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宁一时不察,脚下磕绊就摔在了地上,这个倒真不是装的。
“你装什么好人?都是你!”
乔夫人情绪激动地拍着沙发站起来,指着乔乐宁歇斯底里地指控:“如果不是为了你阿阳就不会去找薛酒,更不会落到现在要去蹲监狱的处境。”
“都是你这个丧门星!”
面对弟弟被警察押走都稳坐如山的乔绍璟,这时却起身,力道柔和地把乔乐宁扶了起来。
乔乐宁眼眶湿润,里面盛满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看向盛怒的乔夫人,只从她眼底看到了至极的厌恶。
见此,似是被情绪失控的乔夫人刺激到。
乔乐宁眼眶红红的,害怕地瑟缩了下身子。
旋即,眼睑上的晶莹泪珠就唯美可怜掉落下来。
乔绍璟将这一幕收进眼底,心脏都跟着那滴坠落的泪一紧。
“妈,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阿阳去找薛酒没有告诉家里任何一个人,也不是阿宁让他去的,这件事情跟阿宁无关,不要迁怒无辜之人。”
乔绍璟见不得心上人这般委屈怯怕的模样,一时间从而也忘记隐藏自己的情绪。
当即双臂搂着乔乐宁将她护的更紧,柔声安抚乔乐宁几句,他转而面色不耐地看向乔夫人言语责怪。
乔夫人看到大儿子不耐烦和责怪的神色,她心里止不住的寒凉,同时惊诧地眼神在乔绍璟和他怀里的乔乐宁来回打转。
霎时间像是明白的什么,乔夫人还带着泪痕的脸上瞬间写满了恶心,嘶声质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乔乐宁?!”
乔夫人这么尖利地一喊,稳如泰山看着这场闹剧的乔父也觉得不对劲,他立刻朝乔绍璟射去锐利的视线,细细观察着他的神情。
意料之外的,乔父从乔绍璟的眼神中看出了慌张和心虚。
虽然转瞬而逝,但还是被乔父捕捉到,他脸一黑,本来想阻止乔夫人的动作收了回去。
紧紧盯着乔绍璟的乔夫人自然也没有错过,胸口剧烈起伏几下,她快速上前扯着乔乐宁的衣服就要将她从乔绍璟的怀里拉出来。
乔绍璟因为心虚,反应变得迟钝,乔乐宁就暴露在乔夫人手下。
抱错的养女和亲生儿子相比,乔夫人自然是逮着乔乐宁打。
乔夫人抓着乔乐宁的头发,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但仍不解气。
一想到小儿子因为她进监狱了,大儿子却还护着她。
乔夫人只觉一股气血上涌,她毫不斯文地辱骂:“你这个狐狸精,连一起长大的哥哥都勾引,你怎么这么下作!”
乔绍璟目睹着眼前混乱的场景,自己的母亲满脸憎恨地咒骂着,而阿宁捂着被打红的脸颊,毫无还手之力地躲避呜咽。
额角青筋直跳,乔绍璟大步上前用力推开乔夫人。
紧紧搂着乔乐宁瘦弱的身躯,冲着乔夫人喊道:“和阿宁没关系,是我自己喜欢她的,阿宁不知道。”
他抬手给乔乐宁擦着脸上的泪水,把她狼狈的发丝弄顺,温柔的眼神里带着决绝。
乔夫人被他推倒的时候撞上了茶几,手肘阵阵剧痛,但此时她却顾不得那处的不适。
她跑到乔父身边蹲下,眼底悲痛欲绝地看着他,颤声哭诉:“恩怀,他们这是乱/伦啊!”
“即便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也养了她十多年,若是放任他们继续下去,这将乔家的名声置于何地?”
乔绍璟这个大儿子从幼时起就不与她亲近,成年长大后更是整天忙于公司。
远远比不上小儿子贴心,但也是乔夫人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十月怀胎忍着剧痛生下他。
但现在他竟然为了个女人推自己,这般想着,乔夫人更加坚定不能让乔乐宁留在家里的想法,何况她本就不是乔家的人。
乔夫人微妙的察觉乔父神情松动,又继续煽风点火:“乔乐宁她本就不是我们的女儿,乔家将她精细着养了十七年,现在她却要把我们的儿子给毁了,她有自己的家。”
“恩怀,我们把她送回去吧,我怕她在待在这儿这个家就要散了,因为她,我们的亲生女儿与我们分别数十年,阿阳也因她进了监狱,就连从小就懂事得绍璟都为了她推自己的母亲。”
乔夫人声泪俱下,婉转的声音哽咽。
“她就是个祸害,不能留啊!”
不得不说,乔夫人与乔父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她对乔父的心思与性子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乔夫人所哭诉的话语,一字一句都精准的敲在乔父心上。
在查出乔乐宁患有遗传性尿毒症的时候,乔父就觉得有蹊跷,乔家上面论八辈都没有这个病。
果然不出所料,亲子鉴定上显示乔乐宁跟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他亲生的也不是乔夫人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