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发软的身体无助地往后退,嗓子发紧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徒劳的尖叫都没有力气。
陈酒眼眶通红,只能对着王非仁剧烈地摇头,像是在表达自己根本不记得他,又像是在极力否认有关纸巾的事情。
是他认错人了,能不能放她回家,亦或是两者皆有。
陈酒害怕的反应在王非仁意料之中,却并不是他说这些话的主要企图。
他想让陈酒对她自己产生质疑,让她的认知出现错误。
让她认为如果不是给了他那张纸巾她便不会遭遇这些,最后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挣扎纠结,痛不欲生。
可没用,不仅是对狐酒没用,前世的陈酒也没上当。
无论发生什么都改变不了她是这件事的受害者,而男人是个罪犯的事实,陈酒从始至终很清楚这一点。
“我当然记得你。”
因为身体中了迷药的缘故,狐酒嗓子发哑,口干得不行,她清清嗓子。
狐酒双臂伸展,似在舞蹈教室拉伸一般平常,她五指交叉,掌心向外绷紧,同时左右抻着脖颈,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一套自然的拉伸动作结束,狐酒单膝撑在床上,毫无畏惧地直视着王非仁。
言语轻蔑:“你知道吗?你整个人就像一只恶心的老鼠,给人的印象非常深,我又怎么会不记得?”
狐酒唇角微翘,眼中的笑意却不达眼底,里面全是嚣张的轻蔑与不屑。
就像是高贵的狼对只敢躲在暗处窥探的臭老鼠不以为然,甚至觉得它鬼鬼祟祟的举动非常可笑。
与她的轻松恰恰相反,王非仁下流猥琐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眼睛里浮现恶毒与愤恨的情绪,双手也缓缓收紧握成拳状。
这明显是被人说中了事实,恼羞成怒,不过下一秒,王非仁的恼羞成怒就连同他的握拳瞬间碎成粉末。
狐酒站起身,长臂一捞将床头的烟灰缸抓在手中。
紧接着,她毫无预兆的发难,将烟灰缸用力砸向王非仁的左太阳穴。
“砰——!”
那被陈酒用手机砸出血还未结痂的左额头再次浮现血迹,不过这一次可不是破点皮那么简单。
鲜红的血液很快渗流出来,淌至眼睛脸颊乃至半张脸都被染红了,让人分不清是血还是那块红色胎记。
“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直冲着脑中袭来,王非仁惨叫着,就像是鲫鱼突然被活生生的扣去了鳃般痛苦。
狐酒抬起的手臂还没放下,王非仁的惨叫声就立刻响彻房间,身体连支撑着他坐在椅子的力气都没有。
他无力地将头往后仰,整个人无意识的痛苦挣扎着翻动,只听见短暂的重物落地的声音,王非仁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他蜷缩起身体,仿佛坠入了无尽痛苦的地狱,又像只被杀虫剂灼烧的蛆虫般挣扎着蠕动。
就这一击,王非仁直接被打掉了半管血。
狐酒长睫微垂,地板上王非仁张大嘴,嗓子眼里不断地传出哀嚎,她眼神始终漠然。
她长腿挪动,从床上踏到白色的地板上,地板的凉意透过白色棉袜传至脚底。
狐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带着玩味地将手里的玻璃烟灰缸上下抛着。
烟灰缸上与王非仁脑袋相撞的地方裂开些许细纹,在白织灯的照射下,泛起白色细密的晶光。
由此可见,狐酒用了多大的力气去砸王非仁的脑袋。
这个烟灰缸通体透明,厚度大约在一厘米左右,王非仁的脑袋是肉骨而不是坚硬的石头,就这样烟灰缸上还出现了细纹。
抛掷空中的烟灰缸匀速下降,狐酒漫不经心地瞥着还在挣扎蠕动的王非仁,半张着的手作接物状。
但狐酒的右手突然一软,只听“咣当”一声闷响,从她指尖擦过的烟灰缸重重地跌落在地板上。
烟灰缸咕噜噜滚了些距离,又“啪嗒”一声歪倒停下。
地板上,王非仁的哀嚎声渐渐微弱,脑袋刺痛得久了,他总有一种麻木了的错觉。
他觉得脑袋像是被砸开了一个大洞,王非仁捂着刺痛的地方,血液却还是源源不断的从他指缝间流出来。
左眼早已被血液浸红根本睁不开,王非仁用仅剩的右眼模糊看见那将他砸得头痛欲裂的烟灰缸,晃晃悠悠的停在了不远处。
距离他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王非仁的人生经历确实很悲惨,但这不是他把自己的不如意迁怒到别人身上的理由。
纵使有千万个由头,无故侵害别人就是错误,就需要付出代价。
无论到了什么境地,我们都不要去主动伤害别人。
第111章 替身文里早死的白月光
大量的血液从王非仁头部流出,头部是人类的致命部位之一,里面有非常重要且复杂的大脑器官,脑部受到损伤短时间内直接致死都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