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要买徐酒回去做童养媳,出价很高,当晚徐大年就让男人把徐酒带走。
徐酒的反抗遭到毒打,意识模糊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徐大年失手打死的,还是那个让她想吐的中年男人,或者两人都有……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开篇。
(否头否脑是云南那边的方言,意思是脑子短路。)
第66章 父母双亡的姐弟(2)
狐酒记得她问徐酒有什么愿望的时候,身形单薄的小姑娘唇角微抿,声音里是压不住的激动和憧憬:“阿弟,不要让我的阿弟生病死去。”
“我想阿弟能吃上肉和爹以前寄回来的大米,每餐都能吃到肚子鼓起来,冬天也能穿得暖乎乎,还有想让阿弟读书上学……我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
徐酒不好意思的捏了捏手指,眼神怯怯地朝面前的狐狸看去。
明明毛色是热烈的深赤色,但却无端透着清冽的气息。
徐酒小心谨慎的眼睛里多了些惊艳,她不禁愣神,又听面前漂亮极了的狐狸开口问道:“还有别的吗?”
嗓音清越里糅杂着说不上来的妩媚,真好听啊,徐酒在心里感慨着,她只上到小学三年级,并不懂得怎么运用华丽的辞藻去形容这个声音,只觉得很好听。
狐酒发觉徐酒在走神,也不出声打断,尾巴轻曳着静静地等待,面对可怜兮兮的小家伙她总是会多一点耐心。
“没,没有了。”
徐酒晃过神来,羞怯紧张地摆着手。
在徐酒心里,爹是为国牺牲的英雄,她不会阻止爹去做大英雄。
而蒋麦晓,从她不顾自己和阿弟的祈求阻拦,毅然决然的跳河自杀时。
那在徐酒的心中,从前疼爱自己和阿弟的娘就是永远的死了。
说实话,徐酒对蒋麦晓是有恨的,但那些微不足道的恨,早在每天的艰苦劳作中被遗忘了个干净。
她必须拼命的为伯婶干活,才能让自己有活下去的机会,不至于饿死冻死。
徐酒每天累到连恨的情绪都提不起,她只想活下去。
至于为什么不让狐酒报复徐家人,不是因为徐酒心软了,而是她觉得这样重要的愿望,不应该浪费在那种人身上。
“你的愿望可以实现。”
话音一落,狐酒就出现在了徐酒的身体里,怀里抱着高烧的徐池。
这次虚空内并没有出现书本,所以这是自然产生的世界,她心中考量一番。
——
等狐酒踏入徐家大门的时候,徐大年跟徐卫平一家围坐在桌边,已经开始吃早饭了。
七十年代的乡下生产队,村民们每天都要通过去地里上工,挣取微薄的工分来供一大家子的吃喝。
四年前徐酒5岁,徐卫岩想给徐酒报名去村小读书。
这个决定,得到了徐大年的反对。
在他看来,女娃子读什么书,有这钱烧的,还不如省下来等根宝到年纪了送他去读书。
徐根宝是徐卫平的小儿子,徐大年的宝贝孙子。
再者,读书有什么用?看看那些住在牛棚里改造的人,之前哪个不是什么知识分子。
读书就是个祸害,最大的原因还是费钱,那学费书本多贵。
徐卫岩这次没有妥协,耳边是徐大年滔滔不绝的讲理声,他沉默的低着头。
徐大年也没看出这个二儿子在想什么,出乎他意料的,老二沉默完了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而是一言不发的站起身走了。
几天后,徐卫岩领着徐家族老来了,周围人无论怎么劝,他都只有一句话,二房要分家。
徐大年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虽然他的面子也没有几两。
为了不闹的更难看,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分了家。
因为族老和乡亲们都在围观,徐大年也不敢像私底下那么过分,分的倒还算公平。
徐卫岩并不在乎他那点面子似的公平,分完家,谢过族老们,就带着媳妇孩子回屋了。
没多久就另起了一所房子,新房盖好的那天晚上,徐卫岩连住最后一晚都没住。
搬着东西,带着家人就搬到了新房里。
之后,他们跟徐大年就井水不犯河水,路上碰见连话也不说。
逢年过节,把该给的礼品放到门口,徐卫岩就走。
那房子不小还带着院子,狐酒心里冷嗤一声。
如果不是做的太明显怕村里人说闲话,恐怕他们这群丧尽天良的连房子都要抢了去。
不过,前世这房子在徐酒被殴打致死后,也是顺理成章的落到了他们手里。
“三酒你拿着棍子干什么去了?大清早的就往外跑,跟你那个狐狸精娘一样。”
桌子那端坐着一个老太太,她“砰”地放下手里的粥碗。
那张布满皱纹黑斑的老菊花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嫌恶和不喜,像是觉得不过瘾,她又呵斥了一声:“小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