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我一下,我气就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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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期末,梁栖月开始专心复习,没像之前那样频繁跟沈既望出去约会了。
两人最常同框出现的地点就是图书馆。
时常能看到梁栖月捧着本画册在那里涂涂改改的,沈既望就坐在她旁边安静看书,一动一静,又有种莫名地和谐。
一周的期末考顺利结束,学校由平时的热闹回归到寂静,学生们搬着行李各回各家。
暑假,梁栖月在家躺了半个多月后,就去了外地写生。
期间就跟沈既望保持着手机上的联系。
这天,沈既望在家里刚写完一个项目投资计划,口渴想要去喝水,握着水杯时,目光落到自己手腕处戴着的那条红绳,想起那天少女在菩萨面前虔诚许愿的样子。
沈既望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想她了。
他翻开自己手机,给梁栖月打了个电话过去,但是没人接。
他又给她发了条信息。
没等到她回复,沈既望后面做事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太久没见她,想念的那条线就会拉得紧。
等过了一个小时后,梁栖月才给他回了条信息,说自己刚才去看服装展了。
沈既望直接给她拨了通电话过去。
“怎么啦,想我啦?”梁栖月接到他电话时,语气调侃地来了句。
“嗯。”谁知沈既望却低低地应了声,“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还有一个星期?”梁栖月算了下时间才给他回复。
沈既望:“回来后就开学了?”
梁栖月:“是啊,时间刚刚好。我跟你说,我今天超级幸运的,刚刚遇到了CSM的一位教授,跟他交流了一下,收获很大。”
梁栖月口中的CSM,是伦敦的一间艺术学校,世界四大时装设计学院之一。
沈既望从梁肆那里偶然间听他说过,那是梁栖月以后想要去考研的学校。
但是梁栖月从来没跟自己说过这件事,沈既望也只当不知道。
提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时,梁栖月明显话变多了,跟他煲了好一会的电话粥,后来说自己肚子饿了要去吃饭就把电话挂了。
梁栖月看着自己手里黑屏的手机,又去翻开刚才跟沈既望的聊天时间。
陶宜说,自己以前太黏着沈既望,做什么都要跟他在一起,所以他就会太习惯她的存在。
要适当地拉开一下两人的距离,让沈既望尝试一下想她的感觉。
他就会主动了。
梁栖月发现,这一招好像还挺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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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时间如梁栖月料想的那般,她回去南城后的第二天回到了南清。
大二开学后,梁栖月明显变得忙碌起来,除去上课时间外,课余时间她还要忙着学生会里的一些事,以及社团和第二课堂的活动。
相比之下,已经是大四的沈既望就显得清闲很多。
他已经很少出现在学校里,宿舍也很少回,只是偶尔会在大四还要上的一些必修课上看到他的身影。
少了点他的谈资,大家的注意力就移到了他的女朋友梁栖月身上。
梁栖月最近有点苦恼,她又被陆时鸣给缠上了。
事情还要回到暑假那会,梁栖月那天从外地回来后,刚出高铁站就遇到了小偷。
可能是小偷见她一个女生,形单影只的,就挑中了她下手,还偷了她浑身上下最值钱的相机。
换作平时,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那个包梁栖月可能就不要了,但是现在里面有部相机,装满了这一个多月以来她的所有心血。
所以她还想再努力挽救一下。
梁栖月在自己相机被偷的下一秒就及时反应过来,拔腿就追,还朝路人大喊着:“抓小偷啊!”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呼喊,真的有人路见不平相助,从她身后飞快跑过,一把从小偷手里抢过了她的相机。
但小偷也不是个吃素的,手上还有刀,当即就掏了出来,刀光影起,吓得梁栖月心一惊。
梁栖月在看清地上的那个人是谁后,当即喊了句:“陆时鸣,小心!”
但好在有人更快,趁小偷注意力都在陆时鸣身上时,身后被来人袭击,膝窝一弯,整个人毫无防备地跪倒在地,紧接着手往身体左侧扭转,手臂反剪——
一只被黑色长裤布料包裹着的腿,膝盖死死地压住了他的后背,让他动弹不得。
刀子“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小偷口中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脑袋偏向一边,脸蛋摁进粗粝的地面里。
一套擒拿的动作行云流水,流畅得不能再流畅。
关键是,制服小偷的还是一个大帅比。
长得还挺高的,目测,应该有一米九的样子?
梁栖月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留着板正寸头,五官凛然深刻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铐,熟练地把小偷的双手铐住,轻轻松松地就把人从地上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