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萨克:“嗯……就是刚刚躲药躲累了。”
克莱门特:“。”
他努力让自己的嫌弃不要那么明显。说:“嗯,那剩下交给我吧。”
艾萨克离开后,克莱门特悄无声息地贴到床前,弯腰凑到陛下耳边,气音低声说:“陛下,你藏起来的糖全被伯爵没收了。”
格洛尔陛下瞬间睁眼,惊慌:“什么?什么没收?!”
“没什么,您听错了。我刚才是说,您该起床吃饭了。”
克莱门特摸了摸陛下的额头,确认温度正常后,弯下身,将双手伸到陛下腋下,在陛下的低呼中,直接将人用被子裹着抱了起来。
格洛尔不情不愿地被起床,随后穿衣、早饭,一系列的事情都被克莱门特照顾得妥妥当当。
这原本是很和谐的一副场面。
——如果没有提到关于克莱门特回西部的事情的话。
克莱门特嗓音低哑,满是不服:“陛下,真不留我?”
“克莱门特,如果你不在米斯塔拉,之后的改革根本就进行不了。这是工作,克莱门特。”格洛尔耐心哄着。
克莱门特郁闷极了:“那什么时候能把我调到帝都来工作?”
“你就那么想到帝都来?”格洛尔无奈地说,“那等今年忙完,明年就让你来帝都。”
克莱门特觉得陛下在敷衍自己,可他没有证据。
格洛尔见他不开心的样子,主动上前抱住他的手臂,软声叫:“克莱门特——”
“怎么,陛下,心软了?”克莱门特眉毛一挑。
“我才不会心软,克莱门特,”格洛尔哼哼,“你这次可别觉得我又不给你道别的机会。”
“看来您也知道您上次做得有多过分。”他的手指抚摸上帝王的唇角,低声问道,“那您这次会给我回信吗?”
格洛尔睫毛微颤,应道:“我会的,克莱门特。”
“您保证?”克莱门特问。
“我保证。”格洛尔说。
克莱门特的手指按在陛下的嘴唇上。
“那要一个亲亲作保证才可以。”
他没有等待回答,手掌轻轻捏着陛下的脸颊,直接凑近上前,用舌头撬开了陛下的牙关。
一回生,二回熟,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都是这样。
房门口。
塞利安停下脚步,低声与身后的里斯蒙德微笑交谈着。
“嗯,行……没事,一会儿跟陛下就说……嗯,你在这等一下吧,我和陛下通报一声。”
说着,塞利安认真地整理了一下着装,伸手推开了房门。
“陛——”
声音戛然而止,伯爵进屋的脚步也猛地顿住。
“怎么了?”里斯蒙德站在外面,疑惑地问。
塞利安眼角一抽,觉得所有声音都卡在了嗓子里。
只见卧室的落地窗边,小小只的陛下缩在高椅上,他的个子本就不高,身体又弱又瘦,往椅子里一缩当即就要见不到人影。
上将则双腿分开夹在两侧,一手撑握着椅把手,另一手捧着陛下的脸颊,弯着腰,从上而下地压制着陛下。
他目光僵硬地盯着上将下压的姿势。
上将的背影足够宽厚,将陛下挡了个一干二净,只有军装风衣之上挂拽着一只白皙的手掌。
塞利安:……
塞利安:…………!!
接吻中的两人听到动静,瞬间像是炸开了毛。
格洛尔差点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克莱门特急忙将他按住,而后身体微侧,在完全挡住格洛尔身影的情况下回过头来。
“伯爵?”克莱门特面色冷静,“有什么事吗?”
塞利安冷笑地看着他。
“日安,克莱门特上将。没什么事,我只是来看一眼陛、下、的、情、况。”
话语中杀意盎然,丝毫不加掩饰。
他冷冰冰地盯着这名后辈纵能师,心里在一瞬之间模拟了数百种可能的发展。
克莱门特警惕地问:“里斯蒙德也在?”
塞利安淡声说:“是的,上将,参谋长就在门外……陛下呢?”
两只鹿角慢慢地从军装后边探了出来。
紧接着,是浅浅的金发和一双小心翼翼的浅蓝色眸子。
“塞利安,你怎么来啦?”陛下的声音很小心,听起来有些软软乎乎的。
塞利安见到陛下,态度这才稍稍柔软下来,可依旧生硬:“我来看一眼您的情况。现在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我已经把药都喝了,”格洛尔面不改色地问,“里斯蒙德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里斯蒙德一直听着他们的谈话,他听着非常迷糊,不知道他们打什么哑谜。
这会儿听到陛下喊他的名字,他才终于有机会开口:“陛下日安,听说您昨晚生了病,我来看一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