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不是。小可,我就希望你能放过母亲和望龙,现在父亲真的没人照顾。”徐望娣还是摇头,重复着那句话。
【我不会撤诉的,他们昨天也没有想过要放过我。】
徐可就很想笑,这个时候那个家里的男人倒是会懂得示弱了,还让大姐来求她。
整件事里,她那个所为的生父几乎都是隐身的,他那次打电话过来要钱的语气和态度可不像是在床上需要照顾的样子。
“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你没必要往自己身上兜。”沈致淡声道,“况且,你能保证撤诉后他们永远不会再来找徐可麻烦吗?你真的希望她永远都活在这样的恐惧中吗,你已经过成这样了,何必拉着她下水。”
这些话或许听起来冷酷无情,可沈致只是觉得,徐可现在本来就和这个家庭没有关系了,能断的干干净净是最好的。
他确实是有些隔岸观火不痛不痒,也不想去明白和探究眼前这个苦命女人的心思。
人各有命,各有各的苦,他为什么要自己痛着还要管别人的死活。
他只想徐可能够好好的过她自己的生活,别再像昨晚那样哭的撕心裂肺,让他心疼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徐望娣许是没料到眼前这个好看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看着他,愣了好一会儿,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徐可看着大姐点了点头,意思沈致说的话就代表她的意思。
她也不想再去解释什么,她很想让大姐逃出来,可是显然大姐这个样子已经在那摊泥潭里深陷下去,已经没办法再逃,那泥潭早已将她淹没了。
“可是……”徐望娣一想到身后看着他的男人,浑身都不住地颤抖起来。
上次因为母亲和王盼被拘留,徐望龙和父亲都不管,她好不容易凑了点钱将人保出来,那个男人差点将她打的半死,现在如果母亲和弟弟真进去了,父亲那边肯定也要责怪她,是她才会闹成这样的。
“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们说,打人是犯法的,即便那个人是你老公。”沈致感觉到她的害怕,又说了一句。
“徐望娣,你他妈和他们说什么呢。”黄国华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几步上前立刻抓住了徐望娣,恶狠狠地瞪着她。
徐望娣立刻害怕的摇头。
徐可瞪着黄国华,可以的话,她真想连他一起送进去。
“走吧。”沈致拽住徐可,将她推上了车。
没必要和这人多费唇舌,浪费时间和精力。
黄国华本来还要上前想要找徐可的麻烦,看到沈致的车子后,愣住了。
他虽然没文化,也没不识货,但是也知道沈致这车子光看外形就很值钱。
黄国华心里有了什么主意,本来还怒气冲冲的,却一下子笑了起来。
车上,徐可眉头一直紧皱着。
她怕大姐回去还会被那个男的毒打。
“那个女人是你什么人?”沈致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开口问。
说她姐姐的话,看起来老了一些。
【我原生家庭的大姐,比我大了挺多岁。】
徐可也没有隐瞒他。
【今天谢谢你陪着我过来。】
“你大姐?”沈致想到那个女人看起来像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说是徐可的母亲都不为过,就算大的再多也不可能大徐可二十多岁。
徐可点点头,看向了窗外。
今天开始上班了,路上行人和车辆都多了起来,不少店铺都开始营业了。
【我怕黄国华会来找你麻烦,会想办法讹你。】
徐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刚才上车的时候她注意到黄国华在看到沈致的车子后眼睛都亮了,那眼神贪婪又阴险,明显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要能讹到我什么,到算他本事。”沈致淡声道。
闻言,徐可侧头看着他,他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可这淡淡的语气里那份乖张和疏狂却让人臣服。
沈致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又道:“我知道你担心你大姐,也心疼她,可是很多事情取决于个人,旁人就算想帮,也得她先伸出手来。”
【我知道。】
佛不渡人,人自渡。
大姐已经被生活和命运都磨成了一粒沙子,所有的一切她都习以为常,不敢反抗不敢出声。
可是越是知道,她就越不敢去想大姐这些年过的什么生活。
回到店里,两个钟点工已经离开了,店铺被打扫的很干净。
现在就剩下冷冻柜了,不知道能不能换玻璃。
过几天就是情人节和元宵节了,她本来还研究了两款适合情人节的蛋糕。
【钟点工的费用是多少,我转给你。】
徐可看着冷冻柜,想起还没付钱给钟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