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被怼得哑口无言,它觑了眼男主心动值,心道,哪怕它刚出厂,主脑传来的数据怎么可能有错?
但宿主不信,系统也就不再多说。
苏韶棠藏不住话,她直接问:“你看我做什么?”
沈玉案低声:“我只是在想,云安然一事终归是我对不住夫人。”
苏韶棠了然,怪不得沈玉案眼神不对,原来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由于她现在心情不错,她难得怼沈玉案,只轻飘飘道:“你知道就好。”
夫人的回答,让沈玉案越发肯定了自己适才的猜测。
夫人心中分明一直在怪他将云安然带回京,并不是表面上那般不在意。
沈玉晦回府时,知道大哥和嫂嫂遇上了云安然,忙忙朝闻时苑赶来。
在他看来,云安然不亚于一个祸害,只要她一出现,府中必然要生乱。
但等沈玉晦到闻时苑,却发现大哥和嫂嫂之间气氛颇为融洽,甚至两人居然在一起下棋。
沈玉晦着实愣了一下。
听见动静,沈玉案抬头,温和笑道:“明泽回来了。”
苏韶棠琢磨着下一步棋子该落在何处,头都没抬:“既然回来了,就让络秋传膳。”
苏韶棠一向都是等沈玉晦回来,才会开始传膳。
一府只有三位主子,没必要单独撇开沈玉晦用膳。
等她落下棋子,才抬起头,待看清沈玉晦的模样,她挑眉:“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跑得一头汗?”
沈玉晦抬头擦了额头的汗,默默道:“怕大哥和嫂嫂等急了,回来时就赶了些。”
用完膳,沈玉案要去前院处理会儿公务,沈玉晦见状,和他一起退了出来。
小径上,沈玉晦纠结,问道:“听说大哥今日遇见了云安然?”
沈玉案终于知道为何沈玉晦回来时会有一头的汗了,他平淡道:“的确遇到了。”
然后,沈玉案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了沈玉晦。
知道云安然要到京城外的矿山服役,沈玉晦无动于衷:“早该如此。”
但沈玉晦不解的是:“可我瞧着嫂嫂心情似乎不错?”
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困惑,仿佛怕被人听了去,声音都压低了些。
沈玉案摇了摇头:“是我先前对你嫂嫂不住。”
知道大哥在想什么后,沈玉晦难得沉默下来,他觑了眼大哥,欲言又止。
他怎么记得,大哥还没有带云安然回京前,他一提起大哥,嫂嫂就是一脸嫌弃的模样?
嫂嫂真的是因为后来大哥带云安然回京,才讨厌大哥的吗?
沈玉晦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毕竟,他未曾亲眼见过以前大哥和嫂嫂是如何相处的。
万一呢?
万一大哥说的就是真的呢?
抱着这样的心态,沈玉晦说:“既然如此,大哥日后要对嫂嫂好些才是。”
沈玉案好笑地看向他,有时他真不知究竟他和苏韶棠才是他真正的亲人。
看似句句替他着想,但每个字眼都是在偏向苏韶棠。
沈玉晦理直气壮地看向他。
沈玉案摇头:“你倒是和你嫂嫂越来越像了。”
沈玉晦垂下眼睑,低声道:“那也没什么不好。”
谁都没将云安然一事放在心上,但现在密切关注安伯侯府的人太多了,京兆府一事很快传进有心人的耳中。
二皇子府,正院中。
内里,一阵翻云覆雨的声音停下后,二皇子妃依偎在二皇子的怀中,见他眉头仍未曾放松,不由得心疼:“殿下在想什么?”
二皇子抚着她的后背,沉声道:“今日安伯侯夫人和珺阳一起游逛了京城。”
这似乎是个对他不利的讯号,二皇子怎么可能不着急。
二皇子妃一顿,她坐了起来,青丝缓慢披散在肩上,遮掩住她上半身,在昏暗的房间中透着若隐若现的风光。
她低声说:“妾身也听说了。”
“不仅如此,妾身还听说了另一件事。”
将京兆府一事缓缓道来,二皇子皱眉,没明白她是何意。
二皇子妃轻嗔他一眼:“妾身见过安伯侯几次,看似温和但对旁人都疏离得紧,这满京城的女子对他爱慕的不少,可谁近过他的身?”
隐约猜到她要说什么,二皇子也坐了起来,若有所思。
“那女子能被安伯侯带回京城,自然有她的能耐,说不定当真和安伯侯有些什么。”
二皇子迟疑:“今日京兆府,沈玉案可没有对那个女子留情。”
二皇子妃轻捶了他肩膀:“这养在外面的,哪能跟府中的嫡妻相提并论,都闹到安伯侯夫人跟前,安伯侯当然要做一个取舍,但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谁又知道呢?”
“可照你这么说,这女子对沈玉案来说也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