二夫人做事比姨母要过分许多。虽然有变故,但我们的计划还是成功了。ʝƨɢℓℓ”
蕊黄和香浓却还是为此感到担忧,香浓道:“可这样一来,咱们的把柄不就捏在别人的手中了吗?他到时候若以此来威胁咱们,那该如何是好?”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咬了咬下唇,对卉儿道:“卉儿,你先回去,这几日你都不要再出门了,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即派人来告诉我。”
“奴婢明白......”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让人始料未及。不过小傅氏倒是如俞洵所说,到了傍晚时分便被放了回来。她回来的时候像是被人抽走了精气神,整个人竟然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俞明思见状,抱着她痛哭不已。
老夫人扶着榴枝的手也叹了一口气,嘱咐她先回去好好休息,一切都等在明日再说。
小傅氏能够回来,众人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在实处。苏不迟不动声色的混在人群里,默默注视这一切,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办。
然而才用完晚膳后不久,衔芳阁的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小傅氏带着一大群人乌拉拉的闯了进来,其中还有两个身强力壮的粗使婆子拖着卉儿跟在后面。
卉儿衣服凌乱不堪,发髻全都松散下来,脸色明显能看到伤痕,像是刚被用过刑。
苏不迟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放下手中的书施施然站起来,“姨母。”
“苏不迟,倒是我小看你了!没想到我傅宛若精明一世,到头来竟然会栽到你手里。”
苏不迟浅笑道:“姨母过奖了,都是姨母教的好,我不过是学了皮毛而已。”
话音刚落,她就挨了一巴掌。小傅氏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她顿时感觉耳朵脸颊火辣辣的疼,嘴角破开溢出一丝血迹。
“说!我自问带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算计我?!”
“当初姨母肯收留我和不晚,我对此一直都心存感激。所以无论姨母对我做过些什么,我都毫无怨言。”
小傅氏发指眦裂,眼珠瞪出来恨不能将她生剥活吞了,“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
苏不迟用舌尖顶了顶吃痛的地方,抹掉嘴角的血迹之后眼神一下子变得骇人起来,“可你不该用不晚来威胁我,姨母,你触碰到我的底线了!”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小傅氏被她这种眼神一刺,后背忽然生出了一股寒意来。但是一想这里是在俞府,自己身后还有这么多的下人,这种感觉顿时又被压了下去,冷笑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的下场会是什么?”
“我还真的没有想过,姨母不妨提点一二。”
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她居然还敢挑衅自己,小傅氏的怒火像是被人又泼了一桶热油般将所有的理智都烧了个干净。
正想叫人把她按住了打,然而这时旁边的田妈妈却忽然拦住她,凑过来轻声道:“夫人,奴婢瞧她这般有恃无恐,说不准还留了什么后手,得千万小心别中了她的圈套才是。”
“她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给我她的,凭她这几两重的贱骨头,就算留了后手又能奈我何?!”
“奴婢之前曾听闻她近来和侯爷走得极近,侯爷甚至还数次在维护她,你忘了上次钟家的事情了吗?若她真的与侯爷有什么,咱们这么做岂不是得罪了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