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在监狱里经常发生,他们很平常地转过头,继续洗自己的。
狭小的隔间内,两个狱友脸上写满猥琐的丑态逼近王非仁,就如同前世王非仁玩味的欣赏着,陈酒恐惧到极致颤不成声的求饶与无力的反抗,不为所动的继续逼近。
不一会儿,王非仁仿佛撕裂一般的痛叫声响彻整个洗澡间。
等痛叫声结束,隔间又传出另外两人的辱骂,和扇耳朵一系列的殴打声。
先奸后殴打。
这不是最后一次。
至少,还余三年多的服刑期内,王非仁每天都要承受那样的强|奸殴打。
并且强|奸施暴者不止一个,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长得不尽人意,甚至看上去有些恶心。
与王非仁不相上下。
如何惩罚一个罪不可赦的强|奸犯,能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时时刻刻的记着自己的错误?
他们因为一己私欲毁了别人的罪责,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阉割去强|奸犯的犯罪源,让他变成一个无根的男人。
如此,强|奸犯每每想要释放生理需求,一低头便能想起他失去的脏东西,而且,没有那个玩意他就没有能力再次去侵犯别人。
从根源上解决一切。
但这并不能算惩罚,阉割去强|奸犯的犯罪源只是让他为自己所犯的罪责付出代价而已。
如果不提及法律与为人道德,什么样的惩罚最大快人心,让人拍手叫好?
是受害者以牙还牙,加倍奉还的反击。
也是受害者亲口诉说的惩罚。
“我要报复那个男人,我要让他承受与我一样的痛苦,我要让他被别人强|暴侵害。”
这是陈酒给王非仁判决的结果,她如此说,狐酒便依着她的言语如此做。
不同的是,狐酒在她说的惩罚上,叠加了“些许”次数。
狐酒这么随意的一叠加,王非仁所受到的惩罚就切换成了地狱模式。
这样不到短短半个月,王非仁就被折磨的双目呆滞,整日跟行尸走肉般的尸体一样,仿佛只会喘气。
原本王非仁每日怀着期待,等着监狱生活结束出去就好好生活,但经此一遭,现在他的心理状态可以用四个字形容,心如死灰。
狱友们惨无人道的行事,让王非仁对任何事都燃不起火星。
他不论身处何地或在做什么,脑子都充斥着那些如蛆虫般恶心的人在对他实施强|奸、暴力殴打、刺耳的辱骂。
甚至他连做梦都是那些场景。
王非仁每天都好像生活在地狱里,懦弱的他变得更加无能,他恨不得从世界上消失。
尤其是当同寝狱友看向他时,那些别有深意的眼神和“窃窃私语”的嘲讽,嘲讽他天天被丑男捅屁股。
那些话的音量其实并不小,全都传进王非仁的耳朵里,他咬紧牙似乎想反击,但察觉到那人看向他。
王非仁瞬间怂了,装作没听见走开。
在这样的环境下度日,王非仁的心理状况产生裂痕。
王非仁自杀了。
但被狱警发现并阻止,没成功。
下课铃打响。
狐酒拿着水杯喝水,她瞥着手机上的刘故发来的消息。
对于王非仁自杀这件事,狐酒没有多少惊讶的情绪。
王非仁那么懦弱的人会自杀并不奇怪,她不假思索的回了句:[让他们盯紧点,人不能那么轻易的就死了。]
因为有狐酒的发话,监狱里,平时王非仁被侵害虐打时没动静的狱警。
但王非仁一旦尝试各种方式的作死就会被狱警们立刻拦下,之后便是一顿暴力的殴打落在王非仁身上。
监狱里之所以看管极严,绝不允许有任何尖锐或攻击性的违禁品出现,就是以防犯罪不想活了自杀。
监狱只是关押罪犯的地方,法院没有给那些罪犯判处死刑,若是罪犯在关押期间死在他们监狱里,无论是自杀或他杀,他们监狱也是逃不了干系。
就算狐酒不说,狱警们也会特别关照王非仁,盯着他不让他搞事。
在狱警们的特别关照下,王非仁只能挺着一副死尸的模样,活生生的喘着气。
三年后的一天,王非仁刑满出狱。
三年的时光,对于狐酒而言转眼即逝,但在王非仁那里就是度秒如年。
他僵硬地站在监狱门口,没敢轻易妄动,仰头去看天上璀璨的阳光,视线就逐渐被眼泪模糊。
他一抹眼泪,痛苦的回忆浮现在脑子里,刚开始的监狱生活和王非仁想象中差不多,他原本以为之后的三年也就这样了。
但突然有一天就变得惊涛骇浪,那大浪以不想让他活的气势打去……
至今王非仁也没能用他生锈的脑子想清楚到底是谁在针对他,他甚至还存着一个最不可能的想法,那位大佬是不是搞错针对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