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君:“应该不来吧,没听说赌钱,就是打着玩,但他们喜欢扯着嗓子叫。”
“有姑娘吗?”
林敏君仔细回忆了一下,“没有,我今天去看过,里面全是男人,烟雾缭绕的。”
没有赌钱,没有姑娘,说明他们就是聚在一起玩,没有犯罪。
这种情况就不太好办,只能监督,听见吵闹就去制止,烦都不够烦的。
而且赵伟这人,林敏君是真的不想看见他,便跟阎立提起来,要不要跟供电局商量一下让他搬走。
阎立想的更深远。
阎立想了想,低头跟林敏君说,“阿君,我之前就在想,让他们搬出去吧,我们现在结婚了,自己住着更方便,院子里总有人,还有人带不三不四的人回来,我工作忙回来得晚,你下了班回来不安全。”
“但是现在外面的房子这么紧张,他们没地方可以搬走。”林敏君不由得开始想,要是这么大的院子只有自己跟阎立哥夫妻俩,还有二娃一起住多好。
她可以有个自己的厨房不被人打扰,院子里那些地震棚可以拆掉,院子看着干净利落,还可以种腊梅花,二娃也可以有个自己的书房,多清净。
但现实情况摆在这,老租户们除了这里没地方可以搬走。
阎立看了看窗户,“后罩房现在空着,之前没有出租,可以让他们搬过去,不过是挪个地方。”
他凑过去咬林敏君的耳朵,“这是我们的家,我不想总有人来来去去。”
所以嘛,人对外再怎么冷漠,对自己爱人都会有占有欲。
“难道你不想?”
林敏君觉得耳朵酥酥麻麻的,还痒的厉害,笑着晃晃脑袋,“你不要凑过来,很痒!”
她伸手去推,软绵绵的。
阎立把被子拉过头顶,把自己跟林敏君都罩在里面。
他身上滚烫滚烫,好像有用不完的火气,这热度很快也传递给林敏君。
周日休息,阎立一大早就起来大扫除,动作飞快,打扫完他就抽空去房管局打招呼,说自己的房子不出租了,让老租户们都搬走。
一开始林敏君还觉得这么做有点着急,好像自己要故意把人赶出去一样,后来阎立说只是搬到后面的后罩房,她就不说什么了。
毕竟夫妻俩刚刚新婚,很需要隐私啊。
阎立去打招呼,房管局回复的也很快,就说找人去找新的房子,能找到新房子就把人腾过去。
回复的快,但这话说了就等于没说。
现在北城的房子到处都紧张,也没有开始建设商品房,家家户户到了晚上恨不得把孩子挂在墙上睡觉。
说是让人去找新房子,但是找到什么时候,没准信儿。
阎立便说:“我只是不出租院子,后面的后罩房还是可以出租的,让老租户们搬到那里去,地方更大,从旁边开个小门方便进出。”
得到这个消息,房管局就去跟供电局沟通,毕竟更改宿舍,房租也要重新算的。
这么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几趟,终于办下来,供电局跟阎立商量,只要老租户们同意搬家,这件事情就算成了。
阎立又找了个休息天,趁着大家都在家,宣布要搬家的消息。
结果这件事情又遇到困难。
老租户们在这住了几十年了,几乎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谁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要搬走。
一个是怕麻烦,家里鸡零狗碎的东西太多了,别说是搬到后罩房,哪怕就是挪个脚步都得麻烦好多天,大家就不愿意搬。
第二个,他们当中有些人其实还有个想法,想着在这住着时间长了,说不定以后子子孙孙都可以住在这,把这块地方占住了。
如今让他们搬到后罩房就要重新签租房合同,房子的归属权更加明确,有些人就不乐意了。
阎立宣布完搬家的消息,院子里除了徐大妈谁也不同意。
徐大妈对这个房子没有留恋,住在这就会想到早死的丈夫,既心烦又讨厌,早就想搬走了。
听到阎立提出后罩房可以出租,立刻说自己要搬过去,跟曹大妈当邻居。
她还劝其他人,“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贪,人家的房子,你住再长时间也是人家的,干嘛要占这个便宜,呆久了也没意思,再说了,后罩房可比你们现在住的地方宽敞多了,有什么不好。”
大家听了,跟徐大妈翻白眼,还有人在背地里说她,说徐大妈自己没有孩子,光棍一个,当然答应的爽快。
徐嫂子也不同意搬家,她倒不是想贪人家的房子。
她跟丈夫从结婚以后就住在这,她跟丈夫感情好,丈夫死了以后,唯一能留住的回忆就是这里了,徐嫂子走不出来,不想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