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游学,注重的是游?还是学?亦或者是两者皆有?
“舅兄,你说人这一生,什么才是对的?”
“.....啊?”顾奕君被他突来的问题整得一脸懵,抬头望向对面的人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么有深度的问题?”
“对于舅兄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或者说你最想成为一个什么的人?”
“我.....对于我来说,能好好活着已是幸运,怎能奢求太多!”
多活一天都是赚,想那么多做什么?
有那时间想这些,还不如想想中午吃什么好吃的来得实惠。毕竟人生很短,吃一顿便少一顿。
“.....还是舅兄你看得通透。世上本无烦心事,皆是庸人自扰之!”
顾奕君:“.......”
谁是庸人?
我是庸人?
庸人就庸人呗!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了。
“别想太多,你要是实在无聊,就看书吧!我们出来游学,书本上的知识还是不能丢。对了,你可有想过如何赚取每日所需的费用?”
“出门时,我带足了游学所需的盘缠......”
“我是说万一哈,万一我们途中不幸把盘缠丢失了呢?你打算如何?是继续按计划往前走,还是折返回去?”
“这.....我会小心,不让这种情况出现。”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要是舅兄遇到此事,会如何做?”
“我啊!我自然是一边赚钱,一边继续按计划往前走了。我感觉吧,这游学重在于一个‘游’字。去我们没去过的地方,见识我们不曾见识过的风土人情。这见得多了,你的思想自然就会转变。”
“是这样吗?”张孝直若有所思的低声呢喃。
顾奕君:“......”
这是读书读傻了吧?
“所以孝直,你要不要每到一个村镇,就摆个代写书信的摊子来体验百味人生?”
“这.....还是算了吧!”
“随你吧!”
顾奕君不再理他,低头看自己的书。
骡车似不知疲倦的继续前行。饿了,就停下吃些东西。天黑了,就找客栈投宿一晚,翌日一早继续前行。
这天,天快黑了,他们也没遇到一个可以投宿的地方,于是就近停在一处小河边。
顾奕君跳下骡车,活动了一番有些僵硬的身体,朝张孝直笑道:“孝直,看来我们今晚要在骡车上将就一晚了。”
出发前他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所以骡车的车厢要比正常的车厢长宽都要多出两尺左右。三个人挤一挤,还是勉强能挤下。
张孝直同样也在骡车上坐乏了,跳下车学着顾奕君,活动身体。
听到顾奕君的话,回说:“也只能如此了。好在如今夜里不是特别凉,不然可要难过了。希望今晚不会下雨。”
“下雨?”顾奕君抬头看了看天,发现晚上还真有雨,“下雨也没事,我带了防雨的桐油布。”把骡子解开,让书竹牵到一旁去吃些草,喝些水,休息休息。
“舅兄你准备得真齐全。”
“那是!”
熟练的把车厢架好,又对张孝直说道:“孝直你找些大一些石头回来垒灶,我去附近找些柴火回来做夕食。”
张孝直点点头,应道:“好,我记下了。”
顾奕君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朝着不远处的树林子走去。
出门在外,虽说有诸多的不方便,但在吃上,他一向不会亏待自己。
空间里的柴火很多,也不用他真捡,直接提上一捆出来用就成。顺便还提了一只兔子出来,打算晚上收拾出来烤来吃。
但为了不引起那两人的怀疑,他朝林子深处走了走。只是没想到这处看着不起眼的林子里,竟然藏着这么大的惊喜--一小片茶树。
且还是品质非常不错的茶树。
其中最大的那一棵,估计有好几十年了。
人生真是处处是惊喜啊!
从空间里拿出锄头,小心的挖了起来。
把最大的那一棵挖了,又接连挖了五六棵小的他便收了手。他不是那种贪心之后,会把这一小片茶树挖断根。
挖完又进空间里把茶树栽好,便一手提着柴火,一手提着兔子往回走。
当他一手提着柴火,一手提着兔子回去时,把张孝直和书竹两人眼睛都看直了。
张孝直:“......这是兔子?”
“很明显这是兔子。”顾奕君十分无语的回了一句。
“舅兄是如何抓到的?”
“额.....我说是它自己往我怀里撞,你们信吗?”
张孝直:“.......”
书竹:“......舅老爷真会说笑!”
“管它是怎么抓到的,我们今晚有口福了。我先去河边收拾兔子去。”顾奕君笑嘻嘻的晃了晃兔子,转身去河边收拾兔子。
张孝直:“书竹你把锅、米找出来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