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还没来得及开口,沈晚清冷淡地说了句抱歉,“我有电话进来,挂了。”
温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无语两个字不足以形容。
是父亲的电话,沈晚清接通开免提放旁边,沈廷筠主动问:“打扰到你了吗?”
“没事,你说吧。”
婚后,沈廷筠计划去非洲,何时归来不一定。
此去目的是寻找濒临灭绝的野生动物,环境艰苦,病菌横行。
总之来说,非常危险。
沈晚清听着那头慢声细语,她抬手揉揉后颈的限体周围。
从陆知夏离开,她一直在靠自我控制闭合限体,很难很费心神,也容易让人生出恼意。
“你想去就去。”沈晚清语气很淡,听起来绝情冷漠,“以往每次都没告诉我,这次也不必说。”
沈廷筠那边沉默半晌,低声说:“你还在怪我是么?”
“呵。”沈晚清笑得无奈,“沈先生,你听起来似乎并不开心。”
“你也不开心。”
沈晚清揉完后颈,揉耳垂的限体的周围,淡声道:“我们之间,总得有一个开心的吧?”
沈廷筠道歉,沈晚清蹙眉道:“道歉没有任何意义,也改变不了什么,我已经牺牲我自己,所以拜托你,过你想要的日子,做你想做的事,别拿出那副愧疚的样子折磨我,你们沈家希望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但是我也不小了,我需要为我自己考虑,我做不到你这样,活成沈家的傀儡,我不会放弃抗争。”
沈晚清很少会一口气说这么多,更鲜少会说心里话。
“晚清。”
“和言芳华的婚姻,也是爷爷的意思吧?”
沈廷筠的沉默,像是在默认。
沈晚清自嘲的笑:“还真是……”她无奈地摇头,“你还是沉浸在你自己的世界里吧,后续我会处理的。”
“我……”
“别担心,我知道怎么做,言芳华那边我会保持联系的。”沈晚清揉完耳朵,手落在兄前,下不了手。
她的身体,有她的敏感点,她知道碰到哪里会让她有感觉。
房间里的龙涎香弥久不散,苏醒的限体全靠残余的香支撑,她才不至于陷入疯狂的发热期。
“还有事么?”沈晚清问。
“有什么是我能给你做的,请一定告诉我。”
“你觉得会有吗?”
“抱歉。”沈廷筠低声说:“我会的,对你没有一点帮助,其他方面,你都很优秀。”
沈晚清没做声,这些话她听够了。
“我跟你爷爷说了,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联姻了。”沈廷筠低沉道:“我也跟他说了,让他尽量不要干涉你的生活,包括你后妈……”
“沈先生,我不想听这些。”
“恩,我就是想说,这次我了解过,芳华和知夏人都不错,不会发生什么奇葩的事……”
“沈先生,”沈晚清打断他,“你出行小心,”她顿了顿又说:“即便是联姻,你也多少该维持一下,以后照片不要发给我,发给言芳华吧。”
沈晚清挂断电话,脑海里浮现出那晚疯狂的画面。
限体闭合过程太累了,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操之过急,但还是急了。
沈晚清打开微信,和陆知夏的对话停留在上次。
20万她没收,退回去了。
这一切,都在沈晚清的预料之中。
但也有不在她预料之内的,她的发热期这一次似乎要提前了。
现在虽不能确定一定会来,但有了发热期的预兆。
身体发热,箱体周围像是有小蚂蚁在爬,氧得厉害,压在心底深处的欲念之兽似乎正在撕扯牢笼。
时间不紧不慢,有条不紊。
陆知夏的面试在等海京森华的最后结果,她在家里待不住,言芳华不用她帮忙。
她趁这段时间,又干回以前的“兼职”。
催债。
乍一听,不像是一般人能干的活儿。
确实,陆知夏能上门催债,很大原因是父亲结交的那票人,大多属于黑暗面的。
当然,最初和他们接触不是单纯的催债,她有些事想查。
父亲的朋友被打的时候,她撞见便出手帮忙。
于是便有了合作的机会,和大家一起去催债,她能分一杯羹。
陆知夏催债跟其他人不一样,他们混社会以前靠拳头,她从来都是有勇有谋的那个,更靠一股子狠劲。
今天的催债对象是是一家公司的大老板,据说长得不错的oga,手里有钱,但就是不给。
陆知夏打扮得光鲜亮丽,等在楼下。
一辆豪车由远及近,手下人忙出声:“老大,来了来了。”
“你们先去后面。”陆知夏低声命令,站起身,摩拳擦掌准备时,却见车子里下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