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主仆二人还未走多远便遇见了梅白晴身边的仆妇。
“我的小姐啊你跑到哪里去了!奴婢找了你许久!”仆妇着急道,语气中隐隐有些责怪。
眼看着时辰都快要到了,桑榆却不知去了哪里,只有姜瑾瑜一人在也不行啊,若是夫人当真就这样开始了及笄礼那老太太还不得撕了夫人!
“身子有些不适便回去歇息了,我耽搁了时辰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桑榆内疚道。
仆妇一下子想起来之前桑榆生了一场大病,现在似乎是大病初愈,身子不适也是正常的。
这么想起来六小姐也是可怜,爹不疼娘不爱的。
仆妇的声音一下子软了下来:“没有的,现在时间还来得及,方才是我太着急了,六小姐跟我来,及笄礼这就开始了。”
“那劳烦了。”桑榆松了一口气。
仆妇看着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若不是自家夫人,说不定桑榆根本不会生那场病呢,她心中也隐隐带了些愧疚。
到了现场梅白晴正着急地等着。
“来了?先进去准备吧。”梅白晴连忙说道。
一旁的江若鱼刚来便看到桑榆一个眼神都不给径直进了屋。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不开心?”江若鱼问。
“许是桑榆妹妹心情不佳,都怪我,早知我便该将我收到的礼物分些给她的,本来这一切都该是她的。”姜瑾瑜神色黯然。
江若鱼瞬间了解,这是原文中的剧情。
看来虽然桑榆已经收到了自己的亲手雕刻的木雕,但桑榆还是产生了嫉妒之心。
“没事的,这些是你的就是你的,你不必觉得亏欠。”眼见着姜瑾瑜失落江若鱼安慰道。
桑榆是恶毒女配嘛,嫉妒也是正常,这本是她的天性,跟姜瑾瑜没有太大关系。
若非姜瑾瑜性子温和,恐怕二人之间的积怨会更深。
一切准备就绪后时间已经差不多,宾客落座后,及笄礼很快便开始了。
梅白晴对外称姜瑾瑜与桑榆是双胎,及笄礼上二人的穿着如出一辙,正宾也是同一人。
旁人看着不觉有什么不妥。
一旁的姜老太太面色已经铁青。
梅氏居然大胆到如此地步。
居然将自己给桑榆的东西一分为二!
看来这么多年自己还是小看了她,每每觉得她所做之事已经极为离谱她总能做出一些更让人跌破眼球的事。
姜老太太没想到梅白晴居然愿意为了姜瑾瑜做出这样的事。
梅白晴之前许诺的时候说的很是笃定,现在看来不过是把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罢了。
如此阳奉阴违看来是真没把自己放在眼中啊。
自己还特意多说了几句。
姜老太太心中尽是怒火。
这怒火并非全然因为桑榆。
正如旁人心中所想她对这个孙女的确没有这么看重,接她回来不过是为了姜家的名声罢了。
但梅氏这一次触碰到了自己的威严,如此挑衅自己,那这次必然不能轻轻放下。
姜老太太一双眼睛炯炯地盯着梅白晴。
“自今日你二人便已成人,今后需遵循礼仪,谨言慎行,共扬家族荣光,家族自会共荣辱。”姜成面上挂着恰如其分的笑容。
“儿虽不敏,敢不祗承。”二人说道。
姜成笑着点了点头。
一番复杂的流程后,及笄礼便结束了。
“祖母!”姜清瑜神色慌乱地跑进来。
“怎么了?”能让姜清不顾礼仪小跑着进来定然是有事发生。
“祖母,我的帕子不见了。”姜清瑜说道:“今日还在身上的,不知什么时候便不见踪影了。”
“帕子现在在何处?”姜老太太问道。
若是寻常的丢了帕子姜清瑜不该这样慌张,定然是帕子正处于什么不该在的地方。
果不其然姜清瑜面上有些惊慌:“丫鬟在李家公子那曾看到同我丢失那条极为相似的帕子!”
姜老太太神色一凛。
姜清瑜的亲事早就定了。
帕子这种贴身之物被旁人捡了去对女子来说是件极为重要的事。
若是那人心中有什么不好的心思,抑或是有意偷走清瑜的帕子。
那清瑜的名声就怎么都洗不清了。
若是这帕子果真是他人的诡计,大肆宣扬一番毁了清瑜的婚事也并非不可能。
好歹毒的计谋。
即便是那人没有这样的心思自己也不能冒这个险。
姜清瑜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姜老太太心中多少是有些情分在的,绝不能让旁人就这样毁了她的一生。
“清瑜别怕,祖母会为你做主,除了你可还有旁人见过那帕子?”姜老太太说道。
“有许多人都曾见过。”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这样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