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爸爸不会同意她这么做的,爸爸不会同意的……”
乔乐宁眼睛圆瞪,晶莹的泪珠快速流到下巴上。
她像是受了巨大刺激,不可置信地胡乱摇着头。
“乐宁小姐,我说的话里没有一句虚言,带人上来也是先生吩咐的,我的工作就是为聘用我的老板做事,还请乐宁小姐配合一下,不要让我这个打工的为难。”
刘管家凝视着挡在门口,迟迟不愿退开的乔乐宁,声音愁苦,提醒她背后让他这么做的人。
“爸爸不会同意的……”
乔乐宁哽咽的哭腔更加明显,但瘦幼的身体却不退开一毫。
僵持片刻,刘管家无法,只能叹了口气,道:“乐宁小姐,您还这么不配合,那就只能得罪了。”
话罢,没等乔乐宁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
刘管家扶在门上的手就向前发力,门渐渐往站在原地的乔乐宁移去。
就在乔乐宁距离门边仅余几公分的时候,她害怕地一瑟缩,脚步不稳地回退几步,单薄的身体跌坐在地上。
但没人第一时间上去扶她起来,而是在刘管家带着几名佣人进到主卧内。
刘管家才态度随意的指了一个人,让她去扶乔乐宁起来。
在乔乐宁被她扶起来的过程中,已经有佣人按照刘管家的指挥,搬着主卧里的东西走出房门。
“站住!”
乔乐宁神情慌乱,脚下还没站稳。
就声音激动,大声呵斥那个仅差一步就要走出房门的佣人。
那个背对着乔乐宁的佣人,对她的呵斥若有所感。身体一僵,转头正好和怒目圆睁的乔乐宁对上目光。
他手上一抖,迅速移开眼,表情慌张地朝刘管家看去。
刘管家稳如泰山,回了他一个‘慌什么,继续搬’的眼神。
随后淡定地继续指挥别的佣人动作,一点也不见停歇。
那个佣人见状,心下一安。无视乔乐宁的怒瞪与方才的呵斥,转身彻底走出房门。
乔乐宁瞪视着那个佣人远去的背影,气的胸口不住地起伏,攥紧了拳头。
还没等乔乐宁转过眼去看刘管家,又一个搬着东西的佣人闯入她的视线,脚下的方向正对着房门往外走。
目光后移,每个佣人都搬着一大堆东西,排在前面的佣人身后等待出去。
乔乐宁转身,就见几个佣人手里拿着箱子,把她的东西利落的丢进去,没一会儿箱子就已经见顶了。
“你们不准碰我的东西!”
乔乐宁急得眼圈通红,根本控制不住地崩溃大喊,尖声阻拦。
但任凭乔乐宁怎么喊叫呵斥,甚至上手阻拦,全被刘管家无情的镇压下来。
乔乐宁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周围平常对她尊敬讨好的佣人,突然变得冷漠以及袖手旁观。
全世界仿佛只有她被丢在一边,一条界限分明的黑线将他们隔绝开来。
乔绍璟……
乔乐宁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个名字,随即她眼睛一亮,对!大哥,大哥一定会帮自己的。
乔乐宁停止哭泣,用力甩开佣人的挟制。
她慌忙跑到还没被波及到的床头,拔掉上面正在充电的手机,开屏解锁,点进通讯录,拨打乔绍璟的电话。
电话嘟嘟嘟……
响了很久,就在乔乐宁以为要没人接听时,电话的嘟声一停,听筒里传来乔绍璟的声音。
“怎么了?阿宁?”
乔绍璟有气无力的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乔乐宁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哽咽着哭诉:“呜呜呜……”
“哥哥,薛酒要抢我的房间,他们还把我的东西都搬了出去——”
“哥哥,我好害怕,阿宁不要搬出去,这就是我的房间啊——”
乔绍璟听着乔乐宁无助的哭声,以及电话中透露出的信息,紧张又恼怒。
压着怒火,柔声安抚着她的情绪:“阿宁先不哭了啊,哥哥给爸爸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嗯。”乔乐宁稳着自己的情绪,吸着鼻子,挂断电话。
远在另一个城市,整栋昏暗的办公楼里,一间办公室依然亮着灯光。
乔绍璟手肘撑在办公桌上,疲惫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滑动通讯录,找到乔父的电话。
“喂,绍璟你打电话是为了阿宁的事情吧。”
嘟的一声电话接通,没等乔绍璟转动疲惫的脑子措好言辞。
那边的乔父就先发制人,说明了乔绍璟打来电话的目的。
乔绍璟听着乔父陈述的语气,也不绕弯弯的打掩饰了。
直接问道:“爸,我听阿宁说,您同意了薛酒要二楼主卧的事,还大晚上的让佣人强行把阿宁的东西搬出去?”
“绍璟,你应该知道那间主卧归属权,在薛酒出生那一刻就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