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绾嫣哭得累了,就慢慢向下滑去,然而胳膊还挂在楚怀信的脖颈处不肯松开,嘴唇同他微微分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渴求着新鲜的空气,青梅气息喷在楚怀信的鼻尖处,激得他瑟缩一瞬。
她向下滑,头依旧仰着,于是只能委屈腰肢塌下去,如同春日院中伸展的芙蓉花,含着水汽,追寻着院子的所有者。
楚怀信温柔地、一下一下地碰着她的唇,几乎算的上是缱绻。
好半晌才将这张牙舞爪的猫儿安抚好,把人重新抱回怀里,托着她的腰,让人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甚至像哄孩子一般颠了两下。
“怎么了小满?”楚怀信吻在她的耳侧,柔声问。
徐绾嫣哭得抽搐,然而又挣扎着下来,“想亲一下。”
楚怀信眉心微蹙,嘴角无可奈何地扬了两分,“还亲?”
话是这么说,却依旧低头吻了下人的鼻尖,用手将徐绾嫣脸上的泪都擦去,看着她肿了的眼睛,心疼万分。
他不知道,小满喝多了原是这样的。
是自己陪伴她时间太少,喝醉酒之后她才寻着本能不想让自己走吗?
他睫毛颤了颤,眉目低敛。
还是……失忆的时候,朗月公主带给她的伤害太大?
他咽了口口水,试探着问:“小满,还记得我是谁吗?”
徐绾嫣眸中满是水汽,点头。
他松了口气,拍拍被子,“睡觉好不好?”
既然问不出来,不如等明天醒了再说。
徐绾嫣又摇头。
喝醉的人毫无道理,若是她不说,你断然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
楚怀信这样想着,叹了口气,揉了下徐绾嫣的腰,拇指在她的腰窝处打转,只陪着她,直到她想睡觉。
徐绾嫣看着他,许是醒酒汤起了效,隐约想起了许太医说的话。
可眼睛已经哭干了流不出泪,她只好在心里默默流泪,感慨她们俩是一对短命鸳鸯。
她扁着嘴,盯着楚怀信的嘴唇,发现破了两处,手指轻轻碰上去,“疼吗?”
楚怀信心想也不知道是哪只小猫弄的,这时候知道愧疚了。
他脸色落下来,一副委屈的样子,连嘴角都向下撇着,“疼,疼死了。”
徐绾嫣眼睛眨得很慢,觉得这样的楚怀信很是新奇,眼睛亮晶晶的,语气又湿漉漉的,像是和他撒娇一样。
她手不老实地从楚怀信的衣领里探进去,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摸了两把。
小时候她见过小狗,小狗撒娇汪汪叫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是让她摸摸小狗的意思。
她抬头,却发现小狗好像不是很高兴,面色古怪得很。
她又往下摸,感觉小狗身上热热的滑滑的,虽然不像记忆中那样毛茸茸,但也很好摸。
摸到小狗的腰的时候,小狗嗷呜地呜咽一声,身子也颤了一下。
她不解,小狗抓住了她的手。
“你……你今天……”小狗身上也有青梅味,还有她平日喜欢的檀香味。
小狗喘着粗气,握住她手腕的动作逐渐抓紧,“可以吗?”
可以吗?
小狗还要摸摸吗?
当然可以啦!
徐绾嫣点了点头,下一瞬就被小狗的气息包围。
她更迷糊了,不知道是楚怀信还是小狗。
她的衣服被拽了下去,头落在了枕头上,枕头有些硬,于是她又被人抱去了床榻里面,躺在被上,眼神迷离。
大红色的锦被,里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处,锁骨坠着酒后的红,凌乱的头发铺在被子上,她像最娇艳的花,被装在框子里,即将被人亵渎。
吻细碎地落下,吻去她眼角悬而未落的泪,又落在她的唇珠处,伤口破了的血腥气又传了过来,她有点不喜欢。
许是对面那人存了报复的心思,也在她的唇上轻轻咬着,只是痒,却不疼,也不会留下伤口,只是磨牙一般。
徐绾嫣静了下来,任由他胡乱地来。
里衣的扣子被解开,莹白似瓷器。
有呼吸落在了锁骨处,有些凉。
她抖了一下,很快就有被子把她裹住,刚碰到丝绸时更凉,然而下一瞬就跌入灼热。
吻一点一点向下,身上也被手指照顾得很好,那人的手指细长有力,不凉不热,指尖轻轻在她身上各处滑过,换来一次又一次的战栗。
她哼唧着,小狗不乖。
她好像顺口说了出去。
那人笑了一下,对这个称呼很是意外,然而接受良好。
“小狗乖,小狗最乖了……”
最乖的人在她腰窝上停留半晌,一双手掐住了盈盈细腰,中指卡在了腰窝处,揉了两下。
徐绾嫣躲着他,便只能向上。
徒劳的动作还未开始,就被人拽了回来。
她睁开眼,榻上挂着的玉坠碰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