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莫长情也是很久后才知道,风佑喜欢伏靖琛,而伏靖琛心里则装着那个已经离开的人,而风佑最后更是为了保护伏靖琛而死。不想这样的事情再重演,所以想提醒一下,希望这次能有个好结果。
“以前不属于你,不代表以后也不属于你,勇敢去追,还有希望。”虽然话是对风佑说的,但莫长情的眼睛却是看着远处正抬头望天的陆朝晞。
穿过紫竹观后方的竹林,有一辆马车停在路边。车夫头戴斗笠,嘴里叼了根竹枝,正抱臂假寐。听见声音,慢悠悠掀开眼帘瞧了一眼,复又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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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伏靖琛和风佑道了别,莫长情这才扶着陆朝晞,让他先上车,自己紧跟其后。莫铭不知怎么的,今天没进车厢,而是坐在了车夫旁边,抱臂坐好,一脸严肃,像个小老头子。
陆朝晞坐好后有些精神不济,于是靠着车壁休息。莫长情转头就看见他脸色不好,有些担忧,看他披风没整理好,就自然的伸出手去给他整理,系好带子。
做完这些才发现,陆朝晞一直看着他,莫长情不觉有他,还轻声问了句:“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陆朝晞摇了摇头,他只是不太明白这人眼中自然流露出的关心和担忧,他们明明才认识没多久。
莫长情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紫竹观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第八章 忧心伤在身
紫竹观正殿。
一个身穿黑衣,头戴帷帽的男人正在打量面前所供奉的慈航普度天尊,回头问伏靖琛,“道观也供奉观音?”
忽略他话中的不敬和藐视,伏靖琛道:“观音菩萨前世乃慈航道人,确为道教中人。”
男人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手中不停把玩着一把匕首。
“若是烧香拜佛便能心愿达成便好了,可惜……”话锋一转,冷冽地接着道:“世人供奉于神也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话毕,男人抬手一挥,袖袍舞动中带起一阵狂风,瞬间熄灭了殿内的所有烛火。
大殿瞬间落针可闻,只普度众生的慈航天尊仍是仁慈庄严地看着世间。殿外有风,但好像有一道无形的门将其阻隔在外,不能进入大殿中来。
伏靖琛脸色不见半分波澜,甚至还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慢慢走到左边的那一排烛火前,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点亮了第一根蜡烛,“人需要精神寄托,在困顿的时候给自己前行的勇气,人们拜的不仅是菩萨,还有自己。”
伏靖琛话刚说完,那一整排的蜡烛全都腾地亮了起来,仿佛第一根被点亮的蜡烛是引子。随后更奇异的一幕发生了,伏靖琛就站在原地,挥了挥手,对面那排的蜡烛也全都亮了起来。
男子见状,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还伸手指了指伏靖琛,似乎很愉悦,“说的有理,如此说来,那我也拜一拜吧!”
说罢,竟真的收起匕首,焚香跪拜起来。
相较于殿内,殿外的气氛也是剑拔弩张。以孟寒舟为首的十几人立于一侧,而对面只有一人。虽然只有一人,但他的气势却完全不输于对方,那双眼睛寒光四射,似乎随时都有冰仞飞射而出。
见他周身气势雄浑,孟寒舟罕见的多看了风佑几眼,背着手,眯了眯眼睛,半天才似有不解地问了句,“道士也逛楼子?”
风佑冷冷地盯着对方,抿紧了唇,没说话。
孟寒舟也不介意,好像并不指望他回答,继续转头盯着大殿内的方向。他刚转过头就看见两人自殿内出来,不知是不是错觉,觉得那两人似乎还聊的挺不错的。
孟寒舟上前行礼,“宫主。”
杭见溪“嗯”了声,将一张纸递给他,吩咐道:“按上面所写去寻齐全。”
孟寒舟接过收好,杭见溪又对伏靖琛道:“多谢观主,那在下就告辞了。”
“恕不远送。”伏靖琛还不卑不亢行了个拱手礼。
面上是相谈甚欢,刚刚殿内那一番暗中较量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了,伏靖琛见人走了这才精神松懈下来,一下子就身体软下来,背靠着殿门,揉着腰,大口喘息,还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风佑上前扶着他,“你没事吧?说让我陪你一起你又不让。”
“没事没事,若是我俩都站那儿,估计真会打起来。”
“那就打,怕他不成。”风佑有些恼怒,也后悔自己没跟伏靖琛一起面对杭见溪。
“嘿,我说师兄,打打杀杀的不好,能动口的就尽量不要动手。对了,我说他怎么追着陆朝晞不放呢,原来是陆朝晞划破了他的脸,难怪人家想要他的命,这杭见溪对自己的容颜可在意的很。我给他开了个药方,保他容颜恢复如初,应该不会再找咱们了,陆朝晞那边肯定还是不会就这么算了。”